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证明题的第一题啊,试卷这里少个图,一会儿我把把图画黑板上。”
林时兮正翻着试卷,耳朵里清楚地听见后面的时桑爆了句国粹:“草,这两道题我都做完了啊……” 声音里隐隐透着绝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就是你遇到一道难题,辛辛苦苦、绞尽脑汁、费劲心思、抓耳挠腮地,终于把它给做出来了,结果老师告诉你,答案错了。 更可怕的是,你的答案还和被改掉的错误答案完美对上了。 时桑经历了两遍这种痛苦。 结束数学考试之后,时桑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倒在椅子里喃喃自语:“这谁出的题啊,是给人做的吗?怎么必修五的知识都有啊,咱们必修五不是才刚开始学吗?”
他前面的齐涉也在摊,把自己摊成了一张莫得感情的大饼,气息微弱:“我现在明白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脏话,但数学做得多了,就有了。”
孟·大饼·一帆赞同道:“确实是这样,我在写那个证明题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疯狂骂爹,这次的证明题出得绝了。”
“证明题无非就是两种:这他妈也需要证?这他妈也能证?结果第一问和第二问完美的契合了这两种情况。”
时桑抱着脑袋很痛苦,“我头好疼啊!”
恰好沈妄拎着瓶矿泉水从他身边经过,闻言,偏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知识太渊博,以至于脑浆要溢出来了?”
时桑“嘶”了一声:“你这话啊,我总感觉你是在暗戳戳地嘲讽我。”
后桌的谢衍那里慢悠悠地飘来一句:“傻孩子,你真是好聪明啊。”
时桑:“?”
我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时桑扭过了身去,两只胳膊都架在谢衍的桌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我感觉你也在暗戳戳地嘲讽我。”
“怎么会呢。”
谢衍说,“我分明是明目张胆啊,哪有暗戳戳?”
时桑:“???”
谢衍轻拍了下时桑那颗聪明的脑袋,慢悠悠地又送了他一句话:“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还有人十道计算,九道不会只能靠猜,八道选择七连败,六分钟一个填空也没写上来,五道大题四个空白,三角函数不会代π。”
感觉字字扎心的时桑:“?????”
沈妄不紧不慢地补上最后一击:“写到后面两页试卷,只能发呆,最后看到数学成绩一口气喘不上来。”
被他两个兄弟连扎两针的时桑:“…………” 这兄弟,看来是真做不下去了。 *** 期末考试一共是九门学科,连着考了两天半。 七号的上午,高一年级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下午再上两节自习课,等各班发了寒假作业之后,就开始正式放假了。 说是自习课,也没几个人真的在上自习。 学生们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聊着天。 沈妄和谢衍在讨论一道《五三》上的数学题,时桑拒绝参加这种杀死脑细胞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