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邪神还想按动发射按钮,展开对另外的直升机的再次攻击时,而那两架直升机已经迅速向着不同方位拉升,隐匿在夜幕里。邪神立刻意识到了危机,他同时选择了与对方相同的方式,把直升机拉升,再拉升。就在那一刻,他看见两枚导弹拉出的两条白色烟柱从他的屁股下面,交叉而过。“哦!”
邪神轻叫了一声,他感觉有一股汗水顺着头皮滑落下来。他明白接下来会怎样,于是他再也顾不得那些对峙的人,干脆凌空侧飞,妄想再次消失在那片死亡区域之外,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那样简单了。因为,紧接着又有两枚导弹分成前后和高低两个方位射来。这一次,邪神看到的则是头上和脚下各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烟柱。那看起来更像是死神抛出的两道绞索。此时的他,再没有刚刚偷袭时的从容,他为了躲避随时会到达的导弹,只得让直升机在空中变成了一个醉汉,东摇西晃,甚至于还打起了旋转。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甩开对方,更无法阻止对方一次次怒火喷射。一道道白色的烟柱像一道道即将织就的篱笆墙,将邪神围在里面,也许这个篱笆墙就差下面的一根,就可以完成……邪神可不愿意等到那一刻。他决定反击。随后,他也按动了发射按钮。一道白色烟柱飞出,又瞬间消失,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也没有让他冲破既成的篱笆墙。他再次发射的时候,则没有了任何反应。他成了无爪螃蟹。怎么办?用机炮抵抗他们的导弹吗?邪神几乎没有等到这个傻乎乎的念头产生,就立刻再次爬升,随后向着一方的黑暗里,猛然栽下去。他想借助这样的疯狂*操作,躲过一劫。可是,他还是没有估计到对方对他的仇恨程度,连续两道白色烟柱划过。“嘭!”
邪神听到了一声巨响。随后,他感觉天旋地转,那一刻他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直接被甩了出去,然后砸在舱顶上,随后又像陀螺在上面滚动了几下,“嘭!”
的又一声,他撞在后排的舱壁上。当然,这还不算完,就在他像一个无头苍蝇,就要被来回反复的撞击解体的时候,在他耳边响起了一声更为巨大的声音。“嘭!”
随后,他失去了知觉。而当他被剧烈的强光刺痛了眼睛,而突然坐起的瞬间,他已经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但头顶上的聚光灯让他完全看不清周围,于是他翻身从一张不锈钢制成的床上,跳下来。“啊!”
他叫了一声。因为那来自于腿部的阵痛,刺激到了他,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伤员,因为除了脸,几乎所有地方都被缠绕了绷带。当他再次站起来,准备审视一下周遭,可是他发现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他仍然在那盏聚光灯的强烈光照里。这让他有些差异,于是他继续向周围闪躲,想进入光线暗淡的区域,可是却始终做不到。“呵呵”他笑起来,因为这让他想起来露卡娜说过的一句话“我在的地方,永远都是聚光灯的中央!”
“谁在哪里?”
他知道暗处有人,所以问。但没有人回答。就这样,时间在流逝,过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在邪神不管不顾从新躺在高倍聚光灯下,像梦游一样睡觉的时候,他听见有响动,他没有做出过大的反应,因为那并不能看到什么,但随之,味觉告诉他,有食物送到了。他起来了,并四肢做出一个伸展动作,那是一个测试,还行,除了腿部,其它地方已经没有了痛感,看来被包裹的地方只是皮外伤。这让邪神很满足了,就是蟑螂经历了那样的坠落过程,也会粉身碎骨了吧!而他竟然没有什么妨碍。他从一个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小窗口,取出一个餐盒。当他打开后,里面的食物竟然出奇的丰富,那种配备最起码是伤员级别的待遇。不过,他到底是伤员还是战俘,他还没弄明白呢。就这个密闭的场所来说,他应该是战俘,因为如果是纳威•兰博,不会这样对待他。可是,如果是战俘,凭借他的所作所为,不饿死他就算好的了,还会给他配备这么好的食物?这确实让邪神有些难以判断了。但是邪神必定是邪神,对于他来说,既然难以判断,那就不判断好了,好好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于是,他开始大吃大喝。这样的日子他经历了两天,整整四十八小时。在朦胧中,突然听见好像开门的声音。起初他还以为那不过是梦游中的幻觉。直到一个人脸挡住了他头顶上的一部分光线。“跟我走吧!”
他说。那是一个让邪神十分熟悉的声音。“啊!”
他立刻蹦起来,并且抓住了对方的衣领。“贝利,你怎么在这里?麦拉达呢?”
然后,他又向四周巡视,但高度的光亮像一堵墙,掩藏了一切。“走吧!”
贝利只冷冷重复着这两个字。他于是跟在贝利身后,走出了那间屋子,也走出了聚光灯,回归正常的世界。贝利继续走在前面,而且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丝毫没有顾忌到邪神的伤病员身份,这让跌跌撞撞的邪神很吃不消。“喂!你慢点!”
邪神说。可是贝利根本不回头,不理他,也不减速。终于,他们到了贝利的汽车前。邪神气喘吁吁地赶到,准备去拉开车门。“嘭!”
他的脖子被贝利抓住了,随后被他恶狠狠压在汽车上。“喂!松手!我有伤!”
邪神大叫着挣扎,但面对贝利的铜墙铁臂,他这个伤病员的挣扎,丝毫无效。“你为什么背叛?而且伤害了我们那么多人?因为你破坏了我们整个计划!这到底是为什么?”
贝利向来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哪怕是面临决战,而此时他却变了一个模样,看着邪神的眼神,愤怒的火焰几乎可以点燃一切。“我……咳咳!”
邪神在被他一再用力压迫喉咙的情况下,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们不能杀他,因为他不是……咳咳”邪神继续着咳嗽。“不能杀谁?”
贝利问,他的眼睛里冒出的愤怒,继续在邪神的脸上燃烧。邪神确认,如果不说清楚的话,贝利下一个要宰了的人,肯定是他。“你松开一点好吗?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朋友!而且他还伤痕累累!”
贝利没有搭理他,但他微微松开了一点,这让邪神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喘气。“兰博,纳瑞•兰博!你不能杀他!”
“纳瑞•兰博?曾经的登本集团的二号人物,我知道他!可是他已经死了!”
“不!他还活着,而且就在你们攻击的基地内,并且他已经是那里的最高*领导!”
于是,邪神用他一贯的简约,无趣的语言风格,把所有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五分钟后,他停下来。这时候,贝利已经彻底松开了手。“我知道兰博,也了解这个人!如果他还活着,你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哈!”
邪神笑了一声。“你怀疑我在撒谎?”
“没有,我只是需要证据!”
贝利说着,已经上了车。然后,“嗡”的一声,向前驶去。“那一点都不难,因为你可以调动那天登机的场景,还有M国总统在广场演讲前的监控录像!实在不行的话,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着登本来找兰博先生报复!”
“你确定他会来?要知道全世界都在通缉他!”
贝利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会的!兰博先生认为他一定会!他太了解他了!这也是我没有离开兰博的唯一原因!”
“好吧,我也会等着他!但愿他不会在这之前被干掉!”
“嗯!”
邪神哼了一声。“麦拉达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立刻转变到他最关心的话题。“她很好,为了她我几乎破产了!不过......”贝利的犹豫立刻让邪神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没事,没事!你不要紧张!”
贝利感受到了立刻变得紧张的空气,急忙解释。“不过我们对她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测试,我们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而且是关系到你的!”
“测试?什么测试?知道吗?如果因此对她造成伤害,哪怕是一根头发,你和你的同事都......”“当然不会,我们只是对她实施了一个简单的催眠!”
贝利急忙再次解释。“我们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了解了她为什么对灯本那样死心塌地!”
“为什么?”
邪神的情绪略微放松。“因为你!”
贝利转过头,看了一眼邪神“因为灯本拿你作为恐吓胁迫麦拉达的资本!只要麦拉达离开他们或者背叛他们集团,那么灯本就会利用组织来对付你!麦拉达为了你,当然还有被洗脑的原因,所以选择成为他们组织内的一员,这样,灯本又利用麦拉达来胁迫你。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双向胁迫的方法!”
贝利的话让邪神突然记起了兰博先生曾经的猜测。“是的!我早就应该想到!”
邪神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