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镜正要一脚把门踹开,就听到一声少女的娇笑声。“是个女的?”
他疑惑地和嬴金陵对视了一下。嬴金陵:“也许是个看门的。”
“真是失礼啊。”
少女一个闪身出现在阙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她晃着双腿,笑意盈盈:“你们比想象中要早来了不少,表扬一下。”
嬴金陵认得她,她就是之前出现在面具男旁边的姑娘。“果然就是那个面具男。”
“所以她真的就是看门的啊?”
少女不满地哼道:“等你们赢了我再大言不惭也不迟!”
*太子太傅府,蒋怀霜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封镜派人来说嬴金陵没事,呼延少司倒是自己把自己关在天牢里,可嬴金陵居然单枪匹马就跑去敌人的老巢了,真是胆大包天。她和封镜一样,完全不会术法,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可是叫她干坐着也太难熬了!蒋怀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东宫找梵天颂,看看能不能让那两个祭司帮忙。打定主意后,蒋怀霜就从府里的密道过去。之前他差不多走到尽头,知道这是通往东宫的密道之后就没有继续前进了。密道直接就可以进到梵天颂的寝殿里,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这个时候希望梵天颂在吧。“先……”梵天颂见到是蒋怀霜之后,微微颦眉:“是你?”
他还以为呼延少司从牢里出来了。“事态紧急,请太子殿下原谅我冒昧。”
“发生什么事,可是先生他出事了?”
梵天颂神色凝重地问。蒋怀霜也不知道呼延少司有事没事,不过在天牢能出什么事?于是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和梵天颂说了。之前呼延少司告诉他们,梵天颂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梵天颂略微沉吟了下,就说:“本宫马上去王祭府找乌洛兰和宇文,你带着这块令牌去探望一下先生。”
蒋怀霜接过梵天颂的令牌,点了点头:“劳烦太子殿下了。”
他攥着令牌,坐着太子太傅府的马车去到天牢。然而当蒋怀霜去到才发现,根本就不用什么令牌,因为天牢里的人全都被放倒了!怎么回事,呼延少司跑了?还是说,有人来杀人灭口?蒋怀霜小心翼翼走着,没走几步,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也不知道呼延少司被关在哪里,他一路走着,所有的牢房里关押着的犯人都睡得像死猪一样,很反常,估计是中了什么迷魂药。之前听说越是重犯越是关到后面去,估计是最里面吧?蒋怀霜走着走着,忽的听到一声惨叫,差点没吓死,仔细辨认一下,不是呼延少司的声音。还好还好。“谁?”
这次是呼延少司了!虽然声音冷到能让人结冰。“我,阿宝。”
蒋怀霜赶紧亮明身份,省得被祸及无辜。没有人回应,蒋怀霜就凭着方才声音的来源继续走,很快他就看到了关着的呼延少司。一地的狼藉,连牢门都飞了。很明显这里经理过一场大战,地上躺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的少年,再一看呼延少司,也没有好多少,白色的囚服都是血迹,闭着眼气喘吁吁靠在墙壁上。“你没事吧?”
蒋怀霜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死不了。”
呼延少司一说话,就又咳出一口血,脸色又惨白了几分。“阿宝,你过来一下。”
蒋怀霜走过去蹲下,呼延少司就抓起他的手,“对不起,借你的血用一用。”
??蒋怀霜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呼延少司咬破了!“你干嘛呢你是狗啊!”
“我要联系金陵,但我再放血可能就会晕过去了,你忍一下。”
呼延少司拿蒋怀霜滴血的手指按在地上画的阵法上。一听是要联系嬴金陵,蒋怀霜就不再挣扎,忍着痛任由呼延少司折腾。“你快一点啊,我的血很宝贵的。”
呼延少司:“说话阿宝,你现在可以通过阿黑和金陵对话了。”
“啊?哦,金陵!金陵你听到吗?”
发出荧光亮的阵真的传来了嬴金陵的声音:“阿宝?”
“她声音怎么很喘啊!”
蒋怀霜有些不放心地望着呼延少司。“那边很不好对付,你先管了,快跟她说让她赶紧跑,不仅我师父,他还有个很厉害的徒弟也在那里。”
呼延少司急道。蒋怀霜听了大惊失色,赶紧重复了呼延少司的话。“来不及了,我正要把这徒弟轰飞。”
呼延少司就知道她不会听劝。蒋怀霜很急地问:“她这么说啊,怎么办啊?”
“如果乌洛兰和宇文在就好了,阿宝你去一趟王祭府把他们找来!”
“我们来了。”
两个人转头,就见梵天颂带着乌洛兰•颍孝和宇文奕君赶来了。蒋怀霜暂时松了口气:“还真是靠谱。”
“先生你伤得很重。”
梵天颂对乌洛兰•颍孝说:“乌洛兰卿,你快去看看先生。”
“我不碍事,救金陵要紧。”
呼延少司对他们说。梵天颂颦眉:“你都这样了还没事?”
“殿下,金陵的四物汤和生脉散救了臣一命,现在轮到臣救她了。”
梵天颂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同一时间,少女死死盯着嬴金陵手上的像罗盘又像八卦镜的东西,咬牙切齿:“这破玩意儿是什么啊?”
“是楚魂国的吉祥物南疆库博尔蛇。”
嬴金陵忽悠她道。“审判神!”
少女大惊失色,她喃喃自语:“怪不得那么厉害……”就像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战意一般,少女放下了武器,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居然向着嬴金陵手里的罗盘八卦镜磕头:“神啊,请饶恕我的罪!”
这是在干嘛?嬴金陵和同样一脸懵的封镜对视了一眼。而少女像是中了邪,一直磕头一直重复着神啊,请饶恕我的罪这句话。嬴金陵心道看来是个很虔诚的信徒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这女的应该毫无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