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很大,有一张大床,房间光线通透,站在窗口,四楼的高度,视野很是不错,能够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还有之前宋千语跟风辰游过的湖。远远望去,湖面上一片黛青色,岸上的杨柳随风摆动,简直是一副活灵活现的山水画。“哇,真是漂亮。”
宋千语不禁感叹了一声。“是呢,这里的视野很好。”
宛琴也站在一旁笑道。两人站在欣赏了一会儿风景之后,便整理了一下行李。中午他们在来福客栈的包厢里吃了饭,风辰便带着宋千语出去逛,给她找店铺。宋千语很是兴奋,对什么都很好奇,跟宛琴两人在街上一路逛一路玩,风辰跟在她们的身后,脸上的神情很是无奈。逛到了香满楼所在的那条街,宋千语突然站住了,指着香满楼对面对风辰道:“你说我把店铺开在那里如何?这里的人气这么旺,开业之后肯定很火爆。”
风辰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把店铺开在青楼对面?”
“不行吗?”
风辰淡声说道:“富贵人家很忌讳青楼,且你的东西,都是女子用的,你把店铺开在那里,不方便女眷前来选购。”
宋千语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里是古代,人们的思想都比较保守,风辰的话很有道理。“你说得对,我都忘了,那我们再找地方吧。”
宋千语往四周看了一眼,想找找看有没有转让的店铺。人多的繁华地方,商铺林立,通常很少会有转让的,除非老板是有什么急事,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这么看来,店铺可真是不太好找。风辰忽然指着香满楼隔壁的另一条街道:“那里有一家米铺转让,过去看看。”
宋千语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有一家米铺门口,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转让二字。只是这条街怎么有点熟悉?她之前好像来过。宋千语想了一会儿,突然瞥见在米铺的斜对面,正是她先前跟陈管事来过的药铺,她就说怎么那么熟悉呢。让她将店铺选在他的情报联络点的斜对面,宋千语瞬间明白了风辰的意思,但并没有戳破他。只要能让她开店赚钱就行,其他的事情,她也懒得管了。三人走到了米铺面前,米铺的老板正坐在里面垂头丧气,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宋千语问道:“老板,你这店铺要转让是吗?”
“是的这位小兄弟,你有意向吗?”
老板听到宋千语的话,立即来了精神,倏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他热情地介绍道:“小兄弟,这条街很热闹,且我这店铺位置很好,你若是盘下来了,不管做什么生意,肯定都会红红火火的。”
宋千语下意识地看了风辰一眼。风辰道:“既然是你要开店,那你自己决定吧。”
“那,盘下这间店铺要多少钱?”
宋千语问。老板笑着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不多,只要三百两银子就行。”
“三百两?这是不是太贵了?”
宋千语声音猛地拔高了,这都相当于现代的三十万块人民币了。老板见她对这个价格似乎不是很满意,连忙解释道:“小兄弟,三百两真的一点也不贵了,你买下这家店铺之后,只需要两三个月就能翻本,很划算的!且这里客流量那么多,你不愁没生意。”
“若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那你为什么急着转让?”
宋千语挑了挑眉,没有被老板的花言巧语给打动。虽然这家店铺无论从店面还是地理位置来看都很不错,但宋千语还是觉得这个价格过高,想要跟他砍砍价。老板无奈地解释:“如果不是我老家出了事,我也不想转让啊!我现在急着把店铺卖掉回老家,价格已经是降低了一些的了。”
宋千语眼珠一转,笑道:“这样吧老板,价格再便宜一点,二百两怎么样?如果二百两的话,我立马就买下来。”
老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高兴地对宋千语道:“小兄弟,你这价格也压得太狠了吧?这足足少了一百两,你是不是存心来捣乱的?我这店铺位置那么好,想要的人多着呢,你不是诚心买就赶紧走。”
宛琴在一旁看得暗暗咋舌,她其实也觉得宋千语价格压得太狠了。“我当然是诚心买的了,不是诚心买的,能跟你讲价吗?你这店铺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啊。”
她装模作样地在店铺内打量了一圈,“你说这里客流量大,可你这店里怎么冷冷清清的?”
她走到窗边,看到后面正好是湖面,从这个视角望去,景色很美,但宋千语却故意说道:“靠着水,寓意着财富会像流水一样飘走,守不住财。”
“哎你这人怎么乱说话呢?你懂吗你?”
做生意的人,最忌讳守不住财了,老板这下坐不住了。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前两天赌博输了一笔银子,现在老家又出了事,需要大笔银子周转,心里突然一惊。难道真的是这个店铺的风水不太好?宋千语一边留意着老板的神情,故意说道:“看你这神情,我肯定是说对了吧?我身边这位,看到没有,这是我大哥,他可是风水大师,看风水一看一个准。”
说着,她朝风辰眨了眨眼睛,狡黠的双眸看起来,就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风辰心中觉得好笑,正色道:“嗯,她说得不错。”
“对吧?我就说我根本没有胡说,本来就是风水不太好。”
宋千语一本正经地说道,又走出去,打量了一下他店铺的招牌,看了看整条街道。“这条街虽然热闹,可你这格局不怎么好啊,这个门有点窄,挡财知道不?不是我说,你这样着急着把店铺转让出去,该不会就是因为知道这店铺风水不好,所以故意坑我呢吧?”
“当然不是了,你别乱说!”
老板被她说得一阵心虚,又走出去,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店铺,被宋千语说得心里发怵得很。他觉得宋千语说得很有道理。咬了咬牙,他狠下心,道:“二百六十两,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不能更低了!”
他这个价格已经是亏本了,若是再低的话,他恐怕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