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根本不能接受凌墨深和其他女人有纠葛不清的暧昧关系,一想到这些,心头就刺骨生寒,疼得难以忍受。然而,她又没有太多底气去质问凌墨深的行为,更不敢理直气壮地阻止他。因为她自己,也有永远都洗刷不掉的耻辱污点,早就没有资格再要求凌墨深对她一心一意,忠贞不渝了……飞机到达陵海机场后,舒燃燃蔫头耷脑地被凌墨深牵着手往前走,一句话都不说,脚步慢腾腾的,像是还在神游天外的迷糊生物。凌墨深垂下眼眸关注地看了看她,沉声问:“还没有休息好么?要不要我抱你走?”
舒燃燃立马彻底醒过了神,连连摇着头说:“不用不用,我们就这样都够引人注目了,你别招惹我猛不丁又上热搜了,我自己能走。”
凌墨深的唇角微不可查向上扬了扬,满含宠溺地握紧了她的手:“那你跟好我。”
“嗯。”
舒燃燃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低着头加快了步伐。她心里明白,就今天她和凌墨深手牵手走在机场的这一幕,也铁定要上热搜。不过,这总比在机场人潮如织的众目睽睽之下,凌墨深把她抱起来走路好。在娱乐圈浮沉滚打了这么些日子,她实在是怕了那些无孔不入见缝插针的狗仔,以及毫无依据仅凭肆意脑补就能编造出一篇绘声绘色八卦文章的无良营销号……这一次去云南,迟飞罕见的没有跟随在凌墨深的身边。此刻,他便亲自开了车来机场接自家的老板荣耀回归。见到凌墨深和舒燃燃携手并肩走出来,迟飞殷情备至地迎上前去接过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总裁,舒小姐,欢迎到家。”
舒燃燃对他礼貌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凌墨深却是不客气地扫了迟飞一眼,音色冷沉:“还喊舒小姐?谁教你的?”
汗,是我草率了。迟飞暗自嘀咕一句,连忙识相地改口:“对不起对不起,总裁,太太,欢迎到家。”
“走吧。”
舒燃燃不自在地红了脸颊,轻轻拽了拽凌墨深的手说:“你让人这么叫我,都把我叫老了。”
“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结婚了,叫你凌太太不是很正常么?”
凌墨深扶着车门让她上了车,自己也随之坐进车里,把她搂进臂弯咬牙说道:“本来就是我太太,还怕把你叫老了?你是有多想脱离和我的已婚关系?”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有点不习惯吧……”舒燃燃窘迫地垂下眼睫,画蛇添足解释着说:“我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岁,真实的年龄,其实还不到二十一……”凌墨深和迟飞不约而同地想起来,她曾经非要神经兮兮地说她穿越了三年,还一口咬定说她那时十八岁什么的。没想到到了现在,她还在坚持说自己的真实年龄,不到二十一。呃,这舒燃燃,她在某些方面的固执简直达到了根深蒂固不可理喻的地步……两个男人的心底,同时涌起一阵无以言说的感触。咳咳,迟飞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都听不到,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宽敞平坦的大马路,专心致志开车。凌墨深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像抱一只不太听话的小猫似的把身边的女孩全数箍进自己的怀抱,正色告诫她:“不管你是二十四还是二十一,身份都是我太太,凌太太这个称呼,以后不习惯也得习惯。”
“哦好……”舒燃燃老老实实地答应,没有说别的话。凌墨深垂眸注视着她明显透露着苍白和疲惫的容颜,勾下头轻柔地吻了吻她:“还累?”
舒燃燃其实也并不是累,她的体力在女生中,真的算是很好的了。她只是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和凌墨深相处?所以才会显得这么萎顿乏力,精神不振。实话实说,凌墨深对她倒是显得挺关心的,也没有怎么难为她。可是她自个儿沉积在心灵深处的负担,实在是太重太重了。几乎让她在凌墨深面前,无法心安理得地抬起头来……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舒燃燃随意敷衍着说:“不算太累,可能是没睡好吧……”“那你再躺我身上睡会儿。”
凌墨深一心想要她睡得更舒服点,弯腰就准备给她脱鞋。“算了,不睡了。”
舒燃燃赶紧缩回自己的脚,顺口说道:“现在睡也睡不好,我还是晚上睡吧。”
“也行。”
凌墨深搂着她让她安然靠在自己怀里,俯身在她耳畔低哑地说:“今晚不让你累了,等你休息好了再满足我。”
晕死,真是服了!还有人家迟飞在这里呢,他怎么口无遮拦什么胡话昏话都敢往外说?舒燃燃只感到无地自容,不由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端坐前排稳稳当当驾驶车辆的迟飞,双颊不受控制地升腾起两团火辣辣的红晕。好在迟飞作为一名司机相当称职,依然面不改色心无旁骛地开着车,似乎压根就没有留意他们说了什么。舒燃燃不确定迟飞究竟听到凌墨深说的话没有?反正她挺尴尬的,只好强作镇定地岔开了话题:“我们去哪里?”
凌墨深被她羞窘难当红了脸的模样撩拨得心旌摇荡,忍不住又意犹未尽地亲了她一下,然后才泰然自若地说:“跟着我你还想回哪里?当然是回凌华庄苑,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舒燃燃脸更红了,心慌意乱地又去看迟飞,生怕他会眼尖地注意到凌墨深不管不顾亲她嘴唇的这一幕。凌墨深抬手捏了捏她嫩果实一般绯红清丽的脸颊,云淡风轻地提醒:“我跟你说话,你最好专心点。”
舒燃燃纠结地绞紧了手指,轻声说:“我的东西,还在别处……”凌墨深早就知道她在华府家园买了三室两厅的房子,从凌华庄苑搬出去后她就把家安在了那里,这会儿却故意问:“别处是哪里?趁我不在这边,你住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