第二日。”

“那个姓程的，命不久矣！”

见两人耳语，耿少凌脸色阴晴不定。他实在搞不懂，刘孤雁搞什么名堂。不过，这笔账，他是记下了。“刘使者，既然队长之位已定，我们该出发了。”

耿少凌笑容依旧，看不出喜怒。刘孤雁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才说：“都跟紧了，进去后雾气会越来越重，千万别走散。”

“是！”

众人乖乖跟上。进入邪灵之所时，林夜感觉有些不对。感知下降的很厉害，而且越是深入，能够探查的区域就越小。“是这雾的原因？”

雾如薄纱，轻巧无物，察觉不到，也触摸不到。林夜尝试炼化，却发现这浓雾根本无法吸收。怪事！环顾四周，慕容雄的气息已经被掩盖，无从探查。那刘孤雁是怎么联系上慕容雄的？林夜悄悄侧目，便见刘孤雁从藏虚符中摸出了什么。令牌模样，不过掌心大小。林夜冷笑，心想：“老匹夫，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正要靠近，却有一股极其微弱的气息，被他的感知察觉。“等等！”

林夜突然开口，吓到不少胆小的人，引起一片惊叫。有个圣霆禁区的弟子，胆子最小，差点吓了个半死。见是林夜开口，大怒：“你鬼叫什么！”

“万一引来邪灵，你……”呜呜呜——似风声，又如女子哭泣。这古怪的声音，让众人瞬间禁声，连大气都不敢喘。“风……风之泣，道心酸，诉清衷肠，命数已尽。”

“是邪灵之所鼎鼎大名的风灵鬼女，吸食万人精气，不死不灭的恐怖存在！”

那弟子已经被吓破胆了，不断转身，试图从迷雾中看到什么。突然，他动作一顿，眼中泛起迷离之色。林夜皱眉，眼里紫光流转。“幻灭紫瞳！”

紫瞳照破虚幻。只见空中飘散的云雾，凝结成一张女子的面孔。倾城容颜，却有泪痕挂在脸上，惹人怜惜。“美……美人……”那弟子身形摇晃，痴语不断，身上腾起无数道丝线，被面孔吞下。那是他的精气！精气吞尽，便是他丧命之时！面孔眼瞳转动，盯准林夜，渐渐放大。“你能看的见我？”

林夜眼神一凛，还未有所动作，周围雾气已经向他涌来。转瞬间，雾气凝结成囚笼，将他困住。紫光照在囚笼上，林夜脸色微变。“这是……虚实变幻？”

幻境皆为虚，幻灭紫瞳足以看破。可这鬼女的幻境，已经做到了虚转实的层次。眼前囚笼，牢不可破，他根本无从脱身。鬼女细细打量林夜双眼，露出喜色：“你的瞳术，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强的。”

“让我看看，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鬼女吞吐云雾，将林夜笼罩其中。眼前场景突然变换，竟是回到了青玄卫城。“林哥，还愣着做什么，敌人杀上来了！”

一名憨态可掬的小胖子，身穿战甲，招呼林夜迎敌。林夜转头，瞳孔瞬间放大。青玄卫城，千里黄沙，鲜血染红的修罗场！这是他成长的地方，是他与兄弟并肩作战的地方。“韩越……”小胖子就叫韩越，平民出身，跟他关系最近。战场上，为他挡了毒箭，化为脓血，尸骨无存！厮杀声响起，双方交战。那些身影里面，都是他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林夜眼神迷离，踏出一步，却突然顿住。魂府颤动，神魂帝天流露出一丝气息，瞬间唤醒林夜！“不对！这是幻境！”

眼前幻象消散，鬼女张口，准备吸收他体内的精气。“找死！”

林夜爆喝，天凰圣焰疯狂涌出体外。熊燃的白色火焰，将雾气烧成青烟，发出‘嗤嗤’声响。“凤凰真火！”

鬼女发出刺耳尖啸，瞬间远离这天凰圣焰，满眼恐惧。林夜挑眉，勾起一抹笑容：“看来，这天凰圣焰是你的克星。”

鬼女眼神凶狠，死死盯着林夜，却不说话。魂府中，神魂帝天的气息越来越强，竟突破了魂府，降临世间。万道神光洞穿云雾，充盈天地，组成一方金光结界。神魂帝天虚影悬在半空，只字未言，可那鬼女却满目震撼，跪在神魂帝天身下。“天启大帝！”

咚！重重磕头，鬼女泪水长流：“想不到，此生能亲眼见到大帝！”

“请大帝饶恕我，在此地苟延残喘，不惜残害他人，也要等到您的传人。”

神魂帝天依旧不语，只是伸出手，点出一道金光。金光洞射鬼女眉心，流动金色脉络，如同人的经脉一般。磅礴云雾凝结，重新回到鬼女的身体里，一并转化为金色。鬼女凝化出人形，一身金色长裙，青丝如瀑。更有一副绝美面容，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