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命挺大的嘛!”
蒯正良冷冷道。“那是,”超不凡笑道,“我要是命薄的话,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蒯正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了吧?”
蒯正良眉头一皱,问:“你要杀我?”
“你说呢?”
超不凡反问,“我不但要杀你,我还有杀了你父亲替我爹报仇。”
“笑话,”蒯正良冷冷笑道,“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的。”
“是吗?”
超不凡微微笑道,“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说。”
说着,超不凡忽的伸手一把扼住了蒯正良的喉咙。“等等~”蒯正良忽的急声道,“天悦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蒯正良本以为超不凡会有所顾忌,谁知道对方竟然不买账,这下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超不凡寒声一笑,道:“我跟你没什么话可说的,去死吧!”
“住手!”
玲珑一声大喝。超不凡微微偏头看向了她,笑问:“怎么,心疼了?”
“天悦,放开他,算我求你了,你杀了他,你也没命了的。”
玲珑道。闻言,超不凡寒笑一声,道:“我无所谓,反正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怕什么,再说了,我要为我爹报仇。蒯正良,到了地狱,记得向我爹磕头认错,知道吗?”
说着,超不凡猛的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响,蒯正良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正良……”玲珑一看,顿时急声呼喊了一声,随即一把扶住已然死去的丈夫,哭喊道:“正良,正良……”随即对着超不凡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你……我杀了你。”
说着,她忽的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超不凡捅了过来——超不凡眼角猛然一挑,脸上闪过一抹狡黠,也不闪躲,而是伸手一把抓住了玲珑的手腕,寒声道:“玲珑,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也要让你体会一下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你混蛋。”
玲珑怒吼一声。超不凡寒声一笑,道:“对,我是混蛋,但我是被你逼出来的混蛋。如果你刚才回答我说你曾经爱过我,哪怕你是在敷衍我,我也会当真的,而且,我还会放过你相公,只可惜,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怪不得别人。你现在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吧?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告诉你,我不但要提着月神的脑袋去祭奠我爹的在天之灵,而且,我还要杀了你爹,杀了所有负我的人,最后,也包过你。”
说着,超不凡甩开了她的手,继而扬长而去。玲珑失魂落魄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木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丈夫,口中喋喋不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的,她亲自导演了一出精彩的戏剧,她自认为过程很精彩,结局很完美,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故事的结局竟然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没有猜出故事的最终结局。当初和天悦相遇,她本来对他就没心存好感,因为她已经是一个名花有主的人了,要不是为了利用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故事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她在投毒的那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也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她只不过是导演了故事的前一半,她以为,故事就此结束,却万万没想到,故事依旧在进行着,只不过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了。难道,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吗?难道,这就是自食其果吗?“哈哈哈哈……”突然,她仰天大笑了起来,随即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不远处,只觉得脚步沉重的超不凡,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随即叹息一声,低低自语道:“玲珑,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迈步继续往前走去。神州浩土,广袤无垠,名山大川,数不胜数。中原大地之上,横卧着一山,此山山高险峻,连绵千里,起伏不定,远远望去,宛如一条匍匐在大地上的苍莽巨龙,似有将大地一分为二之意,故此,世人便称之为莽山。莽山以南乃中原之地,汇集天下人口,莽山以北乃极寒之地——冰原,此地长年大雪纷飞,人迹罕至,飞鸟难渡,闯入者,即便不被冻死,也会被如刃的寒风刺死。莽山以南有一洞口,洞口直通山体深处。而此刻,洞口两旁各立着两人,他们个个浓眉大眼,身形彪悍,且都背着阔刀,就那般静静的镇守在洞口两旁。山体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味,闻之令人毛骨悚然,同时还闪烁着诡异的红芒。洞窟中竟然是一个血池,是的,是血池。围绕着血池周围,是十多条向上延伸的凹槽,凹槽的另一端连接着离血池大概五米高的那个环形平台。平台上是一个宽达一米的“护城河”,殷红的鲜血正顺着那些凹槽流向下面的血池当中。而在“护城河”的外围,每隔一米处便捆绑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们一个个如死尸一般,脸色苍白,因为,在他们的大腿上分别钉着两根长长的铁钉,殷红的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往下流着,流进“护城河”中,再顺着那些凹槽流向血池。如此血腥的一幕,真是惨不忍睹。血池中央有一根直径近一米的柱子,柱子的顶端又离血池近一米左右。此时此刻,月神正盘膝端坐在柱子的顶端闭目修炼着,但见他周身红芒闪烁,血雾腾腾,那腾腾的血雾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就在他心爱之子蒯正良死去的瞬间,他兀地眉头一皱,继而睁开了双眼,他浑身泛着诡异的红芒,就连眼睛也是红的。“来人。”
他一声厉喝,立马走进来一名身材彪悍背着一把大刀的男子,男子对着月神恭声起手,恭声道:“师父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