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里,陈非烟跪在地上,额头已经见血了。在南宫毅离去之后,她便谴退所有下人,直接跪在了耶律泽的面前。陈非烟不住地磕头认错,其实她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上一秒两个人还温情脉脉的,马上就要纠缠在一起,有鱼水之情了,可南宫毅却突然推开了自己,并且那表情是非常厌恶的。她搞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她相信她没有看错,南宫毅的眼神的确带着厌恶之色,她还担心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气味引起他的不适,她让宫女也闻过,自己身上的馨香是惑人心弦的,怎么会让他那么抵触?“你是说,他直接将你推开了?”
耶律泽的声音很冷,让陈非烟禁不住瑟瑟发抖。刚刚南宫毅来的时候,她就是为了方便引诱南宫毅,所以谴退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扮做锦娘的耶律泽。她这个后悔啊,如果当时留下耶律泽,是不是自己也不用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了。至少能证明不是自己不愿意,是南宫毅嫌弃自己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刻我靠在他的身子上,他的眼中也有了渴望,可是下一刻他便将我推开了。”
陈非烟也不顾额头上的血迹,就那么伏地哆嗦地回答着,她恨不得再现当时的场景,好让耶律泽相信自己。耶律泽皱起眉头,质疑道:“你确定他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非烟无辜说道:“真的没有,主子,若是他发现什么,我哪里还有命活啊?他进来的时候主子也是看到的,对慕容雪是带着脾气的,我将他哄好了,他还夸我懂事。”
耶律泽继续追问:“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错漏?”
陈非烟摇摇头道:“没有,他推开我的时候,满眼都是厌恶之色。他应该是突然就嫌弃我了,我刚刚还找宫女闻了身上,怕是气味不好才让他嫌弃。可是问了几个宫女,都没有闻到其他味道,我心中也很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耶律泽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先起来吧!”
陈非烟这才起身,耶律泽扔出一块手帕说道:“去把你的伤口处理了,留下疤来,你这张脸可就废了。”
陈非烟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耶律泽相信自己了,赶忙找来药箱收拾自己的额头,唯恐真的留下疤痕来。眼见着耶律泽默许了,她唤来宫女,重新梳洗了一番。宫女尽退,可耶律泽假扮的锦娘却迟迟不肯离开。陈非烟也不好开口驱赶,只得坐在梳妆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希望耶律泽能尽快离开,自己也好安歇。突然耶律泽开口道:“南宫毅之所以不受你的引诱,应该是风辰的手段。”
陈非烟一愣:“啊?”
“风辰在南宫毅的身上种下了压制的符咒。哼,真是高明!竟连我都瞒过去了,可惜他们还是不够狠。”
耶律泽说这话的时候,突然起身一步一步靠近陈非烟。陈非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灯火有一瞬间灭了一下。就在陈非烟愣神的功夫,耶律泽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衫。陈非烟本能地就要开口尖叫,却被耶律泽捂住了嘴巴。陈非烟光洁的后背露出来,肌肤白皙细腻。她忽然知道耶律泽要干什么了,顿时觉得惊惧无比。在北辽的那段日子,陈非烟也曾想要引诱耶律泽,但那个时候她还不清楚耶律泽是怎样的怪物,以为他就是一位有权势的王子。可是见识过耶律泽吸人血,掏人心,见识过那尖锐的指甲抓破人的头颅,切出脑浆来,陈非烟再也没有那种想法了,甚至觉得恶心。可是,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只能由着耶律泽将她粗暴地扔在床榻之上。挥手熄灭烛火,陈非烟眼中的泪流了下来,为她这悲哀的一生,也为了她的屈辱。耶律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只有粗暴的侵略。陈非烟从喉咙里发出尖叫,却又被生生地堵了回去……这一夜,陈非烟见识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床上都是她流的血,仿佛已经将整个人都抽干了。陈非烟躺在床榻之中,洁白的身体上到处是淤痕,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满是泪痕。她的口鼻之处有血迹渗出,脖子上布满了咬痕,如果不是她的胸膛还有起伏,真的要怀疑她已经死了。耶律泽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依旧扮做锦娘的模样,他顺手拉下床榻的幕帘,将陈非烟掩在里面。耶律泽出门叫宫女打了一桶热水来,待宫女出去,他才将手伸入幕帘之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就那么将陈非烟提出来扔进了热水桶。剧烈的疼痛让陈非烟恢复了神志,她惊恐地看向耶律泽,不敢言语,甚至连哭都不敢。耶律泽冷冷地看着他道:“本王已经将精血给了你,之后你身体里的蛊虫功力会倍增,一定会破了南宫毅身体里的符咒,到时候你只需去引诱他便好。”
陈非烟木然地看着耶律泽,不由吭声。忽然他不耐烦地钳住她的下巴,疼得她奋力挣扎。耶律泽露出冷笑:“你最好听话一些,不然你的下场可要比那些干尸惨百倍。”
陈非烟打了一个哆嗦,马上醒悟道:“主子,奴婢一定听您的话。”
耶律泽这才满意地放开陈非烟,让她好好清洗身体。陈非烟梳洗完毕之后,换上了高领的宫服,把自己裹得严实,又命人将被褥换掉,说是自己来了天葵。这一夜让她身心俱疲的折腾就此掩了过去,陈非烟的心中满是悲凉,十分后悔也十分不甘。奈何路已经走到今天,再没了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