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了,很冤枉你吗?”
就好像今天早晨,这男人在太子府装的一副又是吐血又是身体不适的样子,然后转眼就能跟她打一架,三两下抢走她手里的七星红羽——就这种惯犯还不准她合理怀疑一下了?“呵。”
萧南巡蓦地笑了一声,这个女人何止是不会关心他?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剜着他的心。“既然如此,你问我干什么?”
他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声线愈发沙哑克制,“我是靠你身上跟你说我不舒服了,还是巴巴的求着你看我一眼了?”
“……”宁筝咬牙,只觉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疼痛再一次窜了上来,震得她头昏脑涨。她冷笑道:“那你倒是离我远点啊——又是抱着我又是吐血的,我又不瞎怎么可能当没看到?”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猛然拍掉他的手,转身便要离开。好像逃离了他,就能逃离那股四肢百骸窜起的疼痛。萧南巡看着她跌跌撞撞也非要跑开的背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像是打翻了墨砚的浓稠暗色,渲染出压抑而冷寂的怒意。“哟。”
牢房外忽然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知道我要来,太子殿下特意给我备了这么大礼?”
两人脸色俱是微变。循声望去,便见林修站在门口,看着草垛上并不明显的血迹,“所以你们俩,到底是谁需要治病?”
“她。”
“他。”
两人异口同声。宁筝微微咬住了唇,“林修,我的身体你最清楚,没什么好看的。”
萧南巡脸色一沉,嘴角的血迹格外刺眼,“你非要什么事情都跟我作对是不是?”
林修眉梢扬得更高,“我说殿下,你怎么听出她跟你作对的,为什么我觉得她是在关心你呢?”
男人眸色滞了滞,唇畔扯出深暗而自嘲的弧度。即便是在今日早晨看到他吐血的时候,她还会关心。可是现在,他就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林修看着他笼罩在晦暗中愈发显得沉晦的脸,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她的身体情况我确实已经知道,还是先给您看看吧。”
“不需要。”
男人冷冷拒绝。“萧南巡你到底要干什么?”
宁筝沉下声,“在这死牢里跟我演苦情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