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柱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双手捏住那家奴的肩膀:“什么大变?天下阁怎么了?”
“天下阁考核,考核过程中生变,整个天下阁死的几乎没几个人了。”
家奴被他捏的有些难受,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陈铁柱的手一紧,瞳孔一缩,差点没站稳,死的几乎没几个人了?那老祖宗呢?不行,他要去看看。陈铁柱松开家奴就准备往外冲,丝毫没有发现楚眠州小小的身影跟在他这个大玄境界的高手后面,竟一点也没有落后。家奴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再看过去陈铁柱已经没了影子了。天下阁。江辞睡了一会儿,起身打开门,并没有看到楚眠州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他是真的走了吗?这家伙,招呼都不打一声。她转回去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他临走前给自己准备的饭菜,竟一直用灵力温热着。“姑奶奶,你醒着吗?”
她正在吃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慕容烁的声音。江辞嘴里还塞着一大口饭:“什么事?”
慕容烁进来就看着江辞正在狼吞虎咽,看了一眼身后的百里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你看,我就说姑奶奶的命比猫还硬吧?”
接着又凑到江辞的面前:“那个方金长老真是喜欢胡说八道,他说你晕过去了,这人不是好好的吗,把百里担心死了,拉着我就跑这边跑。”
百里肆本来一脸紧张,随即松了一口气,看着江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去,姑奶奶,你吃的什么饭?好香啊!”
慕容烁嗅了两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辞的碗里。“滚。”
江辞咬牙。正在慕容烁又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门口“砰”的一声,门被一道黑影撞开了。他还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就看见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小影子。“老祖宗——!”
砰——陈铁柱扑通一下跪在江辞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仔细检查。江辞对着突如其来的关心,很是不适,皱着眉头:“你干什么?老娘又不是死了?”
“呜呜呜,老祖宗,您没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他们说天下阁的人都死光了,我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陈铁柱一把鼻涕一把泪。方金刚进来就听到了那句“天下阁的人都死光了”,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站在门口,尴尬的很。“姐姐~”江辞正欲说话,一个小团子直接跳到了她的怀里,小脸蛋蹭在她的脖颈上,奶呼呼的。她的心一下子就被一阵暖意包裹着,抱着这熟悉的小团子,捧着他粉雕玉琢的脸,声音都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你怎么也跟来了?怎么着这一个月不见,还瘦了许多?”
陈铁柱坐在地上哪儿敢说话。老祖宗要是知道他睡了一个月,把这个小祖宗放养了一个月,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见不到姐姐,便吃不下饭。”
楚眠州的脑袋就放在江辞的怀里,声音软糯,很是委屈。“你这个小家伙,我不是说了定会去接你吗?”
江辞看着他的脸,不自觉就想到了一个人。不愧是叔侄,长的真不是一般的像。这小混球之后长大了,英雄也是那个模样吧。“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楚眠州拉着她的手,关心的问道。“没有,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受伤?”
江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咧着嘴巴一笑。“起来吧,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她低头又看向了陈铁柱,低声说了一句。陈铁柱立马站起来了,傻笑挠头:“嘿嘿,多谢老祖宗。”
“方金长老,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江辞看到了门口的方金,轻声问道。方金这才走进来,站在江辞的面前就准备跪下去,她一个眼神,陈铁柱就把方金扶起来了。“方金长老这是做什么?”
江辞蹙眉。“江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冒犯了,多谢你救了小女,我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方金一脸愧疚,红着眼睛。自从天下阁出事之后,他几乎没有合过眼,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不必多礼,我救觉夏自有我的理由。”
江辞颔首。毕竟,方觉夏是她的元神所化,换句话说,她这一生的坎坷,被林屿阔当成工具,都是因为自己。她没有把方觉夏当成一缕元神看待,而是当成了活生生的人。方觉夏不应该沦为工具,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江姑娘,如今天下阁已毁,方金无以为报,但是只要江姑娘所求,方金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帮姑娘办到。”
江辞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看向他:“我倒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姑娘请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容剑谱可在天下阁?”
江辞开口。慕容烁听到,立马投来了一个感动的眼神。呜呜呜,果然,姑奶奶心中是有他的!这种时候都还在帮他想着慕容剑谱。好感动!若不是朋友妻不可欺,他都想以身相许了!“在。”
方金点头。慕容烁眼中闪过一抹激动。“这慕容剑谱是天下阁多年前出的一位叛徒从慕容家抢来的,天下阁诛杀了这位叛徒之后,他的东西也都被扔在了一处密室之中,这慕容剑谱我曾在那密室中见过。”
方金道。“可否给我?”
江辞问。“姑娘请随我去。”
方金点头。众人来到一处密室前,门口堆落的灰尘四起,江辞捂住了楚眠州的鼻子怕他呛到。“这密室许久没有打开过了。”
方金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推开了密室门,里面成堆的杂物,让人眼花缭乱。“这里东西繁多,那剑谱不知被丢在了何处,你们可以找找。”
他话落,慕容烁已经冲上去了。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埋头在那对杂物里开始找着。他一定要找到剑谱。慕容家从丢了剑谱那一日就开始衰落。他一定要振兴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