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认识到凤家对自己别有所图,是苏澄不再没心没肺的转折点,那么戴怀秀的身死,则是进一步提醒苏澄这个世界的残酷。 之前,有着东州别驾之子和凤家赘婿身份的苏澄,前面有高个子顶着,总觉得天塌下来他也不怕。 但是现在,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有了这样的心态,对于盛京墨加码的训练,他就毫无怨言了。 这种训练,大多放在城外,参与的成员包括但不限于盛京墨、吴天来以及妖族三支的高手们。 训练方式自然是实战,接近打生打死那种。 有时候是盛京墨一人跟苏澄打,有时候是好几个高手跟苏澄打。 打斗的地方盛京墨也有规定:丛林、平地、山地,街巷、院子、水边、水底等等。 苏澄有时候都在怀疑,他们祖魂所说的天定之人,是不是就是特种战士的雅称? 这特么像是对待对妖族发展有希望的人吗? 只是,苏澄此前已经下定刻苦训练的决心,所以这些训练再艰苦,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去。 一连十多天,苏澄都是这么过来的。 白天就是非人般的训练,晚上则靠着三滴元液补充。 对于苏澄这种一夜之间就能元气满满地恢复过来,盛京墨等人也觉得讶异,心里觉得,天定之人就是天定之人,果然有独特的地方。 这一天,苏澄跟盛京墨单独对练,打了一阵,苏澄提议道:“姐姐,你要不穿一身便于打斗的衣服吧?”
盛京墨的穿衣风格一向大胆,而在容纳了“倾城”之后,她这种大胆的穿衣风格更成了她的诱惑性之一。 苏澄在跟盛京墨对练了一阵后,终于抵受不住,开始提出抗议了。 盛京墨早看出苏澄跟自己对练时的异状,而且不止是今天。 其实不光苏澄,连跟她接触的妖族之人也跟苏澄一样,对盛京墨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们这些妖族跟人族接触不多,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欲望”。 对于这种情况,盛京墨是满意的。 她之所以向戴怀秀借用“倾城”,其目的还是想跟凤家一样,用一种更亲密的关系把苏澄绑住。 可是苏澄对他的娘子浪里个浪,在自己面前却一副能够承受诱惑的模样,恨得她牙痒痒的。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苏澄拒绝跟她发生更亲密的关系,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不思归待过的原因? 想到这里,盛京墨觉得没必要主动把她的秘密讲出来,顺其自然吧。 又或者,凭借“倾城”的诱惑性,让苏澄自己主动。 所以,对于苏澄的抗议,盛京墨反对道:“如果跟你过招的是个美女,但是她又一心要置你于死地,你能抗议她穿得太少又或者不穿衣服吗?”
对于盛京墨提到的这种可能性,苏澄能想到的场景只有美女在进行不可描述行为时,自己跑去刺杀对方才能出现。 但是想到妖族这边对他的魔鬼训练,搞不好以后会派他去刺杀人族的某位,比如京师里的高官,甚至那个跟自己一样同为年轻人的圣上。 盛京墨可没容苏澄多想,提出反对意见后,又开始了对苏澄发动攻击。 苏澄闪身避开,左右手分别施展了水灵术和土灵术,作为阻碍盛京墨进一步攻击的手段,紧接着借助土灵术的掩护,对盛京墨展开反攻。 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不是光练武技,对于灵术的使用盛京墨也有要求,那就是很简单的三个字:收发从心! 所以苏澄这段时间在灵术方面的提升也很明显。 再加上天天服食元液,基本达到了当日取得“青空”时纸条上说的“持之以恒”,所以他觉得在气机修炼方面也有很大提升。 可以说,除了还停留在第七柱半的脊柱没变化,其他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盛京墨脸上带着满意笑容,从容躲开苏澄的灵术攻击,将骨刺刺到了苏澄胸前。 苏澄此刻的铁棒是分开形态,左棍一格,右棍随即展开了反击。 盛京墨再次拧身躲开,让苏澄又是心中一荡。 没办法,“倾城”作用下,盛京墨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他能忍到现在不上手,真的近于非人了。 随着反击的展开,苏澄类似“凤翔十二剑”的气机攻击也接踵而至。 虽然不是施展剑法,但是体内气机被他凝成实质,就跟剑气一般,充满了杀伤力。 盛京墨身体高高跃起,陡然间速度加快,快得似乎带出了残影。 两根骨刺在这样高速的驱动下,带着锐啸直刺苏澄。 苏澄飞快地双棍合一,然后双手舞动,把根长铁棒舞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旋转一般,不仅风声大,而且力量也足,形成了强大的防御圈。 盛京墨的骨刺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没法再有存进,跟苏澄铁棒一交之后她便借力弹开。 “弟弟,不错,进步很快!”
听到盛京墨的赞誉,苏澄有点欣慰。 这十多天的苦练,她可是态度严厉得就像魔鬼教官,不仅设计各种训练课程,寻找不同的高手来跟他对练,还没有半句表扬的话。 可现在,她居然说出“不错、进步很快”这样的表扬词,苏澄能不欣慰吗? “姐姐,你看我进步这么快,有没有啥奖励?”
“奖励?姐姐不就是最好的奖励?”
对于这样充满诱惑的虎狼之词,苏澄好想回一句:“现在、马上、立刻?”
可是他还是忍下来了。 倒不是他非要当什么柳下惠,而是他觉得如果跟盛京墨发生了亲密关系,这样的训练状态估计不会再有了。 而他还没成长到足以应对各种敌人的程度,所以在保命和快活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此外,他心里其实多少有点芥蒂:盛京墨虽然是伪装,毕竟当过不思归的头牌。 而作为真正的头牌,那可是“半点朱唇万客尝”。 虽然现在的盛京墨充满迷死人的味道,苏澄还是有点下不去嘴。 所以,只能敬谢不敏了! 盛京墨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只是幽怨地看了苏澄一眼,道:“弟弟可真会虚度光阴。”
苏澄本想说点什么,盛京墨却抢先开了口:“弟弟,想不想听听姐姐我的一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