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不入皇宫,那是不懂规矩!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她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南诏百姓,若不是宁侍卫仗义相救,那三岁孩子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宁侍卫真的是个好人,虽然出身不够尊贵,可是太子妃须得品行兼得,不能只看出身啊!”
“就是啊,她不畏强权帮助孙大娘状告国舅爷,还兰心一个公道,然后又是查清十几年前睿王府一案的真凶,将贤王和云霸天那两个狗贼捉拿归案,既善良又聪慧过人啊!”
“太子殿下做的没错,娶妻当娶宁侍卫,求皇上明鉴!”
“皇上明鉴!”
“……”一句句褒贬极度清晰,只不过褒奖的都是宁筝,而贬损的都是北齐公主,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形势。众人惊疑不定的看向帝王,景帝的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行。上官清欢和上官宇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番言辞恳切的话。她身形一震,猛地止住脚步,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宫女,“你不是说,他们聚在这里是为了欢迎本公主?”
宫女无辜的眨了眨眼,“奴婢收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啊。”
上官清欢怒不可遏,“混账!”
她这一声喝斥,很快就让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他们聚集过来,愤怒的对他们指指点点。上官宇在北齐地位尊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他的脸色比上官清欢还要冷,怒容满面,狠狠挤出一句,“皇上,这就是你们南诏的待客之道吗?”
景帝心里虽然不悦,但是毕竟现在他们有错在先,他压着怒意道:“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
上官宇蓦地冷笑一声,“先是太子,如今又是这帮刁民空口白牙的污蔑,本王看你们南诏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与北齐和亲,而是拿我们开涮的!”
景帝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当着这么多臣民的面他自然不能太过示弱,而且从这些百姓的话里面听出,还是这北齐公主有错在先,若是他真的不闻不问,未免失了民心,更让这北齐摄政王骑到他头上来。思及此,他冷冷的道:“南诏并无此意,摄政王不如听听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再判断是不是污蔑。”
上官宇讥诮的道:“我们昨日才入京,这帮刁民却说我们公主欺侮南诏百姓,不是污蔑是什么?”
上官清欢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景帝抿了下唇,转身对着众人,“你们说北齐公主欺负南诏百姓,有什么证据?”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女子抱着孩子冲了出来。正是前日被宁筝救过的孩子母子!她跪下哭诉道:“皇上,民妇和犬子就是证据!前日这位公主在大街上骑快马,险些撞倒犬子,这明明就是她的错,她却扬起鞭子就要抽打犬子。若非宁侍卫及时出手相救,犬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景帝眉心拧得更紧,“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不可能认错的,声音容貌全都一模一样,她那日穿着橘色的衣裳!”
她立刻指着身后的人,急促的道,“若是皇上不信的话,这里的小贩都是证人,他们当时也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
她甫一说完,众人纷纷点头。南诏百官俱是震惊。景帝眯起眼睛,神色不明的看向上官清欢。上官清欢眼神一闪,“你们这帮刁民,胡言乱语什么!”
可是话音刚落,上官宇也冷冷的盯向她。如果说他本来还言之凿凿的笃信是这帮刁民污蔑,那么现在,却是清楚自己这侄子是真的偷溜出去过——否则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前日穿着橘色衣裳?上官清欢对上他阴沉的目光,立刻委屈的道:“皇叔你看我干嘛呀,我没有!”
上官宇心底冷笑,面上却碍于国威不能直接拆穿她,“皇上,仅凭这些人,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那橘色的衣裳呢?”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身后的皇宫里徐徐传来,“摄政王可以不承认,那不妨请现在没到场的北齐使臣过来问问,贵国公主前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
宁筝的声音浸着几分凉薄的笑意,“若是公主当日真的没有出现,我南诏百姓又怎会知道是橘色?”
景帝一看到她,眉毛就是猛地一跳。上官宇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知道宁筝说得没错,在没有提前预告的情况下,现在随便找个北齐使臣来,肯定会老实说橘色。所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北齐这脸,是丢定了!上官清欢看到她的刹那,浑身的毛好像都炸了起来,“又是你这个小贱人!本公主一看就知道是你撺掇的这帮刁民!”
宁筝眨了眨眼,“我没有哦。”
百姓们纷纷齐呼,“就是,我们都是自发前来的!”
“皇上您看,北齐公主不止作恶多端,还当着您的面污言秽语,毫无公主风范,实在不配当我们太子妃啊!”
“上回不也在民间选过太子妃,可见皇上英明神武并不在乎出身,这一次便也成全太子殿下和宁侍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