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霸道,凶狠,甚至透着碾碎一切的残忍暴戾。他狠狠欺压着她的唇,唇齿交缠。“唔……”“萧南巡!”
萧承影低吼一声,上前就要动手。宁筝的手掌同样扬了起来,只是在他们双双出手的前一秒,男人已经率先退开了她的唇,英俊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的眼睛,“尝到了么?”
宁筝的头发被他揉得凌乱,狼狈的红唇还闪着水光,鲜艳欲滴,她狠狠瞪着他,却更像是一副刚刚被蹂躏过的模样。闻言却有瞬间的茫然,尝到什么?“你做的糖醋排骨。”
男人眸底蓄着一层薄薄的笑,唇间缓缓吐出几个字。宁筝瞬间瞪大眼睛,“萧南巡!”
他在说刚才吻她时口腔的味道。其实没有——除了干净清冽的气息,什么味道都没有。可他是故意的,当着萧承影这个“未婚夫”的面吻了她还对她说这种话——某种程度上,这言语上的亵玩甚至比他刚才的动作更让人震惊和羞耻。羞辱她,也羞辱萧承影。宁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咬牙切齿的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低低一笑,“那排骨萧涟漪也吃了,她还问本宫这么差劲的厨子哪找的。”
“闭嘴!”
“不过本宫给你留了面子,没有告诉她。”
男人抚摸着她的后脑,眼底笑意隐约加深,“可你自己做完都不尝一下么,这么难吃的东西敢拿出来给本宫吃?”
“萧南巡!”
宁筝一下子竟不知道反驳他哪句好,眼睛都气红了,气急败坏的道:“这么难吃谁让你吃了?我不是让厨子另外给你做了一份,你觉得难吃直接倒了就是!”
男人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嘴角,低低哑哑的笑道:“你做的,本宫怎么舍得?”
宁筝,“……”萧承影,“……”他脑子里忽然窜过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既然如此,那个彩蝶又算什么?确实是不合时宜的,因为除了这个念头之外,他其实并没有想打扰这两个人。只是……“太子?”
清亮而疑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萧承影甚至觉得,如果他没有想,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可她还是出现了,甚至一步步的走到男人身旁,“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正好遇上。”
男人放开了宁筝的后脑,慢条斯理的往后退去,敛去眸底的情绪,英俊的脸恢复了淡漠平静,好像刚才刹那的暧昧和温柔只是错觉,“这是三弟和他的未婚妻。”
宁筝脸色倏地一白,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袭来。【你做的,本宫怎么舍得?】她刚才在干什么?他不过是一句信手拈来的戏言,可她竟然因为他这么简单的话而晃神……彩蝶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未婚妻?”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三弟说,这层关系是在本宫回来前没几日定下的。”
彩蝶皱了下眉,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既然如此,等他们成亲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备份大礼才是。”
萧南巡唇畔蓄着几分笑意,闲谈着事不关己的淡漠,“没这个必要——我们的婚期肯定在他们之前,你现在这么说,倒是迫得三弟不得不在我们成亲时回礼了。”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温和了些,“你若喜欢收礼,本宫送你就是。”
宁筝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知道他们感情不浅,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或许是前两次的接触,他总是给她一种他并没有那么在乎的感觉——毕竟他昨晚刚刚见完彩蝶,就对她做出那种事。所以此时此刻,看着他眉眼含笑温柔以待的模样……宁筝闭了闭眼,亲眼看到的时候,感官刺激总是格外明显。自欺欺人的错觉也就愈发显得可笑。萧承影甚至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死死攥住了他的袖子,僵硬的颤抖着。他淡淡的想,大半年不见,他的二哥果然比从前更厉害了。杀人不见血。在此之前他跟宁筝合作其实不过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前仇旧恨,厌恶依旧是厌恶的。然而此时此刻,却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同情——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她为查幕后真凶付出了多少精力,可如今她深爱的男人回来了,却已有美眷在旁。萧承影拍了怕她的手臂,“你不是想吃天香酒楼的新菜么,我们去吃饭?”
“好……”她僵硬的点了点头,然后失魂落魄的被人拖着走了。彩蝶看着身旁的男人瞬间阴沉下去的俊脸,叹了口气,“太子殿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沉着眉眼瞥向了她,“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被气得脑子不好使了吗?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今日要出来找圣女?”
男人阖了阖眸,隐去眼底暗色沉戾的郁色,“结果怎么样?”
彩蝶无奈摇头,“对方可能发现什么了,圣蛊的反应忽然消失,暂时找不到。”
顿了顿,“你们刚才那是……”“你不都看到了?”
“可是太子在乎的东西,当真不想抢过来么?”
彩蝶意味不明的道,“那你当初死攥着紫玉莲花不肯放手是为什么?”
…………皇宫,凤央宫。景帝坐在那张属于皇后的凤椅上,掌心轻抚着凤椅上的宝石,神色难辨。自从太子失踪以后,他就经常会来这里坐坐。或许是因为梦到了傅静书,梦到她埋怨他没有照顾好他们唯一的儿子……景帝揉了揉眉心,“贺文忠,传朕口谕,今晚御花园设宴,庆贺太子平安归来。”
顿了顿,“把宁筝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