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新建立的国家，其统治基础是什么？是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握的贫穷之辈还是拥有大量产业的富贵阶层甚至世家大族？所谓盛世黄金、乱世粮食，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希望国家稳定还是希望有发国难财的机会？在准备安排露思作为全国官员考核组的领导之一出行后，出于尊重她本人意愿的考虑而约见她并在其欣然同意更撒娇要求进行时下最热门的话题双修来变成仙子般高人的嬉笑时，德维笑着向她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比武大会前，德维将一批银钻戒、银钻首饰及可归属为石雕的宝石按照预估材料成本三到十倍的价格堆放在销售点内院供奈霖及六部总长外加雷女城城主所委派的经商家属采购。王国禁止官身人员中获取俸禄的官身本人经商但其家属不在禁令中，德维以云雾山之人倨傲不愿和人讲价的理由告知他们若有家属经商可以在指定日期携带他们的腰牌来采购。所有物品一经卖出便不退不换，但此次交易纯属商业行为，严禁他们以讨好上司的心态做出违反商业礼仪之事，所以他们必须在确有人懂得首饰且必须当场银币交易，在自愿采购的原则下允许将采购权出售或转让他人。除了烈奴或许因为较为谨慎或者家底较薄而未采购多少外，就连役染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儿子都在紫晴带领下将此次交易视为重大商机，更别提渝娇这种本就精明能干之辈。德维未问他们赚了多少，但听说王国官方出售的砚台几乎售空并交回大量兑换而来的金银。此外不仅那些受到德维商业影响而模仿德维店铺出售小吃的摊贩及私人货币兑换生意兴隆，就连收到德维暗示的学生出于讨好德维目的而要求家里人少量购买大箱旅行面、午餐肉后当街分袋、块翻倍售的小生意也不缺顾客。简而言之，在这生产力落后的时代，在大部分人将吃饱视为梦想的时代，仍然有奢侈到挥金如土之人。露思是知分寸懂进退之人，在确定德维意图之前，她不会愚蠢的做出选择，事实上她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这两个问题所提供的选项都具有排他性，而一名总是宣称云雾山下人人平等的统治者不可能轻易转变理念从奴仆子民中做出取舍。或许德维要对什么人动手吗？国难财？最近王国有什么灾难吗？最大的麻烦可能就是云雾山的野兽乱来引发的外人谩骂，可是这事能带来国难财吗？露思一边嬉笑着一边拼命思考自己到底是要回答不知道还是别的，总之绝对不能做选择，而回答不知道似乎有些无能，毕竟这两个问题可以引申出无数话题。对了，自己要去考核官员，想必是贪腐之人甚至有人吃里扒外吗？露思的收入虽然比不上做宠妃时得到的打赏，但收入不低且稳定而有尊严，她绝对不会蠢到为蝇头小利搭上自己人生。“嘿，我觉得贫穷之人或者富贵之人都是大人的子民”露思边笑着慢悠悠回答边高速思考着答案“希望国家稳定发展还是国家混乱？那些人怎么思考我不懂，但我明白只要有您的领导，我等奉公守法的忠臣便能消灭那些敢对云雾山及王国图谋不轨之人”“我的领导不重要”德维摆摆手“重要的是你们，王国归根到底是你们的王国，云雾山治理王国归根到底是为了自身不被打扰。当然人非圣贤，我虽为云雾山之主却也意味着进入世俗，或者说在修身养性方面是一名失败者。好了，云雾山的事姑且不提，关于此次全国官员考核，我希望你能在王国官员身份职位作为我个人的部下替我做一件永远只能你我知道的事，不知你是否愿意”“为主上效劳是露思荣幸”露思连忙表态并下跪以示效忠之心，结果德维拦住了她。“我说过就算是单膝跪拜礼也只适用于正式场合，我私下并不喜欢繁文缛节。”

“是，谢主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也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德维苦笑一声“别看我总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但那是维持秩序的无奈之举，在我心中你或者瑶思、役染或者你们家中的奴仆都是与我平等的存在，但这话我不能随便说更不能在你们面前表现出这种姿态。就算你们觉得我是演戏或者试探，那种众生与我平等的姿态也会影响我的威信进而导致官场乃至王国的混乱。”

“我信”露思点点头“瑶思说过主上以好色的形象推动男女平等，天下会认为主上这么做是出于私欲而容易理解，甚至为了迎合主上的恶名而刻意做出一些保护女子之事。如果主上是以男女平等的口号直接推行，天下言论会说主上圣人再世，迫于法律而推行，但私下会反感和抵触，甚至阳奉阴违刻意伤害女子以泄愤。”

“唔，这倒是真的，本主上向来如此睿智”“不过好像听谁说过主人的恶名是名副其实，推行保护女子之举也是出于怜香惜玉的私欲”“该不会是你说的吧？”

德维撇嘴“太伤感情了”“记不清了，是一名男子酒后所言，当时露思觉得此人真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咳咳，记不清了，不过现在伪君子应该变成真小人了吧”“不，君子就是君子，只是具备一些男人都有的坏毛病罢了”“我不知道你在说谁”德维撇脸无视了眼前美女“你的家族应该会请你替他们做什么事吧？”

“确实有这事，但奴家明确告诉他们违法之事免谈”“昔日以个人持有土地仅限三十亩的法令强拆豪门大户的产业，无论其主动出售或者因为卖不掉而赠人还是被强征，其产业都确实遭到削弱，对于云雾山的仇恨也不可避免暗藏心中，其中有些人还是国家官员。后来以官租田地必须直接租给耕作者的理由进行土地调查时顺便要求执行者调查私田拥有者是否确有其人，在五年免粮开始后还以要求通知私田之主免税的理由告知其田产受到法律保护，哪怕一开始只是替人保管。就算各家族将田产分给家人子嗣，但终归需要开户服役并在未来纳粮税。不管这项政策是否能够落实，最起码表达了王国对于土地兼并的态度。这样的政策之下，富人固然难以通过购买大量田产来世代收割，但官员及外国来客也难以靠买田令后辈无忧，事实上就连瑶思都时常说没有安全感，那些本就买不起田产的穷人就不需要考虑了，总之最终王国形成了一个抵触这项政策的群体意识。”

“如果财富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可能对于国家安定也不利吧？”

“以田产作为世代保障本身就是贪图享乐的慵懒之举，我希望他们的子孙奋发向上而不是固守家业变成寄生虫。但压力太大了，将三十亩私产提到百亩便是一种妥协，但这妥协远远不能满足人心贪婪。为了避免官场之人后顾之忧，也为了减少某些人的啰嗦，我决定在重征粮税之前宣布私产规模提升至千亩并进一步放宽私人宅院尺寸限制。”

“千亩？那会有很多人很开心吧”“你不开心吗？”

“小女子就算想买也没钱呀”“雷女城的田应该不便宜，不过雨朵城那边应该还不贵，你可以在那边买了让管家帮忙看管。”

“那么远啊”“那不是你老家嘛？钱财方面不用担心，等你任务归来，我送你些奖励”“嗯嗯，我一定不辱使命”“我还没说任务呢”德维感到好笑的看着露思“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曾经我利用田产数量打压了旧时代的统治基础豪强地主，如今他们虽然怨恨我，但人数更多的得田者会感激我。有很多富人觉得王国不适合居住而想离开，也有很多富人觉得王国安全而搬来甚至愿花大价钱入籍，但不管他们怎么想，一旦田产限制放宽，那么作为统治者的法令便只能放宽而很难收紧。我希望田产放宽政策的初期得利者是效忠王国之人，至少在战争方面的怨恨因为时间消除之前因尽量避免仇恨王国之人获利做大。为此，这次官员考核我会公开要求来自礼仪部的你负责督察底层管理体系的运转并替女王调查百姓生活。在走访过程中，你必然了解到当地富户或有大名气之人，你要尽量查探他们对王国的态度，我允许你在必要之时谩骂本首相。除此之外，我会正式要求你调查那些拥有田产不久之人的生活，尤其是在奴仆特赦令时期幸运获得土地之人，而我私下给你的另一个任务便是代表我尽量做出关心他们的姿态，使其成为心怀忠臣之人。”

“第二个任务顺势而为即可”德维看露思在默默聆听，于是继续说道“调查官员、富人以及战争中有损失之人的态度是你不得告诉任何人的秘密任务，调查当地官员与百姓对学校、神社的态度则可以作为附带的公开任务。所调查到的东西不要做任何文字记录，你心中有数即可”“遵命，但是没有文字记录可能会遗忘什么。”

“你不可能随时携带那些材料，我也不希望民间觉得我斤斤计较，但那些人的财富必须削弱以确保其后继者没有财富闹事”德维思索片刻“这样吧，出发前我会以王国或许有外来武者闹事的理由派三名锦衣卫作为你们三人的贴身护卫，每当无人之时，你便将查得目标的姓名及住址告诉你的通行锦衣卫，他会记住你所说的一切。不过云雾山为避免内部机密外泄，禁止外出护卫随意与外人交流，你只诉说不必试图搭话”“这个我明白”露思点点头“不过主上所说的调查心怀不满指的是什么程度？有些人可能只是一时牢骚，有些人即使心怀不满也没胆量做什么，我担心我调查的结果可能用途不大，通常有反心的人都会很好掩饰”“如果他会掩饰，那么至少说明他心中还有一份敬畏。那些破口大骂之辈就算是无心之论也不会对云雾山有丝毫敬意。如果你是担心自己家族有如此野蛮之人，那么你大可自行低调处理，不必汇报，这是我给你的信任。但一旦有人真的造反或犯罪，我向来公事公办。”

“谢谢主上，我家没人敢造反，只是有几个因为战乱死伤亲人而有些怨言”“这事你看着办吧”德维说道“我让你调查的目标为富户、大户，但你可能对于富户的定义把握不准，所以我加一个限定便是从三城国新政时便已经是大户人家的家族。找到这样的人家，不难吧？”

“不难，但我没法了解他们所有人的想法，毕竟又不是审问”“不需要那样做，你以调查礼仪部基层与百姓沟通是否顺畅的理由进行拜访，只需了解接待你之人的态度及在家族的身份即可。如果是家主亲自迎接，那么只要言谈间没有明显不满便不需管他；如果不是家主亲自迎接而无合理理由，那么本身就代表对王国的不满。”

“哦，因为我代表了主上？”

“真正握有实权的女性官员是新政后的王国独有，你这样的女性高官必然被视为是我宠爱之人。即使他们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凭空猜测，但既然对他们而言拥有这样身份的你等同是我的化身甚至傀儡，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对你的态度视为对我的态度。虽然那些人很可能掩饰内心来表现出尊敬你的样子，但没关系，人际关系本就是虚伪的，那些连表面工作都不肯做的人自然也没有必要对他们虚伪安抚”“那我是主上宠爱之人吗？”

“咦？重点是只要对方对你不敬，那就等同对我不敬；对方若是表现出尊敬你的样子却在言谈中轻易被你带动并表现的痛恨我，那么这人同样不配富贵。你的任务并没有你想象的艰难，但你也要尽量发现一些王国隐患”“唔，我明白了，不过我算是主上宠爱之人吗？”

“你们四人起初是作为花瓶的存在，我不知道你对于家中花瓶会有多么宠爱。也许有些人会爱不释手、朝思梦想、夜夜笙歌、缠绵悱恻，但我觉得花瓶就是花瓶，无论起初多么喜欢，早晚会被其它花瓶将视线引走，而你在我眼中早已不再是花瓶，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待遇”“哦，由花瓶变水瓶了”“嗯？”

“花瓶只能看，水瓶有用啊”“哦，我不缺水缸水桶，在我眼中你是我的插花人”“插花人？”

“为吾将天下之人置于适当之位，令天下成为吾欣赏的美景。简单来说便是成为吾之爪牙替吾翻云覆雨而非做那随处可见的花草玉虫”“谢谢主上赏识，我一定竭力效忠，只希望我不会让主上失望”“你有几斤几两我还算清楚，我不会让你做为难之事。你看瑶思为我尽心尽力，我何曾真让她上刀山下火海了？”

“瑶思能为大人效忠，她也一直非常高兴”“瑶思也经常说你的好话，我很高兴你们成为朋友。不过这种关系不可外说，否则会伤了那些大臣的心”“当然，我们才是主上真正的心腹”“并非这个理由”德维摇头“那些男性官员经过多年锻炼，早已适应官场，也缺乏可塑性。而你和瑶思这样直接被我拉进官场之人缺乏历练，我若不表态你们是我心腹并特别关照，恐怕你们的工作会不顺畅，我若指导你们工作也会让你们觉得无所适从。总而言之，既然把你们捧起来，那我就得尽责帮你们站稳”“那女王大人和农工部长也是您心腹吗？”

“瑶思绝对不会问这种蠢问题”“非常抱歉”“我说不是，你信吗？你肯定不信，那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非常抱歉，我得意忘形了”“记住一件事：你是你，瑶思是瑶思，其它人是其它人，不要因为自己的遭遇就去猜测别人，事实上我和瑶思都是清白关系”“哦，我明白了，我和主上也是清白的”“瑶思是不是对你瞎扯过什么？”

“没有啊，我们是好朋友，虽然偶尔会开个玩笑，但绝对不乱说不该说的”“不扯这个了，你似乎没有问我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人”“那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应该”德维点点头“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让你做的事也许不适合公开说，但绝非见不得光的卑鄙之举，你的行为完全是利国利民之举。对于那些人的处置也不会掀起大的血雨腥风让你有心理压力，更不会你刚回来就处置他们让你难堪。在你提交名单之后，我什么都不会做，然后过一年后分批将这些名单以受人举报有违法行为的理由下发地方官处置。”

“那如果没有违法行为呢？”

“你告诉我有几个富贵之家完全尊纪守法呢？王法中有一条不得无故虐待奴仆，否则初犯罚金，再犯抓捕，这条通常没人告状便不会管，但若有官员盯着呢？你有无故打骂过家里奴仆吗？”

“应该没有吧，骂人也算吗？”

“骂人不算，但被骂之人若坚称你打过他，你说府里其它人信不信？”

“那如果别人都不帮他呢？”

“你难道不应该担心自己遇见这种被冤枉的时候怎么办？放心吧，我只是举例，我想地方官不可能蠢到去做这种涉及渎职的事，但是那些大户的其它犯罪也不少啊”“若是没有查出来呢？”

“没有查出来就算了，就拿吓他们一跳当对你不敬的惩罚吧”“可是这样会让他们更加怨恨王国吧？大人不是要削弱他们的财富吗？”

“那就不是你这个监察部总长需要操心的问题，你只需要替我监察官员即可？”

“监察部总长？”

“呵呵，先当我没说吧，此事尚在未来”“哦，不过心中突然有种期待的感觉”“哈哈，这次考核之旅或许可以换个角度去理解和执行”“什么？”

“谁敢惹你，你就记住名字，回头我给你出气”“这样一想，似乎还真是这样，哈哈”德维连瑶思都没有安排做太见不得光的事，又岂会安排信任感差很多的露思？但有一点确实没有骗露思，那就是敢不给露思面子的等同在打她背后的德维的脸面。比起禁卫调查，这种直接试探能找出的目标一定是愚蠢无脑或者极端仇视德维之辈，这样的人也一定会言传身教延续仇恨。至于其它仇恨德维之人在露思面前掩饰内心便等同宣布他不够蠢、不够莽，这样的人即使向后代传递仇恨也会相对谨慎。水至清则无鱼，王国不可能完全禁止民间的叛逆之心，但敢冒头的一定要消灭。至于打击方式非常简单，那就是消灭其男性后裔以断绝复仇主体传承，而这个事无论调查还是消灭都只需暗中去做即可，根本不需要安排露思做什么。露思调查的意义在于敲打那些闹腾不算太厉害的家族并令露思有一种成为德维心腹的成就感，或者说令露思有了进一步效忠的投名状。“或许你对于自己的行动心有疑虑，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那些人经得起官方调查，我就不会随便折腾他们。除非他们真的涉嫌谋反或者真的对你非常不敬，如果是这样的话，待你归来就直接以大不敬罪名抓捕。你若怕自己惹人仇恨，那就在官府调查却没查出任何问题后由锦衣卫暗中把避孕丹塞到他们食物中，我想他们的试毒丫鬟应该试不出的”“避孕丹？”

露思一愣，随即恍若大悟“太监速成药？”

“够不够给你解气？”

“嘿嘿，不过会不会怀疑到主上身上啊？”

“那就看你会不会出卖我了，普天之下只有你听过此物”“我应该相信吗？”

“当然，如果不是那次下棋闲的无聊乱扯，可能你都不知道此物呢”“那就当是真的吧”露思撇嘴“那也不用官方找茬，直接挨个阉了得了”“你这叫迁怒吧？”

德维呵呵一笑“特别令你讨厌的可以不交官府调查，直接派锦衣卫去收拾他，但其它的还是交官府吧，毕竟只有官府审判才有罚款抄家的惩罚，我们的核心目的是让仇恨王国之人变穷”“那不用考虑我，回头把不敬之人都交官府，实在查不到罪证的再听凭主上发落”“如此甚好，出发之前你们再来一趟山中，我要给其它官员介绍一种上古神兽”“什么？”

“穷奇”德维说罢拍拍手，露思感觉那拍手之声比敲鼓还响，几分钟后一声虎啸，随即一头带翅飞虎从远处飞来，随即又自行离开，但那模样令露思感到恐惧。“此兽最喜欢不忠不义之人，极其讨厌忠善之人，既吃人又能解百毒”德维淡淡说道“你猜你们三位选拔的随行官员有没有它喜欢之人？”

“我不清楚，我应该不是吧？”

“它只对大奸大恶之徒特别喜爱，但就算奸恶之人只要不开口说话，在不能吃人的情况下，它也不会有太多兴趣，只是吓吓人罢了”“它现在不能吃人吗？”

“你以为云雾山是什么地方？”

“哦，我算明白为啥那些擅自闯入之人失踪了？”

“其实我是想说它现在不吃人，罢了，不谈了”德维从衣中掏出一个布袋“这里有几瓶香露，一滴便能香一天，你拿两瓶然后给瑶思带去两瓶吧，味道不同，好好挑选哦”“谢谢，这应该很贵吧？”

“近日刊印书籍时看到一本故事书中提及女性颇喜芬芳之物，想到你出远门或许旅途劳累一身臭汗，所以突然灵感一来便试着做了一些香露”主要原因是上次去看司凤时发现那边因为战马较多而马粪甚多，到处臭烘烘，但这个理由肯定不会在露思面前说 让她误以为是为她准备那才最好。“那是为我准备的？谢谢主上”“这事你知道就可，不能对别人说，尤其不能对瑶思说，否则她肯定觉得我是故意气她，那我又要面对她幽怨的眼神了”“好，谢谢主上”“不必客气，待你归来，我赏你百枚大金币。王国的金币可是非常值钱哦”“百枚大金币？那买千亩良田绰绰有余，我要暴富啦”“你这话就虚伪了，你本来也不穷啊”德维可不止一次赏她钱财“不过贪财而不贪污的官员更值得尊重，虽然感觉你这是装模作样故作姿态，但我喜欢看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哈哈”“这话也太令人伤心了，人家是真的高兴嘛”“哈哈，我也很高兴啊”德维哈哈笑道“对了，还有一件小事想请你帮忙”“什么事？您直接下令啦”“我想你帮我留心一下哪个地区的治安更好且百姓对王国正面评价更高，等你回来，我想通过人事调动把司凤从乡长调到县长。你要知道王国编制少，这样的晋升机会少，我又讲究按规矩办事。原本让她去乡镇工作有锻炼她的意思，也有拿她为例子阻止别人找我要官的意思，但她现在确实工作非常用心，我也真不好意思让下任女王天天跟着驻屯军闻马粪臭味”“哦，我懂了”露思神秘一笑“想让主上认义女义子的人很多吧？”

“唉，废话”“我理解主人认司凤的举动，毕竟那是下任女王，但主人认星晨嘛？我觉得还不如认她姐姐瑶思呢，我实在不理解这点，您就不怕瑶思不高兴吗？虽然应该不可能，但就是星晨真是您女儿，您这样做会不会让瑶思感觉不愉快？”

“你觉得她不愉快吗？”

“我感觉她很不喜欢谈此事，想来心里是不痛快。”

“因为出行外国风险大而瑶思多次深入敌国，所以以此做给她的奖励然后她选择让星晨做义女”“为什么？”

“可能她绝对星晨很可爱吧”“是吗？”

“我已经决定了：只要是我看着顺眼并且有功劳的女将，就收她或者她一个孩子为义女，只不过不会像认司凤一样举办正式仪式”“哦，看来我可以努力一下”“前提是我也得看她顺眼并且她和我亲近，你要是哪天抱个撒尿小鬼过来，我可不搭理”“我是说我自己”“啊？真幽默”“人家是说真的啦”“少来，那样的话别人就真的觉得你当官全靠我的关系了，我可不希望别人看低你”“真的？主上真的这么想的？”

“记住你不是依附任何人的附属品，你也不需要想着讨好巴结我，你是帮我管理天下众生的高高在上的插花人，在我内心你我完全平等，只是职责不同导致地位这种伪物有差别。你该不会还把自己定义为靠男人眼色决定自己言行的妃子吧，我的未来监察部总长？”

德维愣了一下，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星晨之事让他之前所谓因为司凤可能是女王所以特别的挡箭牌失效。至于说瑶思功劳大也不好用，人家渝娇、役染哪个功劳小呢？唯一的道路可能就是放飞自我，但又实在不喜欢让历史上书写某任云雾山之主收养大量义子义女来维护政权，所以决定以扶持女子官员的理由限定为女性官员的女性后代来减少可选项，然后再以与自己是否足够亲近来进一步排除人选，实在排不掉的再以功劳和公平的理由降低人数。至于露思自己认义父的理由显然是为了抱大腿，德维想排除她就太容易了。“嘿嘿，人家胆小嘛”“面对喜怒无常又冷酷无情的本首相，你谨慎小心并没错，但我看重你的是能力，我不可能让花瓶搞砸国事。你必须学的更自信和霸气一些，否则未来你怎么监察百官？知识可以教你，能力可以培养你，到时候我可以一步步带你进入身份，但个性则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真的行吗？”

“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嘿嘿”“好啦，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沿着这条小路去后山新挖的温泉休息一下，本公子去城堡准备一些需要红蔻誊抄缩写的书页，你走的时候帮我带给她”“嗯，如果主上允许的话，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说”“能不能让霞欣随行？”

“嗯？”

“主上可能觉得她是花瓶，但是觉得她只是出身比较好，不习惯做事。只要好好教导，她一定能成才。您看她当初可是选择违逆父母之命留在这里，这是多么信任您啊”“她若不留在这里，现在不是被杀就是为奴吧？再说她留在这里固然有你劝说的原因，但她的长辈怕拉走身为较高官身职位的她会触怒我进而影响他们自己离开才没有执着带人并导致她最终留下吧？”

“她也是非常信任您”“信任不信任就不谈了，花瓶也有花瓶的意义，原国王的孙女现在为我效忠，这既打击原朵绮王国的权贵阶级，又能收拢愚昧底层的人心，所以之前的巡视我才派她去，结果她的表现并不令我满意。当然我知道她能力不强，所以我不会对她表现有任何不满，但像这次带有特殊任务的行动就没必要带她了吧？”

“我会悉心教导，确保她不会坏事”“按说你俩在朵绮王国的立场应该是敌对关系，你为何现在对她如此用心？是想尝尝翻身做主人的滋味还是觉得一起受难想互相关照”“都不是”露思连忙摇头“我和她在朵绮王国接触不多，谈不上敌对，也谈不上谁比谁地位高。至于现在更不能说是落难，至少对我而言现在不过去更幸福。只是我们四个一起去当花瓶，现在只有我幸运的得到主上的赏识，我希望她们也能成长为对主上真正有用之人，而不是花瓶摆设”“看你说的，我不是说了吗？花瓶也有用途的，而且我和她们关系很好很好的，可能你和你关系更好”“那样的话就更该给她们更多锻炼机会呀，要不然花瓶早晚会被主上嫌弃的”“你这家伙，自己都没站稳就想着别人？”

“毕竟是共同度过心情最忐忑的那段时间，我也不希望她们一直以主上的花瓶身份活着。再说了，我们作为主上的四大美人，都愿意效忠主上”“是吗？”

“主上若需要，当然不会缺美人相伴，但像我们四姐妹齐心的情况应该不多吧？”

“四姐妹？按辈分，霞欣应该叫你奶奶吧？”

“讨厌，人家没那么老”露思嬉笑着，内心非常忐忑。她此举纯属是赌，她赌德维动不动就提她们三个是出于想关照而无机会而非真的嫌弃，她赌德维闻言会欣赏她的义气和体贴。露思已经看明白此次考核归根到底是一次官场清理及对心怀不满家族的打压，而露思所获得的秘密任务并不是非露思不可，甚至可以说就算泄密也不算很严重。在聊天过程中，德维经常用“四人”这个词汇，显然内心还是把她们作为一个整体。如果她们三个始终是花瓶，那么感到最丢脸的是口口声声强塞她们入官场的德维吧？关于此点，露思早就和瑶思达成共识，否则瑶思也不会对她们保持那么多耐心。至于未来，露思心中判定她们除非突然变得很有能力，否则几乎不可能超越自己的职位，那自己当当好人又如何？“如果你想带，那就三个都带上，不要厚此薄彼”“遵命”露思知道自己赌对了，她甚至觉得德维硬要她来城堡谈公事而非在礼仪部或西郊首相府谈便是在期待这一刻发生。毕竟礼仪部太过官方，西郊首相府更像个临时茶馆。“虽然一开始就口口声声说你们是靠姿色获得官职，但我期望你们能靠实力证明我眼光独到而非任性妄为损害官场秩序。对于她们未来发展，我并不抱太多希望，但我可以承诺的是她们无论担任什么职务，她们的现有待遇都不会降，确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但可能也没什么机会涨。”

“我替她们谢谢您”“你也一样，就算你为了犯错降职，只要不是犯罪，你的待遇就不会低于现在”“我绝对不会犯罪的”露思说道“有机会的话，想给您生个义女”“有建功立业的自信是好事，但义父义女什么的就别太认真，我已经决定放飞自我，所以义女身份并没有什么含金量了”“若是连没有含金量的身份都不够格争取，我也没脸提效忠立功了”“这事还得你丈夫同意才行”“哼，敢不同意就废了他”“唔，够狠”“开个玩笑啦”“我才懒得管真假，别到时候闹上公堂搞得我来处理就像。监察部的功劳越大说明王国问题越大，我倒希望你没那么多立功机会”德维叹气“治理溃堤最易建功，但提前防范这才是真正栋梁”“是，主上教训的是，我们四大美人一定帮主上防范奸臣”“不是你们四个，是你”德维摇头“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信任她们的能力。再说监察部需要刚柔并济，她们个性并不适合，或许做校长老师更好”“不是做花瓶就好”“其实按小说故事里的套路，你和瑶思应该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或者奸臣”“哼，谁让掌握话语权的是男人呢”“我觉得书里说的不见得错，你看我不是被你牵着走，改变决定了吗？”

“嘿嘿，知人善用乃做臣下的福气”“你嘴巴真甜，那就用行动青史留名吧”“嘿嘿谢谢”露思盈盈一笑，看德维起身伸个懒腰准备回书房的样子，连忙问道“主上，我还是想问一下”“什么？”

“双修真的只是主上的骗局吗？”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答案是取决于你的目的”“啊？”

“其既可视为精神修炼也可视为房中单方面有利于男子之术，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很多，其中不乏将其视为对延年益寿或增长功力确实有效的前辈，但绝大多数前辈都将其视为邪魔歪道，就连支持者也认为必须是双方本身就有很高修为之人才有效。问题在于你已经有很高修为的话，到底有效还是无效又如何证明给别人看？我所对外提及的双修二圣实际上是携手同行的恩爱仙侣之意，所以你不能说我完全在骗人，我只是出于改良社会关系的目的利用人性自私欲望进行了诱导，我本人真不知道它倒底有用没用”“那如果现在开始练习，多久才能见效或者说发现没用？需要很多年吗？”

“你漏听了重点，恐怕即使有效也单方面利好男性。至于伴侣同修本就是精神上的恩爱境界，与实力无关”“哦，这样啊”“小小姑娘，梦想不小，当了大官还想仗剑走天涯”“人家不是小姑娘了”露思不好意思笑道“就是感觉韶华易逝，青春眨眼珠黄，都说云雾山是仙山，难免心有所动”“我怎么听说云雾山是魔窟的说法更多”“嘿嘿，那些人跟您这里有仇吧，我又和您这里无仇无怨”“唔？你的亲戚有意外战死的吧？其实我一直觉得挺不好意思面对你们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纵使没有雨青国，那艾利帝国又岂会好惹”“你能看的开就好”“云雾山深处是不是有许多仙人异兽？”

“有修炼高深之人但没有仙人，有世间罕见怪兽但没有异兽，抱歉不能让你去深处拜访，深处对你而言是必死无疑的存在”“哦，我真的羡慕主上所言有资质之人，能够像主上一样青春不老”“青春不老需要配合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及高强的武艺，这话你自己揣摩吧”“那书中说仙人的一切都有仙气，连吐口吐沫都是灵水，主上也是吗？”

“厕所在一楼西侧，我这几天有点闹肚子，份量很足，你自取品尝吧”“好恶心”“哈哈，无论书中所说仙人到底如何，既然立身此天地间又与你一样吃食天地间，你觉得排泄之物会脱离天地间吗？”

“那主上也不要举例如此恶心呀”“现实越残酷便越容易打击你的幻想”“人家不过想老的慢一点”“先不谈云雾山是不是真有办法帮你，也不谈你会面临的心理压力和来自嫉妒者的危险。假如一个普通女子可以随随便便青春不老，你觉得云雾山还有安宁之日吗？云雾山固然不怕武力入侵，但云雾山也不想被人堵门变成山寨。你有此想法本身并没有错，你也不必因为讲出它而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怕令我生气。别人也有与你同样的欲望，而这份欲望正是我得以利用双修伴侣来忽悠天下的前提。如果你为它所困，那么你便可能变得郁郁寡欢或者做出各种蠢事，那样的话就令人惋惜了”“不会啦”露思勉强一笑“我懂得满足的”“如果你确实是我的忠仆，虽然不能保你青春，但保你百病不侵、长命百岁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主人”“咦？称呼变了？”

“嘿，我早就想这么称呼了”“为什么？”

“抱大腿呗”“怎么感觉你个性突然变得活泼了”“抱上大腿了呗，嘿，主人肯这么说就代表认可我了”“但是这个称呼嘛”德维略一沉吟“瑶思还真是啥都跟你说呀？”

“人总要有人分摊秘密，否则会很寂寞的，尤其是这个秘密很令人骄傲”“是吗？我先说好所谓百病不侵并非你真的不会得病，而是”“而是主人血肉可解百毒治百病”“难怪你刚才问出那样的问题”德维无奈一笑“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为了感动瑶思而忽悠瑶思的话呢”“嘿，那又如何？云雾山可是实实在在有医仙呀”“这个嘛”“医仙虽然云游，但总有徒弟嘛”“这个嘛”“云雾山不接待外人，但毕竟确实有能力。再说小女子都得到主人承诺了，还有什么好顾虑”“此承诺只针对你一人，不包括你的亲朋好友也不能转让机会。即使是他们生死关头，云雾山也禁止入内，你懂吗？”

“那主人的义子义女呢？”

“我不想被人视为以养义子掌控权力，所以绝对不收义子。至于义女嘛，看心情咯”“但主人真能狠下心不管一个天天喊爹的吗？”

“你觉得呢？”

“呵呵”露思笑着说“按照其它国家的说法，主人是一国之君，这天下之人都是主人的子女”“按照其它国家说法，这天下之人还都是国王的奴仆呢，那些国王还选妃呢”“唔，还有这好事？”

“当我没说吧”德维叹气“感觉你性格大变，犹如一个闷葫芦变成了漫天爆米花”“嘿，我早就羡慕瑶思和主人的亲近关系了”“咱俩关系很疏远吗？”

“亲而不近”“真是色令智昏，自找麻烦”“多谢主人夸奖”“嗯？”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影响主人判断的魅力，多谢主人赏识”“这不是夸你，罢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关于医疗之事为了避免你们独有特权引发你们亲族对于你们无力帮忙的怨恨，也为了避免消息扩散给我和云雾山带来麻烦，你们日常小病自己找大夫，疑难杂症请秘密进山。保守秘密不给我找麻烦是对你的起码要求”“遵命，”“如果泄露此事，不仅取消你的优待，情节严重的话会严厉处分你”“我明白了，我就开个玩笑。那我平常可以经常来山里吗？”

“没事不必常来，我不一定有功夫接待你”“我是觉得也可以帮主人印书或者做别的事”“我的帮手有一些不喜外人的脾气古怪之人，云雾山深处像穷奇那样对你危险的存在很多，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心”“哦，知道啦”露思说道“山里居然有温泉”“废很大劲才挖出，也不知道下面有多少热水，我感觉用不了几个月”“那我得抓紧享受一下”“呵呵，去吧”以云雾山的底层结构想挖温泉并不算特别难，德维在山内很轻松便试挖成功。但是这个不算难是针对云雾山的挖掘技术，如果是王国工匠肯定不行，所以德维觉得还是堵上山内温泉免得被人惦记挖掘技术。之所以想到试着挖温泉纯粹是思考雷女城西郊新规划时心血来潮，在土地性质确定之后，雷女城规划增加两条环城河道作为水源兼漕运，而通往女浴的地下管道及运货通道很可能会受到挖掘后的渗水影响，所以德维决定将女浴及销售点建连同通道从云雾山禁区所有变更为王国，然后由王国自行决定是独立运营还是外包出去。后来德维发现那里被紫晴租下，想来渝娇等人思及她早就参与管理，所以给役染一个面子吧。即使本人完全无任何动静，官官相护便在不言中完成。德维曾经给瑶思和渝娇等人吹嘘西郊一定会繁荣，如今的西郊虽然相比曾经的荒凉变得繁荣一些，但明显还不能算真正的繁荣。再加上德维一直对商超念念不忘，所以在忙着印书的间隙，德维将通往女浴的锡管全部取回并将女浴中不属于王国工艺技术当下可以完成的制品取走后完成建筑转让，同时找王国要了一片面积不小的地皮。新的地皮位于女浴西北方向也是环河的入城口附近，它仍然归属于王国国有资产，德维以特别租赁的方式获取了这块没有良田的地皮并由王国出资对上面散落的住宅进行搬迁。德维决定新的规划仍然利用云雾山物资丰富的优势做卖点，但同时决定它的未来是完全移交王国，所以这就意味着建筑设计与建造所用技术都是王国学习之后便能做到的，同时在不与民争利的思想指导下既要做到优势不易被模仿的排他性又要能够与未来可能出现的私人商业具有集聚性。规划出云雾山租地区域之后，德维在此区域向北规划出一条引水渠及一座蓄水库，那条水渠将与尚未开挖的外环河一同引入经过云雾山区域的河水。德维并不指望王国工匠能将水库挖很深，但前期平整及挖掘工作和堤岸加固工作还是可以交个他们。第二件由王国来完成的麻烦事是按照德维规划的路线挖一条使用砖石堆砌的地下排水渠。这条排水渠不仅要深埋地下，还要穿过已经存在的内环河流，然后在远离城区的地方留出后以地表臭水沟的形式流入河流下游，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尽量保护环河水质。在地下水渠建成之后，这座城市便有了使用抽水马桶这种更干净且王国工匠可以造出的设备的可行性，但前提是地下管道的出口必须在云雾山内。原因一是因为它在流入河道后会导致下游的水质更差；原因二则是富人粪便更适合肥田而只有云雾山存在足够空间在这雨水多的地带处理它们。倘若是雨虹城这种靠近大海的倒是可以牌坊入海，否则因为少数人的洁净而令河流恶心也太自私了，这是德维之前不与推广的最大原因。排水渠或许也有环河渗水的危险，但它本身就是排水设施，所以渗水危害并不大。只要在云雾山靠近荆棘屏障的地方挖一深坑作为出口便能减少王国工人的工作量，而这个深坑除了要在边缘设置隔水墙外，还要连续挖三四个比这本就低于排水渠的深坑出水口依次更低的大坑作为防倒灌措施及腌臜物与污水进一步分离的沉淀池，而最后一个深坑的另一侧则引入河水并向外流出。利用巨大的木阀门将此处深坑、污水方向、河水方向不断形成水位差，然后升高的水流便成为地表水与另一股引来的河流汇聚后流入湖泊并最终进入水循环。为了避免需要有人不断关注水位变化，这最后一个蓄水坑必须修的够大。不过完全不用担心浪费空间，不仅后面蓄水坑可以种植莲藕及养鱼，最开始的污水坑也可以作为云雾山肥料来源之一。既然要搞排水渠，那么室内污水便没必要污染河流，所以环流会挖出水势较低的沟渠穿城后汇入这规划区的地下排水渠入口。为了避免堵塞带来的麻烦问题，那些沟渠会从地表流过而不是和规划区的地下排水渠一样作为暗线，自然也不适合作为污渍处理方案。基建工作在时候交给工匠的首要工作便是荆棘门外的沟渠及河流，未来德维会将沟渠及腌处理编入丛书发行后的课本以表示自己并没有污染他们的水源。禁区外的工作与环河挖掘及城区建筑规划一同交给王国官府负责，自己继续印书并去雷女城高级学校开创了戏剧课。在德维帝国时期便有了戏剧这项娱乐，而德维在与学生们共同研究唱腔技法时，也会组织他们学习和表演话剧及皮影戏。德维不会妄想规划区的沟渠建设可以短期完成，6河堤、河坝、桥梁等配套建设都需要耗费时间，为了确保水流充沛也为了促进水运还需从雨江挖条人工渠穿越雨涧城郊区进入雷女城环河。为了支援建设，德维从云雾山挖山烧砖及巨大陶管段提供给王国作为特事特办的建筑材料，但要求尽量减少对本国平民的影响。云雾山内部在被要求王国优先建设的地下排水渠完成后，除了将废弃的土屋及挖出的深层土拥有烧砖外，还将云雾山内的水库及湖泊下挖百米，然后将其淤泥肥田后用其土壤在规划的深坑外围堆砌成丘以阻止临近山头汇聚的雨水流入。做出德维要求的地下排水渠及地表人工引水去和第一蓄水池并在蓄水池外围及引水渠靠近蓄水池的大部分路段铺上使用草木灰和米浆为混凝土粘合砖头做成的堤坝耗费了近一年的时间，这还是在德维降低蓄水池深度要求的情况下。施工进度缓慢使得德维决定把剩下的工程以自己做为主，而第一件工程便是女浴及女子泳池。雷女城已经有了男女浴场，所以本不需要做女子浴池，但德维预估会有很多人因为懒或者省钱的目的直接进入泳池，所以增加女子浴场作为配套部分是必须的。至于不设男子浴场与浴池自然是因为他们本就可以很方便的沐浴和野泳，所以自然有节约资源了。德维从海底找到一些大理石并于夜色搬到云雾山加工，由于云雾山还在为堤坝持续提供土陶砖及草木灰等物资，所以大理石的加工被放在深山由突然萌生艺术心情的德维亲自进行。虽然未用墙壁做界限，但在规划区四处都有云雾山搬去的临时木屋做护卫岗哨，那些往返于云雾山及规划区并在规划区戴着面具绕圈巡逻的锦衣护卫暗示了此区域的不容侵犯。在正式建筑带有奈霖提名的招牌仙浴池之前，首先由锦衣禁卫拉来茅草与泥土堆砌了一个庞大的外围院墙，但这个院墙并非为了保护仙浴池而是用于堆放木炭及分流净水及加热。院墙向北的蓄水池方向及向西仙浴池都留有缺口，而院墙建好的次日便有锦衣护卫扛着巨大的石块推着有草木灰等辅料的小车开始打地基后修建高于地面的净水水池。或许这段时间对于雷女城的人而言最热闹的谈资便是那些扛着巨大石块健步如飞的锦衣护卫。这些锦衣护卫举着装有六块巨石的厚重铁托盘往返规划区，那健步如飞的样子比马车更加快捷。净水池主体完工并倒入用于净水目的的鹅卵石与泥沙后，净水下渗后便可以从预留细洞流到外围凹槽再汇聚入不同容器以确保最大的净水效果。其流出方向之一是旁边十个大型锅炉，而其中的开水则根据需要可以公开售卖，也可以通过放置在石柱上并整体以厚厚的土包裹的锡铁铸管流入女浴的开水蓄水池，在从那边根据需要与凉水蓄水池的水资源，一道通过沟壑流入不同水池及位于正中的泳池以调节水温。不过比起开水加温，同时打入水中的蒸汽对于加温效果更好。由于预留排水渠位置较深，所以水池位置可以高低不同。如此传递温度不仅制造了多种温度的水池，甚至还有几排锡铁管带莲蓬头和调水开关的淋浴。仙浴池使用了大型石材做墙壁，从室外看能看见德维在学校见过的长相不错的女生与鸟兽花虫嬉闹的浮雕，从内部看则有飞鸟及大型动物浮雕，它没有窗户与屋顶。在这个时代，即使有屋顶对于厉害武者也不算什么，索性节约材料来保证光线，毕竟只要周边大片建筑都不要高于女浴，那么就不存在犯罪之外的偷窥办法。不过出于保证温度的考虑，仙浴池内部的洗浴区及更衣区还是另外设立了有着小小窗户的石屋。完成仙浴池主体建筑后，德维将蓄水池整体下挖二十米便先行停工。接下来的规划是安置在净水池的十二名手持可以按时辰依次流水的水瓶的少女雕像、安置净水池东侧的圣女像虹吸喷泉、安置位于净水池南侧的日晷及旁边利用蓄水池通往地下排水渠的重力所运行的拉杆输水装置及水利鸣鼓报时装置，这些都需要在环河有水之后在做才方便调试。在云雾山提供现成砖块且又云雾山负责建桥的情况下，新环河从动工到接通雨江耗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德维既要操心书籍印刷还要上课并要设计与建设石桥，所以并不会责备王国速度慢，德维也清楚王国官员一定尽最大力量去做了，要怪就怪德维安排的基建项目太多。除此之外，德维当众要求渝娇必须学会做总指挥而不是总执行。德维要求渝娇尽量把工作分配给属下，尽量做到每日有半日属于悠闲自得状态，每月至少有五日处于什么都不管的休假状态。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在工作方面太谨慎也太拼命，德维希望她能有享受人生的时间。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有绝对不想输是人，那么渝娇最不想输的一定是奈霖。曾经因为奈霖的来到而几乎失去一切，随后又一直在地位上处于不如奈霖的状态。好在那是众所周知的傀儡女王，所以渝娇觉得只要自己拥有高位，说自己赢了她也不为过，直到奈霖将成为第三相。稍微推算就知道第三相的下一步晋升便是次相，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渝娇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甚至都不愿在德维那里抱怨，但德维注意到了她的心情。露思参与的官员考核结束后，司凤被德维南调成为雨朵城的副城主，星晨退学参考捕快并在德维暗箱操作下成功。德维带着自己学生组成的话剧团在雷女城的初级学校举办了巡回演出，其目的却是针对役染。役染是唯一一名意志受到操纵却存活的必杀之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役染虽然是因为魅惑术而向鼠卫之主效忠，却任劳任怨的做出多年贡献。德维并不想太过无情，可是随着王国乱世结束，次相这种重要位置终归需要一名有自由意志之人掌握。为了让役染做一个好梦，德维选择找一名与鼠相像之人。要找相似之人并不是很容易，要限定为美女就更难，德维决定从女性集中的地方开始搜寻。覆盖全国的幼童学校首先被排除，毕竟女大十八变，谁也不知道她们是否会走形。其次近三城拥有的高级学校也被排除，雷女城的学校已经由德维亲自搜寻过，至于另外两座学校也以视察的理由大概看过。德维决定以巡演的方式从雷女城及该省附属区域的初级学校开始搜寻，若无所获再去其它两省进行巡演。采取巡演而非视察是因为这样更能接近学生，而高级学校本就因为学生未来基本确定而缺乏合理介绍其与役染的机会，所以德维才以视察的方式草草了事。幸运的是德维在雷女城主城的初级学校就找到一名眉眼很像的女子，遗憾的是其已经结婚并因为有孩子而休学了一年。在三城之外区域尚未建立完整官办初级教育体系的现在，身处教学条件更好的王城的她考上高级学校并没有太大压力，再然后便是考编并与役染意外邂逅，或者应该更早安排他们相遇？找到目标的德维心中推敲着，巡回演出结束后推出了新法令：女王直系继承人获得公主或王子称号且见官不跪，但不享有其它特权并且当女王更替后，其身份也将被取消并转由新女王子女接收；另一条法令便是在神社官身职位不变的情况下，自此允许男女公平竞争此位，王国不再对官身神职人员性别进行限制。既然神社拥有如此多信众，那么自然不该再搞性别职业歧视。取消男子担任神职人员自然是因为艾利帝国的影响已经非常削弱，所以没有必要再得罪半数教徒。这几年王国内部无战事也无天灾人祸，除了秋冬劳役的折腾及对犯罪者的打击外，绝大部分王国平民与官员生活基本太平，尤其是那些远离王城的官员更是天高皇帝远，在没有触犯法律的前提下过的颇为平淡，或者说舒坦。平淡是福，但平淡之人往往渴求更多。除了渴求娱乐之外，祈祷更称心如意的未来更是重中之重，所以神社的访客络绎不绝。就算有的神社只有雷神女相，但在那些想讨好首相的官员带领下，愚昧的普通百姓很快便念接受了那泥塑的新神。环河通水之后，规划区的建设便向深入发展。除了净水池旁配套外，位于女泳北出口对面隔着以盘龙柱为立柱的日晷广场的是以雕刻立柱围绕所组成的雷女神庙，它将由神职人员负责安排卫生打扫。此处与女泳西侧则是一排用于歌剧院用途的石建筑群，它们不仅有着不错的回声效果，并且还有几座安置了带有水晶所制螺旋透镜、雾镜的简易光线加强系统，而未安置的则是出于未来演出皮影戏及其它不适合透光表演的需要。这些歌剧院的入口东西轮换以确保两侧街道都不会太冷清，南侧最后一座刚好面对女泳南出口对面戴装饰面具、穿着潇洒长袍的十二生肖石俊男靓女石像环绕的露天小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处花池。广场南侧是东西向的由巨大石材所组建的大型书社，本就在西郊的王国图书馆将在建成后搬至此处。书社东侧刚好与净水池东侧持平，它们的共同东侧对面则是从北向南是露天歌剧院、带有大铜钟的新报时钟楼、露天艺术圣殿。那座艺术圣殿内有曲折回廊，用于私人租赁或王国举办的绘画、艺术品等竞技展览。除了位于建筑角落的厕所外，这些高大建筑群用它们的占地面积确保了女泳周边不会有高大私人建筑。雷女神庙及露天歌剧院北侧不远便是环河，它们的存在自然也有保护水源会被附近居民污染的考虑。露天建筑群西侧是包括石材教室与木屋宿舍阁楼的新高级学校。虽然西城的高级学校才启用没几年，但这里的厕所可以直接联通地下排水渠，更加卫生干净。三城之外的区域很快就会产生大量新学员，高级学校扩招势在必行，而旧校区仍然可以作为老校区继续存在，只是成绩好的优先安排在新校区并将新校区命名为王国大学罢了。课程上王国大学与雷女城高级学校完全一样，最起码在起初是一样的，但是在将优秀教师逐步调入大学之后，未来其入学门槛必然不同，教学课程也将有所差异。到王国大学启用之时，各省的省城未办高级学校的都将开设，但王国大学将成为唯一一所只看成绩排名不收补分费的学费、食宿、服装全免的学校。德维如果有授课想法或者临时招募需要也会考虑这所在他眼中更有实力的学校学生。成绩不能代表一切，但你连最公平竞争的考试都比不过别人，又凭什么说你这需要学习的行业一定比别人优秀？无论做官、做研究或者其它绝大多数行业，其最核心的素质便是学习能力，而年轻人的基础考试成绩便是能力的直接证明。或许有些人觉得做艺术不需要学习能力，但这些人忽略了艺术是具有潮流性的，天马行空的想象能否变为别人欢迎的作品完全身不由己并且绝大多数成为默默无闻者。相比考试竞技成功群体而言，所谓成绩不能代表一切的群体在没有家庭背景兜底的情况下成为成功人士的概率要低很多。有些人喜欢拿个体代表群体来达到自己目的，遗憾的是时间不给蠢货后悔的机会。学校再往西便靠近环河，而它与图书馆南侧面对的是一片银杏树的幼苗林，它起自靠近环河之处直达露天艺术圣殿南侧的石街对面。南北宽达五十米的树林南侧隔着石砖地面所对是巨大的露天斗兽场及露天竞技场，而它们的南侧是一排坐北朝南的商业店铺规划区。这片区域的地皮被要求限定为只租不售且仅仅允许从事商业，目的是以它们的存在作为隔绝再往南不算远的已建成居住区。为了鼓励投资，它的首次租赁定为单次三十年且为避免被人占地后闲置以待价而沽转手，租赁者被要求必须在两年内完成店铺建设且以竞拍的形式租金出多之人可得。此地的对外租赁之事直到整体完工后才对外公布，可想而知那是一场权与钱与人情的较量。露天剧院东侧隔街相对的是一排由石材所建的二层住宅楼，楼内带有王国工匠按照德维要求制造的陶瓷抽水马桶，楼顶有需要人力蓄水的水箱。一条带有隔离栅栏的地下引水渠从蓄水池内引水穿过露天建筑群的公厕从二层住宅楼北侧贯穿至南侧后向西与其它暗渠汇合。为了便于整修，除了王国制造的锡铁铸件外，所有向下的排水口入口都被设置的很窄。换句话说一旦有人恶意堵塞，那么只需王国工匠疏通或拆除地表部分便能解决。除了预订由王国管理根据行情定价的只具备居住功能的客栈内的抽水马桶外，其余地方也都安置了可以拆卸的蹲式流水马桶来确保将问题遗留在地表。只要厕所位置设置的低于地表，那么埋在石砖下的锡铁铸管提供的水流便足以确保干净，当然数量足够大及专门打扫的看守人的存在也是必要的。这片住宅楼再往东侧是一排木结构建筑作为外围分界线，这些木建筑同时在西与东侧有待客厅及柜台，而中间则是带有顶棚的仓库。出于保密及保存低温物品的需要，木建筑下方还有使用原木和土块堆砌的地宫，这里自然是随时可以转交给王国的云雾山新销售点。为了避免搬运大宗物资的麻烦，也为了避免官员竞争物资失和，德维将销售点的物资或以购买票的形式交给拍卖点，或在拍卖点发布通告后于新销售点明码标价限期出售。由于期间出售物资会以定价不算高但必须批量购买的形式进行，所以普通人捡漏的想法需要不小成本。新木屋销售点会尽量在节假日根据行情定价组织美食出售，而在非节假日也非拍卖点发布的销售日，这里也将以明码标价且不打包的形式出售一些东西。无论日常出售还是节假日美食，自觉禁卫沟通有泄密可能又不想总麻烦护卫队的德维选择尽量雇佣王国临时工。这片建筑如果交给王国来做，光是雕刻一项恐怕就需要十几年，而云雾山的速度便快了很多。德维甚至考虑过弄一个飞车项目，后来想想高手破坏后的修复麻烦还是放弃了。在这里完全建成之后除了木屋销售点的土地性质变更为由奈霖以每年一银币价格代为租赁外，其余全部移交王国接手。木炭购买及加热、水源保护及器械维护、广场清扫、区域值守等等全部由德维带着官员一一讲解并移交，而那些剧场或竞技场则要求王国自行安排出租或官方使用，并定下了宁可不用也不能被人随意糟蹋破坏的规矩。至于重中之重的水运仪、喷泉、女泳、时钟、木屋销售点等则要求治安军在周边设立二十四小时警戒的哨卡，要求云雾山之人出行若不能提供首相玉牌则视为冒牌者当场格杀，而能够提供玉牌但令人感到疑虑则可以在不妨碍其行动的同时立刻前往荆棘门咨询核对或者寻找固定时间的云雾山巡逻队咨询。由于荆棘门外之人越来越多，德维将在荆棘门内建立了土砖屏障后又在它后面盖了木屋作为锦衣护卫或轮值四圣逗留避雨所用。只要来者敲响荆棘门口的铁钟并报出意图，守卫便会决定出来接见或者拒绝。当然司凤、星晨虽然禁止携带仆从或者其它任何人，但她们却有不敲而入后直奔土墙之后轿子的特权。出于公平和身份保密考虑，就连德维忠仆瑶思要入内都需要敲钟然后报一个工作方面的理由。但就算是因公而来，总被人注视着也令人困扰，更何况有些连官身都没有之人的拜访要编理由更麻烦。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开放新秘密出口只会令人觉得贼喊捉贼，而强行撵人也挡不住沿路的窥视。德维曾经试行的解决办法是以治安巡逻的理由派护卫驾着两辆马车并骑六匹马组成小队早晚往返荆棘门至西城首相府。如果有人欲来而嫌被人注视的感觉不爽便可以沿路拦车，而车帘是拉起还是放开则代表是否有人。德维特意招不缺武者随从的男性高官选取这种直奔云雾山城堡下的方式觐见，毕竟坐马车还是比坐轿子舒坦点，而他们去云雾山汇报可以冲淡女性部下前往的敏感性。在新规划区筹备后，曾另外增加了巡逻队及岗哨确保新规划区的建设不受打扰和破坏。新规划区完成后，所有云雾山派出的公开岗哨及巡逻队都取消，但考虑到水晶螺旋透镜对盗贼的吸引力，德维在歌剧院、中央书社的顶楼预先设置了几个石屋暗藏锦衣护卫。这是不会公开宣布但是王国官员及经常在附近转悠之人都会发现的秘密，这些戴着面具的锦衣护卫领队手持首相玉牌于上午、下午、子夜进行三次轮换。如果女性官员或星晨等人欲前往云雾山又担心沿途安全且不愿被人注视，那么她们大可以来到其交接处或者半路要求搭乘其接送护卫的马车，或者自行驾车与他们同行。不过若是德维不在云雾山或者不便见客，接送护卫的便不是马车而是牵引的马匹，这也算是对她们却有一种暗示。遗憾的是这种暗示很不保险，所以必须增加预约的环节。以瑶思为例，身为德维部下的她因为云雾山之事而去时绝对不愿遇见身为首相下属官员的她，反过来也同样。原因之一便是互相猜测身份所导致的尴尬并影响保密性，原因之二便是彼此可能本就面和心不和。可惜义女星晨既不预约也不管暗示，德维又不愿伤害她所以拿她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