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纪南风被江止硬生生快要气笑。他并不是一个善于用语言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于是抬手扳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吻住了她玫瑰色的娇艳唇瓣。“你……”江止的大脑瞬间短路宕机,在短暂的迷离失所后不配合地想要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却被纪南风强有力的双臂禁锢得牢牢的,根本就抗拒不了。他如同一头隐忍已久终于得到了释放机会的野性猎兽,碾压式惩罚性地亲吻着她,凶猛又狂野地与她唇齿相交抵死纠缠,一丁点都不温柔。江止很快就七荤八素软化下来,也没想着再挣扎了,反而依赖地贴在纪南风宽厚结实的胸膛前,发狠地回吻过去……两个人的接吻也像是一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的战斗,天雷地火硝烟弥漫。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南风意犹未尽放开了怀里软如无骨的美丽女孩,垂眸凝视着她哑声发问:“现在呢?还要我吗?还想结束吗?”
江止乌黑晶亮的眸子此时晕染着一层湿润迷蒙的雾气,红艳的樱唇因为前一刻的激烈热吻显得更加鲜亮诱人。她心里有点气不过,不禁闷声闷调地捶了他一拳头:“你就是拿我有办法……”纪南风低低地笑了下,勾头再度霸道地吻下来,动作却较之刚才轻柔了许多,辗转缠绵,柔情似水……江止恰好是面对着梳妆镜的,透过墙上明亮的大镜子,她双目朦胧地看到,那个自始至终都被她珍而重之装在心底的英俊男人,从她的嘴唇一直火热流连吻到了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而且,还在继续贪心地往下侵袭绵延,让她加速跳跃的心脏燃起一簇簇颤栗的火花。她高雅昂贵的礼服裙领口,已经被他不容分说推到了肩膀以下,露出了大片白皙粉嫩的肌肤,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呃,江止突然感到很羞耻,不由难为情地推了推纪南风:“别,门没有锁……”“是不是锁了门,就什么都可以了?”
纪南风把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放在了梳妆台上坐好,勾起了好看有型的唇角笑得坏坏的,却又格外魅惑迷人:“这样你就看不到自己,也不会害羞了。”
江止既紧张又慌乱,绯红着艳若桃花的脸颊说:“我是说真的,这是公用化妆间,小心被人撞到……”纪南风凌然倾身俯近了她几分,双臂占有性地箍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低沉暗哑地吐出一句话:“江止,被撞到了我们就公开吧。”
“公开?”
江止讶然张大了眼眸,在短暂犹如做梦般的激动后及时醒过神来,立即心有余悸地摇头:“不行不行,我怕你的粉丝会撕了我,南瓜军们太厉害了,我可不敢惹。”
“我也总要结婚的。”
纪南风拉起她做着精致美甲的纤纤细指看了看,不疾不徐地补充:“这次跨行做导演,就是准备转幕后了。”
结婚这个词,让江止的心无可抑制地剧烈一跳,仿佛无数欢喜和绚烂的花束刹那间全数盛放,甜蜜蜜的开满心田。虽然现在,他并不是在向她求婚。可是她依然很震撼,很满足,也很开心……不过,做人不能太自私。纪南风是天生的舞台王者,颜值、人气和实力样样兼具,也是整个内娱当之无愧的偶像天花板,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绽放出耀目的光芒。江止弯着嘴角颇感骄傲地笑了笑,很理智地规劝他:“别呀,你演戏和唱歌都那么强,不用太早转幕后,那太可惜了。”
“我更想让我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纪南风握住她葱白如玉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要笑不笑地问:“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之前整天被人说你倒贴追我你都不在乎,我想和你官宣,你反而不敢了?”
呃,江止抿抿嘴唇,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也有点想拼事业了,你是娱乐圈里的顶级偶像,我总不能老当一个让别人笑话的花瓶。”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上进了?”
纪南风眸光锐利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打量了数秒,浓黑如墨的双眉凛然拧成了结:“你和欧阳琛,不会是真拍了吻戏和亲密戏吧?”
江止没有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故意说:“你猜?”
“我不想猜。”
纪南风的面色肉眼可见冷沉了好几度,显得异常严肃,甚至是冷酷:“江止,我早就让你不要再和欧阳琛来往,你非要和他去拍这部戏,还隔三差五炒作你们假戏真做的绯闻,这很有趣么?”
江止没想到他会说变脸就变脸,不觉诧异地抬起眼眸看了看他,然后不服气地反驳:“什么意思啊?你能和别的女演员合作,我就不行了是吗?”
纪南风不想两个人刚刚和好,转而又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按压住胸腔里再度开始冒头发酵的躁乱气息,声色肃然地发话:“你可以跟别人合作,我没意见,但欧阳琛是真的不行。等会儿你跟我走,不要再去和他纠缠不清了。”
“凭什么啊?我怎么就叫和他纠缠不清了?”
江止顿时又上了火,鼓圆了腮帮子没好气地说:“剧组对我们俩合体营业有安排,我和欧阳琛也已经说好了,今天的舞会相互做舞伴搭档,不可能跟你走。”
“你是嫌你们的恋爱绯闻传得还不够热闹?还要做他的舞伴搭档?江止,我不同意。”
纪南风那张祸国殃民的帅脸越发阴霾密布,黑压压的凝结着一层慑人的冷芒,冰寒阴鸷,戾气尽现:“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和欧阳琛跳舞,你马上去换了衣服跟我走,不用参加舞会了。”
“纪南风,你是不是太专制霸道了?我难道是你的奴隶?”
江止特别反感这样蛮横无理只知道强势要求她命令她的纪南风,胸口一时间被刺得生疼,通红着双目赌着气说:“我偏要和欧阳琛跳舞,这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