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望无际的大西洋,就算是有什么动静,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央也显得微不足道。一艘捕鱼的小船在大西洋中央划着,刚出海没多久的小船,在恶劣的天气过后显得小心翼翼。本来那样的气候是不适合出船的,但手停口停的船家还是冒着风险把船开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躲在床尾的小男孩。他兴致匆匆的投下一张网,笨拙的,不太熟练的动作,差点把自己给甩了出去。小男孩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就乐呵呵的等待着他的大鱼上钩。这个时候船家发现了儿子跟了过来,骂骂咧咧过去:"小兔崽子皮痒了是不是?叫你好好在家里呆着,不要跟过来,偏偏不听?你说你是不是想挨揍?""嘘!嘘!爹你别吵,有大鱼上钩了,你看!你看啊!"小男孩兴奋的蹦起来,手舞足蹈。船家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撒下去的网。他心说不会吧,这个臭小子胡乱撒的网也能网到大鱼吗?难道真是天赋异禀?"别动,你先别动,让老子来把它拉上来!"船家激动挽起了袖子过去,生怕儿子一个不小心就把这样的大鱼给放走了。小男孩紧张又激动的看着他爹,幻想着这条大鱼有多大有多肥美,可以饱餐吃上十几顿。就是用来卖钱,也能赚到很多很多钱了。就在两父子充满期待的把网拽上来,一看,两双眼睛都傻眼了。这怎么网了个人啊?小男孩吓得连滚带爬后退,他慌慌张张地指着网里的人:"死、死人吗?""瞧你这老鼠胆。"船家毕竟是经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是他也吓了一大跳,总算是没有松手。死人还是活人捞上来不就知道了。要真是晦气的死人就把它重新扔下去喂鱼呗。要是活人的话,救人一命,没准还有报酬。"愣着干什么呀?快点帮手把他拉上来!"船家喝令儿子道。"可、可是……"小男孩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不太敢靠近。这个被网网上来的男人,脸对着他,苍白的很,完全没有血色,垂着脑袋,真的跟死人很像。再说了,从这么深的水里捞上来,十有八九是已经死了,真搞不懂他爹。"赶紧的给老子滚过来,这胆子以后别跟我出船了。"小男孩一听以后也可以跟着爹出船,瞬间就有了动力,硬着头皮过来跟他爹一起把人连带着网拽上来,七手八脚的解开网。出海捕鱼为生的人,对海上的急救肯定是很在行的,船家一边给男人急救,一边跟儿子说:"看好了学着点,别像个傻小子一样。""看着呢,他到底死没死啊?"小男孩探头探脑的。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他们锡达契的人,长着一副不知道是哪里人的样子。小男孩很显然不认得东方人的长相,只觉得长得奇奇怪怪的和他们不一样。船家没有空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经过一番抢救,这个挺尸的东方人终于是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海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小男孩面露喜色:"好像真的没死。"船家也裂开了嘴:"看来这还算有救,你赶紧去找干毛巾,找些衣服啊,还有弄碗姜汤过来。""好!"小男孩转身就蹦去船舱里。这个被船家两父子救了的人,正是被慕玄婴打下水的慕延征。他悠悠转醒,迷茫的瞪着眼睛看着,看着探身过来的陌生人。"我这是……"船家:"是我和儿子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的。""从海里捞上来……咳咳咳咳……"慕延征刚发出疑问,就猛烈地咳嗽,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你先别激动,先缓一缓。"船家说。这个时候小男孩已经把干毛巾和一些旧的衣服拿过来,把这些东西都一股脑的扔过来之后,他就说:"我去煮姜汤了,爹。""快去吧,快点。"慕延征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先跟船家道谢。他觉得脑袋嗡嗡嗡的,耳朵里也是嗡嗡嗡的,完全无法思考。接过船家的毛巾和衣服,慕延征随意的给自己擦了擦。"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延征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浑身哪都不舒畅。船家笑了笑,"啊,有哪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毕竟刚从水里捞出来,九死一生。"他顿了顿就问出了一个迫切的问题:"年轻人你是谁呀?为什么会落水了呢?"这一问倒真是把慕延征问倒了。他捂着一想东西就头痛的脑袋,痛苦的嘶了一声:"我……我是谁啊……"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船家见状,心道坏了,他该不会是失忆了吧?现在报酬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呢,救人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算了吧,希望他这样积德以后会有好运。船家乐观的想。*飘摇岛的东边,是宫殿所在的地方。弥司亚皱起眉头:"他居然在皇宫里吗……"除了这里他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地方,在东边又是慕以薰可能在的地方。"进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嬴金陵说。慕玄婴拉住嬴金陵的手,柔声道:"小心。""嗯。"嬴金陵侧头对着他笑。这一路上其他人都对他们两个的腻歪见怪不怪了,全当没看见,自顾自走着。弥司亚:"平时的话这里倒是没什么需要小心的。"他转头去问呼延少司:"有没有嗅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呼延少司和耶律琅异口同声说了句有。其他人闻言,都警惕了起来。这里果然有古怪,所以慕以薰很大可能就在这里。沿途没有见到一两个仆人,这座皇宫都像是没有活人的气息一样。"有动静!"走着走着,嬴金陵突然停了下来。其他人都严阵以待,仔细一听这动静似乎是从……"那边。"耶律琅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所有人都往那个方向走。动静不算大也不算小,他们放轻了脚步过去,免得把声音盖住了,辨别不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