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为那孩子疗伤了,而不是只点住几处穴道。”
慕容雪恍然大悟,原来师兄是从这里看出来的。刚才南宫毅踢了那个小内监一脚,慕容雪想要救治他,可是强行为那孩子疗伤,她必然遭到反噬,只怕会当场吐血。她本不欲让人知道内伤的事情,一方面怕亲近之人担心,另一方面怕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偷袭,所以只能自己瞒着,没想到还是让风辰看破了。风辰从药囊掏出一枚白色的药丸说道:“这雪糁丸你吃了吧。”
那雪糁丸,是历任掌门用来提升内力的,每一任掌门都有一颗。本来就是稀罕的物件,没想到风辰竟然拿出来让她吃了。慕容雪摇头拒绝,他已经帮自己太多了,自己欠他的恩情恐怕几辈子都还不完,如何还能再吃下这掌门的珍贵药丸?忽然,风辰出手封住她的穴道,慕容雪动弹不得。风辰捏她的下巴,将药丸送入她的口中。那雪糁丸入口即化,只余一股暖流滋润肺腑。风辰解开她的穴道,慕容雪的眼泪流了出来:“师兄,我该如何还你这些恩情?”
熟料风辰只是淡淡一句:“能还上的都不叫恩情,许是师兄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注定要还也说不定呢。”
慕容雪的情绪有些激动,风辰却突然唤道:“明月,将皇后送回凤仪宫吧。本座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慕容雪怔怔地看着风辰,怎么变脸这么快,突然就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可明月催促,她只得离开。眼看着慕容雪的背影消失,风辰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之前救治慕容雪的时候,他损耗太多的内力。失去的内力迟迟没有恢复,今日又用了些内力救那小内监,最后将雪糁丸送入慕容雪的口中时,又使了些暗劲,终让他遭到了反噬,呕出血来。刚刚他已经极力压制,不然也不会急促撵慕容雪离开。他很怕慕容雪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她会难过内疚,他只希望她能快乐。第二日,风辰以给皇帝诊平安脉为借口,帮南宫毅诊脉。当他将手放在南宫毅的脉搏上时,心中一震,脸色微微变了。南宫毅察觉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可是朕身体有疾?”
风辰迅速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道:“启禀皇上,您的脉象平稳,身体安康,没有不妥。”
“哦,那就好。”
南宫毅似乎松了一口气,“最近朕时常感到心烦,睡眠也不宁,还担心身子出了状况,如今大祭司既然说无事,朕也就放心了。”
风辰将手收回,一脸平静说道:“皇上,您之前下江南感染了风寒,加上舟车劳顿,身子疲惫,回朝之后事务又繁多,一时有些烦躁也是有的,臣为皇上开一些安神宁气的汤药,连服几日就会好了。”
南宫毅点点头:“好,那你赶紧去开药吧!”
风辰告退,一个时辰之后,他领着内监送来汤药,亲自看着南宫毅喝下,才离开乾心宫。刚走出院门,就看见慕容雪带着初蕾走了过来。看到风辰,慕容雪顿住脚步,微笑跟他打招呼。风辰目光闪动,看了一眼初蕾,慕容雪会意,转身对初蕾说道:“初蕾,本宫忘了给皇上拿那条绣好的锦帕,你速去拿过来。”
初蕾一向机灵,知道定是两人有话要说,马上应声离开。“怎样?”
慕容雪看了看乾心宫的大门。昨日风辰说要给南宫毅诊脉,看看他的身体是否出了问题,今日风辰过来,肯定已经诊过脉了。风辰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怕你担心,但如今宫中这样,也只能和你说了。”
慕容雪心中一惊,问道:“可是皇上身体抱恙?”
风辰微微点头:“适才臣给皇上诊脉,察觉他脉象异常,像是被人下了蛊毒。”
“什么?怎么会这样?”
慕容雪面色大变。“其实从皇上把陈非烟接回来之后,我便对陈非烟起了疑心,所以极力想要将她送入别苑,就是为了隔开皇上与她的接触。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皇上应该是回宫之前就被下了蛊,所以才会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慕容雪紧张道:“是陈非烟给他下的蛊?”
“陈非烟的脉象多有古怪,也有一丝阴邪的气息,不过并未修习巫术,应该不是她。但她身后一定有巫师在操纵,不然以她的濒死之脉连床都下不了,又怎么能舟车劳顿的跟着回宫呢?”
慕容雪蹙起眉头问道:“师兄既然知道是陈非烟的古怪,为何不和皇上说?”
风辰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若和皇上说了,你觉得他会信吗?”
风辰此话一出,慕容雪就怔住了。风辰说得没错,南宫毅连她的话都不肯相信,更别说是风辰了。只怕和他说了,他还会以为风辰妖言惑众,对风辰还会起疑心,以为风辰有异心。眼见着慕容雪面露痛苦之色,风辰实在是不忍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请放心吧,臣适才已经悄悄在皇上身上下了符咒,专门抑制那蛊毒。”
慕容雪一愣:“符咒?”
“是的,臣将符咒下在汤药里让皇上服下,很快就能起作用。只是那符咒只能起到压制蛊毒的作用,如果想要解除,还需找到种下蛊毒的巫师,取他的血才能解掉。”
慕容雪越听就越心惊,原来此事如此凶险,如果不是有风辰在,只怕她和南宫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