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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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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散后,苏之蓁进了宫内。御书房中,苏嫣玥正在批阅奏折。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咳咳咳……”苏嫣玥吹了冷风后,一阵剧烈咳嗽。宫奴立刻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将窗子合拢,两宫婢走了上来,一个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一碗姜汤,一个宫婢手拿斗篷。宫奴佝偻着腰,走上前,恭恭敬敬禀报道:“陛下,这姜汤是皇后娘娘送来的。”

苏嫣玥咳嗽了两声,“端上来吧。”

宫婢将托盘端了上来后,将白瓷玉碗放到桌上,宫奴亲自从婢子手上取过斗篷,给苏嫣玥小心翼翼的披上后,便都退了下去。苏嫣玥一手端起桌上的姜汤,抿了一口,竟然是甜的。苏嫣玥嘴角露出浅浅一笑。苏嫣玥刚放下碗,宫奴又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陛下,宸王求见!”

苏嫣玥继续看着奏折,“宣她进来吧!”

“是!”

宫奴退了下去,片刻后,苏之蓁走了进来。苏之蓁行了一礼,“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苏嫣玥又伸手端着桌上的玉碗饮了一口姜汤,才轻轻叹气,“别客气了,你随意坐吧!”

“坐就不坐了,只是陛下,臣不是让人和您禀报过吗?是臣放走的方抑侯,陛下为什么要将灼华打入死牢?受尽折磨?”

苏嫣玥放下手中奏折和碗,蹙眉不解道:“寡人何时将郁灼华打入过死牢?”

“你确实将郁公子打入过死牢,纵使我那日在你将郁公子打入死牢时,劝过你很多遍不要这样做,可你那日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完全听不进我对你的劝告。”

孟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慢慢传入门内。“是吗?”

苏嫣玥心生疑惑,“为什么我记不清了?”

孟曦轻叹气,“玥儿,这些日子,你有许多奇怪的举动,可事后,你都记不清了。而且你的身体像病了一样,可我给你诊脉时,你身体很健康,没有病。”

苏嫣玥不解道:“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太累了?”

孟曦颔首,“也许吧!”

苏嫣玥笑着讨好道:“之蓁,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之蓁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

苏之蓁轻叹气,“陛下,灼华闯的祸,我来收拾。你放心,方抑侯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嫣玥点头,“我信你。之蓁,我们好久没聚了,今天正好师傅也在这。你们留下来,等我将这奏折批阅完后,我们等会一道用个午膳吧,好好聚聚。”

苏之蓁颔首,便走到一边的椅子旁,毫不客气的坐下。孟曦笑的一脸宠溺,便也走到苏之蓁身边的椅子坐下,与苏之蓁闲聊起来。萧雨枫和夏纪在路上行了一个月才抵达帝京。进入帝京后,萧雨枫带着夏纪去了一趟贞虚观,拜见了妙贞。在萧雨枫与妙贞的沟通下,萧雨枫便将夏纪安排在了贞虚观住下。妙贞也给夏纪安排了一间禅房。萧雨枫让夏纪在这里等自己的消息,还说夏纪在贞虚观里住下后,一切衣食住行,萧雨枫一手承包。夏纪向萧雨枫道过谢后,萧雨枫便离去了。萧雨枫第一个来到阮牧的府邸。出了帝京,无人认识萧雨枫,但在帝京内,只要是官,那就没有不认识萧雨枫的。所以萧雨枫进入阮府特别顺利,下人将萧雨枫恭恭敬敬请到阮府前厅稍坐,自己去禀报阮牧。婢子奉上上好的茶水,以表敬意。不消片刻,阮牧走了进来,参拜道:“臣拜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萧雨枫轻笑一声,“起来吧!”

“谢殿下!”

阮牧不解问道:“殿下不是和亲到西域了吗?怎么回来了?”

萧雨枫不解道:“阮大人没听说西域亡国了吗?本宫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

阮牧颔首,行了一礼,“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本宫现在就要进宫,面见圣上。还要劳烦阮大人安排一下。”

阮牧行了一礼,“殿下稍坐休息,臣这就去安排!”

阮牧语毕,退了下去。阮牧走后不久,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男子身形一般,头方眼圆,肥厚的唇瓣上总带着一股浪荡的笑。而此人就是阮牧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阮溢。阮溢看着一旁软座上的萧雨枫,见她身穿粗布麻衣,头发疯散,但身材标致,长相精美,便以为萧雨枫是普通寻常人家的女子。阮溢笑眯眯的走过去,一脸不怀好意道:“美人,在等谁呀?”

虽说帝京里的官员没人不认识萧雨枫,但官员认识,不代表官员的子女也认识,有些官员子女从小就随父进宫,增长世面,长大之后建功立业,更是自己因立功或考取功名在朝中稳站一席之地,有些官员子女只是小时候入过宫,人都没认齐全,更何况是记人。而阮溢就是那种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不喜宫中热闹,只喜流连烟花柳巷的废柴。看着阮溢笑的一脸油腻,萧雨枫只觉恶心。萧雨枫怒道:“放肆,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

萧雨枫话音刚落,门外阮牧急匆匆走来。阮牧都没叫住阮溢,只是从阮溢身后给了他一脚。只听见“哎哟~”一声,阮溢被摔了个狗吃屎。阮溢扶着腰站了起来,他转身看向阮牧,发牢骚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呀?我都考上状元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凶啊?”

萧雨枫心里立刻就明白,他是阮溢。萧雨枫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阮牧厉声道:“考上状元就很了不起了吗?像你这种胸无点墨的纨绔,也不过是凭着运气好,才捡了个状元,得意个什么劲?还有,你知道你冒犯的是谁吗?”

阮溢捞着头,一脸问号,“谁呀?”

阮牧被气的恨不能上手给阮溢两巴掌,面对蠢笨到家的阮溢,阮牧心里的怒火被强制忍耐,他忍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冷静,沉声道:“还不赶紧快拜见公主殿下?”

阮溢大惊,心中不可思议,他带着质疑的语气冲口而出道:“她是公主?”

话音刚落,阮牧的怒火已实在隐忍不住。他一巴掌甩到阮溢脑袋上,阮溢欲哭无泪,只能捂着脑袋站在一旁,不再言语。阮牧行了一礼,彬彬有礼的致歉道:“殿下,犬子被臣教坏了,无礼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萧雨枫轻笑,“无妨!”

“谢殿下宽宥!”

阮牧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解释道:“马车已备好,殿下请吧!”

说着,阮牧和萧雨枫转身离去。御王府里,张晓晓命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中,自己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晒太阳。今日阳光不冷不热,时不时清风徐来,吹起他的衣摆,飕飕清冷和着暖阳,令她全身舒坦。张晓晓手中还拿着一块轻纱,轻纱搭在脸上,以免阳光照到了眼中。远处,萧笙端着一盘糕点走到了张晓晓身侧。萧笙笑道:“君儿,快起来,尝尝青姑姑给你做的糕点,我特意给你端过来的。”

张晓晓伸出一只手,将轻纱拿了下来,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等会再吃,太阳晒着太舒服了,我不太想动。”

萧笙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弓腰喂到张晓晓嘴边,张晓晓就着萧笙的手咬了一口后,咀嚼了几下,吞入腹中。张晓晓打了个哈欠,又将轻纱罩在脸上。张晓晓问道:“萧笙,青姑姑去哪了?”

“姑姑今早去布庄,特地为你选了几块面料上好的布,她想亲自给你做几身漂亮的衣裳。”

张晓晓心头一颤,莫名有几分感动。张晓晓想了想,才问道:“姑姑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她没想着要你回报。君儿,真正爱你的人,为你做事是不图回报的。就像姑姑为你做衣服,她也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快乐而已。若你再做点事情去特意回报她,那这就叫交易了。”

张晓晓苦笑了几声,才轻轻叹气,“你们的想法,可真独特。但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所有孩子与父母就都成交易了。”

萧笙不解,“这是何意?”

张晓晓解释道:“每对父母生孩子,都是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养老送终亦或是希望他们能出人头地,为家族争光,当然还有更多不同的因素,但没有一对父母会希望孩子真正开心快乐,对他没有要求。所以你说,这不是交易吗?”

萧笙颔首,“是!君儿,我相信以后我们的孩子会很幸福。”

张晓晓没好气道:“谁要跟你生孩子?”

萧笙不解,“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王妃了吗?”

“但我没答应和你生孩子。”

萧笙蹲下身,将糕点放在地上,萧笙伸手握住张晓晓的一只手,认真道:“君儿,其实我也不想要孩子。”

“为什么?你不想传宗接代吗?”

“生孩子太苦了,女子分娩,九死一生。若我能代替你生,我一定会要孩子,可我不能,所以我不想要你受苦。”

“那你方才还说要生孩子?”

萧笙轻笑,“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当真做什么?”

萧笙关心道:“君儿,你在这王府都住了好几日了,住的可还习惯。王府是你的家,在自己家里住,只要有一点不满意,你都要与我说,知道吗?”

“家?”

张晓晓细细念出了这个字。自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架空朝代后,刚开始还有些想回现代,可经历这么多事后,张晓晓发现自己好像爱上这里了。这里有好多真正关心她,开导她的人。张晓晓透过面上的轻纱,看了看蹲在她身旁的萧笙,那张俊美的脸,看的张晓晓心生欢喜,令张晓晓都不禁怀疑,到底是自己太过肤浅,贪图美色才心生欢喜,还是因为自己真的爱上他了?但不管是出于哪种情况,张晓晓都不得不承认,他与萧笙在情爱上的这场赌局,萧笙赢了。今日听到萧笙提家后,张晓晓伸手将面纱拿下,她双眼看向天上,层层云彩,布满天际。他好似看到白云在空中变化多端,那云变成了一个小庭院,院中有他,有萧笙,还有青姑姑,他们过的很幸福。闲暇时就唠唠嗑,练练字,读读书,做做饭,无聊时,就拉着萧笙,在庭院品茗吃糕,一壶茶,两个人,一生伴,百岁温。打打闹闹中,生活就这么细水长流。一年四季也就过去了,再一眨眼,百年也就过去了。等到他们七老八十,再慢慢细品回忆,此生也就圆满了。张晓晓想着,嘴角不自觉溢出了一抹甜甜的笑,那笑温柔至极,张晓晓眼中满是憧憬。“君儿?”

萧笙轻唤一声。“啊?”

张晓晓后知后觉应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不告诉你!”

张晓晓说着,便从椅子上起身离去,萧笙端起一旁的糕点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蕴国的大殿里,萧旭正在批阅奏折,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轻声道:“圣上,安乐公主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圣上!”

萧旭心头一紧,拿奏折的手一颤,心里泛起了深深地自责。片刻缓解后,萧旭才将手中奏折放到御桌上,轻叹气,气息中满是遗憾。萧旭摆了摆手,“宣吧!”

公公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少时,萧雨枫身着一件布衣走了进来,她行了一礼,无悲无喜,淡定自若道:“雨枫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萧旭看了一眼萧雨枫,几月不见,瘦的快剩皮包骨了。毕竟是自己曾经最宠爱的亲妹妹,萧旭有几分心疼,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忙走到萧雨枫面前将她扶起,关心道:“雨枫,你受苦了!”

“谢圣上关心,这一路上,雨枫遇到了许多好人。在他们的帮衬下,雨枫也不算太苦。”

萧旭温柔道:“雨枫,没人时,别叫我圣上了。叫我皇兄吧!”

虽说萧雨枫在民间走了一遭后,能理解萧征将自己派去和亲的无奈,也能理解萧旭不救自己的无能为力,但理解不代表原谅,萧雨枫不可能原谅因为他们的无情自私而让自己在西域和民间所受的苦。虽说萧雨枫去了一趟民间,因祸得福学到了许多东西,明白了许多道理,但她心里对萧征和萧旭的怨言还是没有消除。萧雨枫淡淡说道:“国尚礼则国昌,家尚礼则家大,身尚礼则身修,心尚礼则心泰。圣上,自古礼不可废,雨枫还是称呼您为圣上吧。”

萧旭明白萧雨枫还没有原谅自己,便只能轻轻叹气,无奈道:“好吧,你喜欢就好。雨枫,你是怎么回来的?”

“西域亡国了,被燕国所灭,我逃回来的。”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能回来就是最好。雨枫,回来之后,你便是蕴国长公主了。明日,朕就册封你!”

萧雨枫摇了摇头,“不,我毕竟是和亲公主,若被封为蕴国长公主,群臣不会服的。”

萧旭眉眼轻蹙,不悦道:“朕亲自册封你,有谁敢不服?”

萧雨枫轻笑,“圣上,我知道你对雨枫较为偏爱,但你若真的心疼雨枫,就别让雨枫做蕴国长公主了。雨枫想去贞虚观,从此不染凡尘俗世,平淡安稳过一生。”

萧旭心疼着急道:“雨枫,你是傻了吗?你从小就在皇宫里锦衣玉食,那道观生活清贫,你又怎么住的惯?怎么吃的了苦?”

萧雨枫笑的淡然,“可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即便是笼中的金丝雀也有冲动的时候,这一次,萧雨枫想将自己的想法坚持到底,哪怕在笼中撞的头破血流,哪怕被人折断双翼。她也要冲出牢笼,为自己决定一次,为自己重活一次。萧旭看着萧雨枫那双不容更改的眸子里闪着坚定耀眼的光芒。便冷静下来,轻轻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萧雨枫笑道:“决定了!”

这淡出一切的笑,展现了萧雨枫非去不可的决心。萧旭轻轻叹气,“好吧,你去吧!朕会派人将贞虚观重点保护起来,也会在暗中派人跟着你,只要你有需要,吩咐一声就好。还有,要哪一天你想回宫了,凤玉宫和皇宫永远都是你的家。”

萧雨枫行了一礼,“多谢圣上。圣上,只是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萧旭疑惑的看着萧雨枫,萧雨枫阴翳的眸子对上萧旭疑惑的眼,萧雨枫嘴角勾起一抹冷若冰霜的笑。酉时,张晓晓,萧笙和青鸾吃过晚饭后,张晓晓命厨房里的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在厨房里用砂锅煮着红豆羹。煮一锅红豆羹,张晓晓从未时熬到了戌时才将红豆熬制成羹。虽然中途萧笙来过多次,他想让张晓晓歇会,但张晓晓坚持要将红豆羹熬好后,再去歇息,还让萧笙退出去别打扰自己。萧笙虽然心疼张晓晓,但还是听着张晓晓的话退了出去。张晓晓熬好一锅红豆羹后,才加糖融化,她自己盛了一碗,品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张晓晓在现代时,就喜爱喝红豆羹,来到古代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喝过了。张晓晓自觉自己什么都不会,也就做饭还能拿的出手,她是专门为青鸾做的红豆羹。夜晚,霜重露寒。张晓晓提着食盒和花灯来到青鸾的院中,屋子里还有未熄灭的烛火。张晓晓经过窗边时,只见萧笙也在青鸾屋里。萧笙是给青鸾送暖身子的姜汤而来。张晓晓心里寻思着,萧笙都已经给青鸾送过姜汤了,那自己送的红豆羹不就多余了吗?想着刚准备转身离去,就听见青鸾的声音在屋里扩散,她笑的一脸慈善,“王爷啊,您带回来的慕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之前就跟我说过,她是一个缺爱的姑娘,与她相处几天下来,我也发现了,她确实缺爱。我啊也老了,膝下没有自己的孩子,我想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把她在童年缺失的爱凭我一己之力,都尽数给她弥补回来。”

萧笙笑道:“青姑姑,我们一起给她补回来。还有啊青姑姑,谁说您膝下无儿无女的?我不是您的儿子吗?”

青鸾笑的温柔,“傻王爷啊,您身份尊贵,怎么能让您做我的儿子呢?”

萧笙不悦,一脸孩子气强势道:“什么尊不尊贵的?这是御王府,我说您担得起您就担得起。”

青鸾被萧笙这可爱的一面逗的笑出了声,哄道:“好好好,担得起担得起。”

青鸾轻轻叹气道:“王爷,这慕姑娘的性子太能隐忍,她有许多事都只会藏在心里,不愿与人说,这样,迟早都会憋坏的。你有空啊,就要多关心关心她,要对她千万倍的好。让她从心里相信你,对你敞开心扉。只有你真正走进了她的内心,你才能真正了解她,才能真正帮助她,才能真正知道她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王爷,慕姑娘是个好姑娘,这辈子你可不能负她,否则,老身身为她的娘,就算不顾尊卑,老身也会找你算账的。”

“我可不敢呢!她有姑姑撑腰,以后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哪敢欺负她,哪敢负她呀?”

萧笙轻轻叹气,“再说了,她可是我心上人,掌中月,我视若生命的人,我此生也不会负她。”

有些人嘴里说着一辈子不会爱人,但那也只是因为自己想爱的人还未出现。等那个寻找自己,自己又爱上的人真正出现了,这个不爱的人就算有一颗再坚不可摧的心也能被寻找自己的人,因他的执着真诚所打动。茫茫人海,人潮万千,两个真正相爱的人能遇到真的是上天眷顾。张晓晓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虽然萧笙和青鸾的对话,不过寻常,但在张晓晓眼中,确实弥足珍贵。这些话足以慰问张晓晓这二十二年来受伤的心。二十二年,没有人真正问过张晓晓想要什么,想有什么样的活法?就算是张晓晓的父母也不愿与张晓晓沟通这些,因为每次张晓晓与父母沟通,他们都是用吼的方式,所以才导致张晓晓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最深处,不愿和任何人细说。张晓晓的父母从不了解张晓晓的一切,却还要装作很了解张晓晓,真是虚伪恶心。到最后,张晓晓与父母无话可说,可张晓晓的父母又要怪张晓晓为什么不跟他们沟通。但他们却忘记了,以前张晓晓要与他们沟通时,是他们嫌弃张晓晓烦,让她闭嘴的。现在好不容易学会隐藏心事,又要开口问了。罢了罢了,往事如烟,不必再提。想太多也只是自寻烦恼。张晓晓如今已有好的归宿,也有了关心她的人,她不愿再想,以后的日子,她只想把每一天过好,便是最好。张晓晓轻叹一口气,便提着花灯和食盒,无声无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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