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二人齐齐大惊,脸色随之大变,可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凄厉之声再次响起,这次听得真切,是从那升起的巨浪中传出来的。而响声过后,巨浪忽的卷起,如龙卷风般,同时,一只巨大的白色骨掌从卷起的巨浪中横空而出,对着河岸惊恐万状的二人拍来,声势如巨涛,隆隆而来,挟带了呼啸劲吹的阴风无数,这一片消杀的天幕之下,忽然鬼哭之声大作,如万鬼号泣,阴森瘆人,直令人心惊肉跳。“不好,快退!”
“不好,快退!”
几乎就在巨浪卷起的刹那,二人同时一声惊呼,不差毫厘,赶紧闪身后退,同时祭起护身罡气,惊慌中还同时对着那骨掌拍出一掌。“轰!”
一骨两光,三掌相对,一声巨响,光掌消失,那骨掌竟毫厘无伤,只是来势大为削减,扔继续朝二人拍来。“找死。”
二人已回过神来,却是天悦一声厉喝,木剑已然在手,对着那来势汹汹的骨掌一剑劈去,顿时一道木色剑气从木剑中击出,眨眼变大数倍不止,巨大剑气呼啸破空,划着优美的弧线,如彗星袭月,破开一道数丈宽的长戈,宛如出海蛟龙势不可挡,猛的朝骨掌迎头斩去。“噗!”
一声脆响,巨大的木色剑气砍在骨掌上,“噗嗤”声中,骨掌顿时化作粉靡,随风散去。短暂的惊悚过后,超不凡很快缓过神来,眼角猛然一跳,头一回见天悦动手,而他这一剑的威力,自己是万万不敢硬接的,这家伙果然是个危险人物。“吼~”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从龙卷巨浪中传出,旋即,龙卷巨浪轰然落下,落回河中,顿时溅起无数浪花。紧接着,一副巨大的阴森骨架缓缓从河中升起,周围腥臭味顿时大盛。这明显是某种兽类的骨架,巨大的头颅上还长有一角,看上去跟犀牛骨架一般无二,白骨森森,寒气逼人,特别是它那一对空洞的眼洞中,竟有两团似燃烧的火焰,明灭不定。超不凡面色凝重,紧紧的盯着前方,这副巨大的骸骨,皱眉问:“哥,这怪物是?”
“它便是这条血河的河神——蒲牢。”
天悦同样凝重着脸,回答说。“蒲牢?”
超不凡悚然一惊。“我之前跟这家伙打过照面,厉害的紧,”天悦传音说,“你可得当心点。”
闻言,超不凡暗自冷笑一声,这不是废话吗?从刚才那一掌的威力来看,就知道这蒲牢是个厉害的角色,还用的着你来提醒,可旋即,超不凡心中一喜,赶紧问:“哥,你说你跟它打过照面?什么时候的事?”
“好久了,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了。”
天悦回答说。“那这么说,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超不凡追问。“我当然知道。”
天悦回答说。超不凡一听,那颗紧绷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想,这家伙既然来过这里,那肯定有办法出去了。然而,天悦看了超不凡一眼,传音道:“弟弟,你尽管放心,只要东西到手,我会立马带你离开这里的。”
闻言,超不凡点了点头,身体莫名的一阵轻松。“吼!”
突然,蒲牢仰天一声愤怒的嘶吼,而后猛的低头,巨大的眼眸中,那两团燃烧的火焰也陡然大盛,熊熊烈火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寒芒,朝超不凡二人击来,二人赶紧闪身躲开,刹那间,那两道寒芒击在二人之前所立之处,顿时“轰”的一声巨响,沙石纷飞,所立之处竟多出了两个巨大的深坑。一招未中,蒲牢收回目光,而后愤愤的说:“小小蝼蚁,竟然冒犯本神尊威,找死。”
“哈~”天悦忽的哈笑一声,道:“我说蒲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动手在先的,怎么反倒说起我们的不是来了。”
蒲牢一听,明显一愣,似乎没料眼前的这个渺小人类竟然知道它的名字,也没料到他会如此道来,一愣过后,怒火似乎削减了不少,赶紧打量了天悦一番,随即道:“原来是你,我说殿灵,上次让你落荒而逃了,还敢来送死?”
仿似被蒲牢抓住了辫子一般,天悦明显有些不自然起来,赶紧道:“喂喂喂,蒲牢,你别说的这么难听行吗?什么叫我落荒而逃?我那是不想与你做无谓的纠缠,这才离开的。”
这家伙立马为自己辩护,感觉就是真么回事似的。“嗤!”
蒲牢打了个响鼻,明显带着着嘲讽的味道,继而笑道:“是不是落荒而逃,你心里最清楚了,怎么?嫌上次教训不够,这次是来送死的?”
“谁说我是来送死的?”
天悦道,“蒲牢,好歹你也是这里的河神,怎么说话就这么难听呢!”
“难听吗?”
蒲牢冷冷笑道,“既然你不是来送死的,那你来这里干嘛?竟然还带了个陌生人前来,不是来送死的又是来干嘛?”
这两个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超不凡倒也闲的自然,当个听众也无妨。“我说蒲牢,你别老是一口一个死行不?”
天悦没好气的说,“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伤人。”
“是吗?”
蒲牢反问一声,冷冷道:“你们真的只是路过这里吗?你明知道这里是本神的地盘,你还好打此路过?”
“笑话,”天悦没好气的说,“谁规定我就不能从这里经过的?又是谁规定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
“哼。”
蒲牢冷哼一声,道:“是本神规定的又怎样,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免费本神改变主意。”
“唉!”
天悦叹息一声,道:“好吧,我离开就是了,但是,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本来是奉命前来通知你一件事的,既然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算了,你可别后悔就是。”
说着,天悦转身并对超不凡使了个眼色,而后道:“弟弟,我们走吧!”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