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短暂地泄了气,然后就更加愤怒地去推拉扭拽纹丝不动的车门把手:“开门!开门!我要下车!我要回陵海!凌墨深,如果你今晚真让我误了机,我会恨死你!骂死你!我还要打死你!”
凌墨深忍耐着她泼妇般的无理取闹,不轻不重地接过话头:“反正,我就算对你再好,你还是不记得我的一点点好,我还不如对你狠一点。所以燃燃,你恨也好,骂也好,打也好,今天我怎么都不会放你走。”
舒燃燃被刺激得气血上涌,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就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去抢夺他的方向盘:“只要你不怕出车祸,我看你停不停车!”
靠!这女人!真是被他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凌墨深无语地在心底咒骂了一句,重重踩了急刹车。幸好这个时间,机场通往市区这条宽敞大马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他们这辆分外惹人注目的豪车,在路面来了个大的漂移紧急靠着路边歘的停下。凌墨深一把搂住了舒燃燃差点撞到前面去的身体,紧拧着英挺的剑眉训斥她:“你够了没有?能不能别胡闹了?”
“没够!”
舒燃燃已经豁出去了,使劲推开他说:“是你逼我这么闹的!”
“我逼你什么了?你是只有三岁智商的小孩吗?刚才你那么做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凌墨深再度强硬地把她圈进了臂弯,凛然提高了声调:“燃燃,我可以让着你,但是别的车别的人不会因为我宝贝着你就也长眼睛让着你!你妈妈以前出过车祸,在医院躺了几年差点就醒不过来,那样一次惨痛的教训你还记不住是不是?”
提起了妈妈和几年前那场惨烈的车祸,舒燃燃的眼圈情不自禁地泛红。然而论口才,她根本就争辩不过凌墨深。她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跟他无休止地争辩下去,只是奋力挣扎着说:“你放开我!让我下车。”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凌墨深微微倾身贴近了她因为气愤而涨红了的脸颊,沉思地盯住她问:“为什么突然来云海?为什么来了不找我?”
此时此刻,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箍紧着舒燃燃僵硬抗拒的身体。那张足以令无数年轻女孩倾倒与尖叫的帅气容颜,与她近在咫尺。舒燃燃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让她的呼吸蓦地有点不畅。她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特意扭过了头不与他对视:“我是临时有事来的,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吗?”
凌墨深冷冷地挑了一下唇角,抬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近乎嘲讽地质问:“我怎么觉得你来云海和我关系很大,不然你跑到喻家那儿去问昊宇我和他姐姐是不是订婚了干什么?”
舒燃燃被他问到了心头最不能容忍的痛处,不由恶声恶气地说:“对,我就想弄清楚你们到底订婚没有!现在我弄清楚了,也准备回去了,请你把车门打开。”
“你弄清楚了什么?”
相较于她的抓狂焦躁和恼怒,凌墨深这会儿心情明显多云转晴,问得慢条斯理:“燃燃,你不声不响这么大老远从陵海飞过来,又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个鬼的醋!凌墨深,你少自作多情了!”
舒燃燃越发火冒三丈,同时又夹杂着几分被人戳穿心思的狼狈,当即就恶狠狠地开始捶门:“你跟喻欣灵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我高兴得狠,我做梦都在想着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这样我就能彻底摆脱你了。开门!开门!我要下车!”
“你就是吃醋了。”
凌墨深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那双墨黑幽亮的星眸,几乎要透视进她的内心深处:“燃燃,你还爱我对不对?你不是真的想和我分开,对不对?”
舒燃燃恼羞成怒,伸手不顾一切地去推打他:“别乱猜!我不爱你了是真的!我和你要分开也是真的!”
凌墨深用力捉住她气势汹汹的手臂,低沉而郑重地重申:“我没有和喻欣灵订婚,除了你,我没有想过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超越普通朋友的关系。”
舒燃燃稍许安分了一下下,而后更为尖酸刻薄地说:“我管你和她订婚没有?我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烂桃花,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只给我把车门打开就行了。”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
凌墨深忍无可忍,波光潋滟的黑眸,跳跃出两小簇危险的火焰,勾下头就凶悍地吻住了她:“让我来教你做一个听话的好妻子。”
舒燃燃的脑子顷刻间混乱空白一片,仿佛“噼里啪啦”有无数的电流火花在四处炸开似的。短暂的迷离和呆怔过后,她就倔强地反抗起来:“我不是你妻子!你别碰我……”这话显然激起了凌墨深压抑已久的火气,他蛮横地放倒了副驾座,冷幽幽地俯视着她道:“是不是我妻子,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碰你?”
“不能碰!”
舒燃燃怒气冲冲地说着,抬脚就踢了过去。“燃燃,我记得提醒过你,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凌墨深再没有跟她讲一丝客气,以绝对不容抗拒的强势姿态将她整个人都困在了自己身下,在她耳畔冷冽又霸道地宣告:“你听清楚,也做好准备,今天我不仅要碰你,还要碰得彻彻底底。”
舒燃燃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范,可是她哪怕用尽了全身气力,也敌不过凌墨深真正动怒后的蛮力。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那样在车内密闭又安静的空间里互不相让地博弈了一阵。最终,舒燃燃软弱无力地败下阵来凌墨深推开她早已散乱不堪的衣衫,像一只终于捕获到自己梦寐以求美味的野性猎豹,狠狠地吻了上去……舒燃燃疼得蹙紧了秀丽的双眉,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愤恨不已地吐出三个字:“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