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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宁负苍天,不负卿 > 血洗沈府

血洗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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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旭日东升。客栈也早早开了门,隔着帘子,慕卿和张晓晓对坐桌前用膳。慕卿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品茶一遍质疑道:“姐,你是不是弄错了?魅灵他根本就不是千岁爷嘛?”

张晓晓不解,“此话何意?”

慕卿分析道:“姐,你看啊,像千岁爷那么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人,连逆帝他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给我下跪?”

张晓晓笑的一脸无奈,“你这傻丫头啊!你就从没想过,为你,他甘愿俯首称臣吗?”

“可是,可是他俩身上的气质都不一样啊!千岁爷那么爱美的一个人,你看魅灵,全身破旧不堪,若是千岁爷,他怎能忍受那么脏的衣服穿在身上啊?”

张晓晓轻叹气,“阿卿啊,你这么想说服自己魅灵不是千岁爷,是不是因为魅灵面目丑陋,庸人之姿,一无是处?”

慕卿拼命摇头,认真道:“当然不是啊,若他真是沈宁,即便他相貌毁尽,武功全无,变成残废,没有金钱权势地位,我也会爱他。”

张晓晓欣慰点头,“这才对嘛!爱一个人啊,就是要:始于容颜,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良善,终于人品。最后,不离不弃,白头偕老,恩爱一生!阿卿,我跟你说呀,有些东西外表能改变,但天生的就无法改变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晓晓说着,便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夹菜,优雅的品尝起面前的佳肴美馔来。慕卿在嘴里细细琢磨,“天生的,无法改变?”

慕卿心头一紧,右眼角的泪痣!背上的蝴蝶骨!答案一出,慕卿顿时像晒裂的葫芦——开了窍!她忙站起身,跑了出去。“好一个,始于容颜,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良善,终于人品。最后,不离不弃,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啊!”

张晓晓心里轻哼,嘲讽道,古人就是做作,总喜欢玩这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晓晓不去理会萧笙,只是自顾自吃着碗里的菜。萧笙掀帘进来,与张晓晓对坐。张晓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口问道:“你听到了多少?”

萧笙笑的温柔,“不多不少,全都听到!”

“哦!”

萧笙轻笑,“不生气吗?”

张晓晓轻呵一声,“我又打不过你,生气何用?俗话说,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所以,还是算了,你听到就听到了。”

“我还以为,你会杀人灭口?”

张晓晓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尝了一口,“你看我是那么想死的人吗?”

“你不想,但是你真的很有趣!”

张晓晓顺口,对答如流道:“有趣的灵魂千篇一律,好看的皮囊万里挑一!这世上有趣之人多的是,民女不过一介草民,担不起御王一夸。”

萧笙轻蹙眉,不解道:“慕姑娘,在下是哪招惹你了吗?为何你每次见到在下,都有敌意呢?”

张晓晓轻笑一声,“你亏心事做多了吧,见谁都觉得有敌意。”

“既然没有敌意,那慕姑娘为何一见到我就处处挤兑我?好似我与慕姑娘有深仇大恨一般。”

张晓晓夹菜放在嘴里咀嚼,吞咽后,才笑的一脸温柔,“你是王爷,我哪敢挤兑你呀?”

张晓晓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御王爷,慢慢享用吧。”

语毕,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看着张晓晓离去的背影,萧笙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的笑越发深沉。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穿过三道纱帘,就是主卧。慕卿刚沐浴完,此刻她躺在榻上,等着魅灵给她送来换洗的衣裳。“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慕卿应道:“是魅灵吗?”

门外人应道:“是!小姐,奴给您送衣裳来了。”

慕卿轻笑,“进来吧!”

魅灵推门而入后又将门合上。魅灵一身紫衣,身子显得很单薄,脸色白皙,眼眶红润。头发不扎不束,整齐披在身后,半张脸上依旧带着面具,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折叠好的衣服。慕卿朝魅灵招手,“到床边来,离我近点!”

魅灵依言走了过去,在离床榻五步之遥的距离停下。慕卿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魅灵将头低下,没再看她。慕卿从榻上起身下床,她穿好鞋走到魅灵面前,一指将魅灵的下颚轻轻勾起。慕卿仔细观察着魅灵的双眼,右眼下,居然真有一颗泪痣,其位置,大小,形状都和沈宁的一模一样。慕卿伸手去碰魅灵的后背时,魅灵刚准备后退,慕卿不悦,命令道:“别动,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奴隶。”

慕卿语毕,魅灵哽咽了几下,眼睛深沉了几分,便真的不动了。他感受着慕卿的手在自己后背上抚摸,温热的指尖划过冰冷的肌肤,虽隔着衣服,但也像是在撩拨一般。魅灵只觉背后像是有蚂蚁在爬,痒的不行,但又只能咬牙忍下。毕竟慕卿是他主子!他现在只是个下贱低等的奴才。虽是隔着衣服,但慕卿在他背后真的摸到一块蝴蝶骨。若说右眼角有泪痣的人确实很多,但位置,形状,大小都一样,那绝不可能。而且他后背上还有蝴蝶骨。人若是相似,也不能相似到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相同。看来,三姐说的没错,他真的是沈宁!想着,慕卿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乐不可支。让你装!还不承认!哼,是千岁爷的时候我不敢造次,现在你是魅灵,我作为主子,还命令不了你了?慕卿收回手,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命令道:“魅灵,你过来,给我宽衣。”

魅灵单膝下跪,“主子,魅灵是奴也是男子,男女有别,尊卑有序,还请小姐换人给小姐更衣。”

慕卿白了魅灵一眼,什么男女有别?尊卑有序?都是成过亲的夫妻了,还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慕卿走过去,双手将魅灵扶起,魅灵站起身,慕卿从魅灵手中拿过托盘,往后一扔,衣服和托盘就掉到了床榻上。慕卿一步步走近魅灵,当慕卿只离魅灵有一步之遥时,魅灵心慌意乱,心跳加速,他低头垂眸,下意识往后退。慕卿学着沈宁以前的模样,笑的一脸邪魅。慕卿轻声道:“魅灵,退什么?”

魅灵哽咽了两下,脸上滚烫,耳根通红,“小姐,还请您把衣服穿好!”

身后一张桌子挡住了魅灵的退路,魅灵的腰抵在桌子上。慕卿的手伸到魅灵的腰上,摸了几下。腰肢纤细,软若无骨。“唔~”魅灵受不住的低吟了一声。魅灵倒吸一口凉气,慕卿只感觉有股强大的内力,只一个移形换影间,魅灵从面前消失不见。慕卿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魅灵站在床边,正在拿散落在床榻上的衣服。慕卿转身向床榻走去,走到魅灵身后,魅灵却把衣服拿在手上,淡淡说道:“小姐,得罪了!”

魅灵拿着衣服刚准备去给慕卿穿上,慕卿却一下将他扑倒在床榻上,还将魅灵死死压在身下。魅灵有些不悦道:“小姐,不是宽衣吗?这是做什么?”

慕卿笑的温柔,“我发现你长的真的很像我夫君。”

魅灵侧过头,一脸抗拒道:“可奴不是他!”

慕卿笑意加深,“没关系,就算你不是他,我也能将你当做他的替身,一解相思之苦。”

魅灵轻蔑一笑,“小姐这么做,就不怕小姐的夫君知道?不要小姐了吗?”

“他不要我,那我就疼你好了。你可比他乖多了!”

魅灵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好似有说不尽的失落,“听你这语气,你好像不喜欢他?”

慕卿半羞半喜,她将头埋在魅灵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哪有?我此生只想与他发同青,鬓同雪;⽣同寝,死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若不离,我便不弃。”

慕卿想了想,好像说的不太对,将头一抬,看着魅灵的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修改道:“不对,此生哪够啊!他可是我的命,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贵人。我呀,要与他生生世世,白头偕老。还有啊,就算他要离开我,赶我走,我也会不断缠着他。我才不给他任何推开我的机会呢!”

所谓烈男怕女馋,便是如此!魅灵看着慕卿那认真的模样,似是有了共鸣,只觉内心深处好似有一股汹涌澎湃的层层海浪,重重敲击着冰寒如雪的心房,当坚硬如铁的心房缴械投降后,又有一双轻柔无形的手抚摸着心灵深处最为脆弱的柔软。还不待魅灵从这份温情中走出来,慕卿却伸手将魅灵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扔到地面。只听见“哐当~”一声,魅灵立刻回过神来。面具落地的声音不堪入耳,但两人都将这声音给无视了。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顿时有些意乱情迷。但不过一瞬,慕卿轻轻咳了咳,才一脸嫌弃道:“你那个面具不好看,扔了吧,我重新给你买一个。”

魅灵淡淡说道,“那就多谢小姐垂爱了。”

魅灵眼色一沉,慕卿只觉他杀气渐起。给慕卿的感觉好像他此刻又是沈宁了。慕卿从魅灵身上爬起来,端坐床边,她咬咬唇瓣,魅灵的手颤了颤后,又放了下去。慕卿小心翼翼问道:“魅灵,我可以知道你这半生是怎么过的吗?”

魅灵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坐在慕卿身旁,他抿了抿唇,一开口,只觉苦涩,“奴这半生过的并不顺畅。”

慕卿往后移了移,直接靠在了魅灵怀里。魅灵也没在罔顾什么男女有别,尊卑有序了,直接单手将她搂入怀中。魅灵轻轻叹了一口气,“奴从小也是世家公子,奴的母亲身份特殊,她有许多仇家。她嫁给奴的父亲,一是真心喜欢,二是想利用奴父亲的身份,藏匿自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奴的父亲曾与一个大家族的老爷是世交,奴五岁那年,那个大家族的当家主母有了身孕,奴的父亲就和大家族的老爷约定好了,若当家主母生了一个女儿,就给奴和她定娃娃亲。”

“后来呢?”

“后来啊,老天就真的赐给了奴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他也是奴心尖上的贵人。奴见证了他的出生,此生也认定了她。五岁的时候奴就在想,以后娶了她,定要对他千倍万倍的好,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来送与她。”

魅灵的双眸低沉伤感,声音也变得沙哑滚烫,“可这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在奴七岁那年破灭了。”

慕卿不解,“七岁?七岁怎么了?”

魅灵轻笑,“七岁那年……”岁月长河中,时光流转。在那段模糊的记忆里,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漫长之夜。和兴二年,宁汐惨遭仇家追杀,一群不知名的黑衣人重重推开沈府大门,闯了进来。宁汐和沈铭拔剑立在庭院,共同御敌。哪知黑衣人人数众多,且都是高手,宁汐和沈铭不敌,在那一夜命丧黄泉,做了对亡命鸳鸯。宁汐和沈宁死后,黑衣人大开杀戒,他们不问缘由,见人就杀,手中的利剑,嗜血成性,杀人时,他们毫不留情。府中不论男女老少,皆会丧命。沈府里,人人自危,小厮婢子惊慌失措的乱跑着,可最终却还是成了剑下冤魂。一时间,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呼救声,混为一片。一旁的草坪地里,掀起一个小土堆,一个灰头土脸的七岁少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府中被屠,看着仇人肆虐,看着血流成河,他的心中一阵恨意涌起,仇恨的萌芽就此生根。这府邸里的人皆是他的至亲,而那时他尚且年幼,他想不明白,他们家从未得罪过谁,为何会受这灭顶之灾?他恨,恨着眼前的这帮强盗,无缘无故闯进自己的家,恨着这帮没有血肉的畜生,在他的家里拼命厮杀,连老人与孩子都不曾放过。看着眼前的场景,此刻他多想挺身而出,与他们血战一场。只要能将这帮畜生千刀万剐,哪怕一死,又有何惧?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因为他还太弱。他不可以还没报仇,就白白送命!因为沈家就只剩他了,如果他一死,以后,就真的没人能为沈家上下报仇雪恨了。因此,他只能衔悲蓄恨,隐忍不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知过了多久,沈府已是一座死府。而他忍着钻心的痛,平静的看完了这一场血洗沈府。那一夜,是残忍的一夜,那一晚,是仇恨的开始!这个倔强的少年,忍着眼泪,坚强的看着那群黑衣人似魔鬼一般,在满地尸体上随意践踏,最后,用一把火结束一切。火光衬的少年满脸通红,似一把烙印深深刻在他的心里,沉在他的眸中。魅灵又叹了一口气,“奴的家族被屠后,奴也曾怪过自己。怪自己不够强,身边想护的人一个都护不了。自家族被屠杀殆尽后,奴在外面以乞讨为生,直到有一天,奴遇见了一个人……”漫天大雨中,七岁的少年徒步在大街上疾行着。他瘦骨嶙峋的身子破破烂烂,沉重的脚步重重踏在泥泞里,每一步都是那么吃力,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看他颤抖不止的身躯,好似许久都不曾吃过饱饭了。前面一座破烂不堪,废弃已久的寺庙像极了少年救命的稻草,他拼命的向寺庙前进,进了寺庙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个遮风避雨的港湾了。“哎哟哟……小小年纪,竟长的如此标致,那般容貌,若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一个及其娇媚佻薄的声音响起,少年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穿轻纱绿衣绫罗裙,头戴金钗,缛丽华美。身材丰腴的中年女人,手执团扇,掩嘴偷笑。少年尚小,不懂女子的话中含义,只一脸呆愣的立在原地。中年女人走近少年,轻笑道:“你很饿吧?想吃东西吗?”

少年很诚实的点点头。女人从袖中拿出一颗怡糖递给少年,少年接过后,女人蛊惑道:“小弟弟,跟姐姐走吧!只要你跟姐姐离去,姐姐啊,保准你天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后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呢!”

“奴那时啊,也就七岁。年少无知,少不更事。只一句话,就能被人骗走。跟着那女人走后,才发现她将奴骗到了妓院。奴在那里被调教了一年……”就在慕卿听的津津有味时,魅灵却戛然而止。见魅灵不说话,慕卿问道:“后来呢?”

魅灵笑的温柔,“后来的事情呀,奴不愿说了。若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小姐吧!”

慕卿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他的童年竟是如此凄苦。心疼悲伤铺天盖地,压的慕卿喘不过气来。所有的情绪忍无可忍时,最后化作两行清泪从脸颊流下。慕卿无声的落泪,就像万根尖刺,硬生生插入魅灵的血肉,钉入他的骨髓。疼痛感油然而生。魅灵将脸上的情绪压下,还是一脸平静,但心已是四分五裂。毕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啊,怎舍得他流泪!魅灵笑的一脸柔情,“小姐,奴都还没哭呢?小姐怎么跟着怜悯起来了?奴,可只是个低贱的奴隶,是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奴才,可不值得小姐这么担心!”

慕卿哽咽道:“你才不是奴才呢?”

慕卿擤了擤鼻子,“你是,你就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魅灵看着慕卿蠢笨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一下笑出了声,“小姐是睡糊涂了吗?奴不是他,小姐怎么又认错了?”

慕卿擦干泪水,低着头,吞咽了几下,小声低喃道:“那好吧,那就当你不是他!”

慕卿说着,一把扑到魅灵怀里,又哭了起来。魅灵无奈,只能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给予安慰。安宁静谧的秋夜里,微寒的冷风起,凋零的枯叶落。客栈后院的走廊里,红栏绿板,曲廊回旋。廊上两边,挂满花灯。靠墙边设有假山怪石,满院木槿在花灯的照射下,好似白玉积雪,美的能与天边的圆月争相辉映。曲廊里,一个人影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高大修长。人影的主人在走廊转折口转弯时,张晓晓一下出现,堵住了人影的去路。张晓晓轻笑,“这么晚,御王爷准备去哪?”

萧笙冷呵一声,“你一早就知道本王今晚会有所行动,所以,你是在这故意来堵本王去路的?”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你今晚会不会动手。我睡不着出来转转,顺道碰个运气,说不定就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

“看来你运气挺好。那现下,你是乖乖让开,还是让本王送你一程?”

张晓晓轻叹气,“我真心劝你不要去。其一,是因为阿卿是我妹妹,出于私心,我不让你去。其二,就算你去了,你也杀不了慕卿。有位贵人在暗中护着他,你动不了她分毫,但若那位贵人起了杀心,你也只能必死无疑。其三,也是为我自己做打算。”

萧笙心有不甘道:“可若我不去,姑姑这个月的解药,皇后不会给。”

“可你去了她也不会给。你在这,顶多是炮灰,是弃子。倘若你今日真能杀了慕卿,萧旭会杀你,沈宁也会杀你,你进退两难,一样是弃子。倘若你今日没有杀慕卿,还能活着回去,你没有完成邓芷欣给你的任务,她会给你解药?”

张晓晓轻笑一声,嘲讽道:“亏你自诩神童,怎么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都不明白?你今日只能死,不能活。因为只有你死了,皇后才可以既除了慕卿,又可以把矛头指向千岁。即便慕卿没死,只要你死在千岁手中,那皇后的计划就得逞了。再反观千岁的性子,他可不是宽宏大度之人,你若动了他心尖上的人,即便他再能忍,他也会杀了你。而皇后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让你去的。”

萧笙分析道:“你的意思是,沈宁杀了我,皇后便可以动用她自己在宫里培养的势力,向父皇参沈宁一本。沈宁本就是父皇的心头大患,一个刺杀皇子的罪名,父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判他死罪。”

张晓晓点头,“孺子可教,你也不算太蠢,神童之名,你还是担得起的。至少你一点就通。但是你想想,你,千岁,慕卿都死了,皇后没有后顾之忧,太子能够顺利称帝,你觉得皇后还会留着青鸾吗?”

寂静了片刻,萧笙才沉声道:“多谢!”

张晓晓摆摆手,“你自己能想通就好,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张晓晓刚转身,萧笙急忙叫住了张晓晓,“等等!”

张晓晓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萧笙,一脸不解,“怎么?王爷还有事?”

萧笙对着慕卿行了一礼,及其佩服道:“慕姑娘聪慧无双,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深谋远虑。萧笙实在佩服,萧笙想招揽慕姑娘做军师,不知慕姑娘意下如何?”

张晓晓一下愣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夸的这么神,这么好,这么厉害。我曾经是不是也自信自己有不世之才,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是个废物呢?突如其来的称赞让张晓晓自卑心又出来作祟,心里有个否定的声音,一直再告诉她,你做不好的,放弃吧!张晓晓没有犹豫,她连忙摇头,拒绝道:“不不不,这军师我不当也当不来。我这人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怕我没当两天,就被人否定了。”

萧笙轻笑,“没关系,我知道当军师一事,是在下唐突。军师一事不可操之过急,也要让慕姑娘深思熟虑一番,才好做决定。没事,我不强迫你,但是我还是会再来请你当军师的。”

萧笙向张晓晓行了一礼,“慕姑娘,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在下也告辞了。”

萧笙语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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