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在怀,她又是如此娇柔可人令人怜惜。欧阳琛难免心旌摇荡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勾下了头又想亲吻她:“江止,我是真的喜欢你,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比纪南风要好。”
江止浑身一阵恶寒,慌忙站起了身说:“我们下楼去看看,你带我参观下你家这套房子吧。”
欧阳琛知道,她现在还是不能适应自己过度的亲近。没关系,他不计较。反正,他已经把她整个人都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了,她插翅也难脱离开他密不透风的掌控。他有那个耐心和信心等待着江止把心从纪南风那里转移到他的身上,以后迟早,她会从心到身都属于他……那天,欧阳琛体贴入微地带着江止参观了整个别墅大庄园。江止细心地观察了下,发现庄园的围墙果然特别高,应该还装了高压电网,而且到处都是电子监控。毫无疑问,她想要独自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几乎没有那个可能……正如欧阳琛所说,童婶做菜的手艺非常好。不过江止心事重重食欲不佳,借口怕长胖也没有吃多少。是的,她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尽快从这里跑出去恢复自由。要不然,她真怕自己会被这看似华丽舒适实则压抑沉闷的环境逼疯……晚上睡觉时,让江止惊恐万状的事情又发生了。洗完澡穿着睡衣的欧阳琛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她的房间,说得格外理所当然:“我今天,也在这里睡。”
天!本来就心乱如麻的江止简直真要疯了,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脸容在明朗柔润的灯光下惨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不要吧,我还不习惯,再多给我些时间好吗……”“放心,我不碰你。”
欧阳琛泰然走到床边坐下,柔声说:“但我们都住在同一栋房子里,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年纪轻轻的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还说不碰她?嗬,江止除非真的是傻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不行!你马上出去。”
她激烈地摇头,拒绝得相当坚定,透露出孤注一掷的决绝:“欧阳琛,我明白你对我好,也会考虑你的话,不过我接受你需要时间。就像你说的,你不比纪南风差,甚至你比他更加爱我,我不是铁石心肠,你如果能像从前那样尊重我关心我,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你的痴心和深情打动。但是,如果你强迫我做了不愿意的事,那我对你,就只会有消除不了的仇恨了。”
欧阳琛头痛地拧紧眉峰,征询着问她:“现在,真不行么?”
“是的,真不行,绝对不行。”
江止轻轻垂下了眼睫掩饰住自己眼睛里一览无余的反感,再度直言下了逐客令:“你出去吧。否则,你能看到的,说不定会是我的尸体。”
欧阳琛若有所思注视着她清丽娇美的容颜和莹白光洁的颈项,一字一句嗓音低哑地问:“我想知道,你和纪南风的关系到哪一步了?你们,上过床没有?”
“我们?”
江止黯然苦笑一下,坦然回答他:“当然上过床,都是成年男女,除了没有那张结婚证书,我和他有些方面就和夫妻间是一样的。”
欧阳琛听得妒火中烧戾气翻涌,霍然扬起手臂把装饰性摆放在床头柜上的两样摆件以及抽纸盒全数扫落到了地上,脸色阴霾密布分外难看。原本洁净如镜的地板上,顷刻之间狼藉一片。江止被吓了一大跳,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住他。欧阳琛用力抓住了她的肩头,双目赤红地质问:“他凭什么和你像夫妻一样?江止,你为什么不能洁身自爱?为什么不守身如玉等着我?”
江止了解了他突兀发脾气的那个点在哪里,灵机一动索性直率地说:“我的身体确实不纯洁了,就和已婚女人差不多。其实,你条件这么好,各方面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完全可以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做你太太的白纸般的女孩……”“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欧阳琛打断她的话重重地搂紧了她,在她耳边叹息着说:“不要紧,虽然你身体不纯洁了,但我还是喜欢你,白纸般的女孩根本不能和你比,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和你比。等到你愿意接受我了,我会彻底清除掉纪南风留在你身上的所有痕迹,你就只属于我了。”
江止的心再次直直地跌入了暗无天日的无底深渊,疲惫不堪地推开了他:“不管怎样,现在我们都各自好好休息吧,再睡得晚了,我的黑眼圈就要赶上大熊猫了。”
欧阳琛俯首瞬也不瞬地凝视了她一会儿,低沉而强势地说:“江止,我可以给你时间逐渐适应接受我,但我希望,这个时间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看你表现。”
江止故意说。“好,你睡吧,晚安。”
冷静下来的欧阳琛已然又恢复了自己平日那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首先弯身把刚才被他发火扫落到地上的东西都重新归还到原位摆放好了,然后才走出房间给江止带上了房门。江止虚脱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弥漫了一脸。这样笼中金丝鸟一样的悲哀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一线自由的曙光啊?欧阳琛现在还能稍微讲点理智,暂时忍着不碰她。可是长久下去,谁又能保证他能一直忍得住呢?如今她的处境,活脱脱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欧阳琛对她势在必得,万一哪一天,他又不顾她的意愿起了强行占有她的心思,她也只有以死相拼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江止对待感情的坚毅信条。而她用生命无怨无悔爱着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被欧阳琛变态地囚禁在异国他乡。人生苦短,咫尺天涯,这辈子他们还能不能再见到面?此时此刻,江止一点信心都没有。或许,即使见了面,也没办法再找回相爱如初的美好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