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不都答应叶丞相了?”
“哦?”
男人唇畔扯了扯,似笑非笑的道,“脾气这么好,可不像是你。”
“……”虽然她确实还有其他想法,但这男人身为她的夫君,怎么能这么说她?!宁筝皱了皱眉,不太高兴的瞪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南巡就这么看着她,直接了当的道:“你还憋着其他的坏……的意思。”
宁筝,“……”她恼道:“你倒说说我憋着什么坏了?若是说不中……”男人挑眉,“不中如何?”
她蓦地咬住了唇,然后干脆停下脚步,转身站在他面前,义正言辞的道:“不中就说明你冤枉我,我就不理你了!”
萧南巡阖上眼眸,低低的笑了一声。宁筝刚要开口,就听他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的道:“叶相早年痛失爱女、后又丧妻,无论是对妻子还是女儿都有说不尽的愧疚,后来他将这愧疚和爱女之情都弥补在了叶拂衣的身上,只可惜叶拂衣不知进退,导致叶相老年失去唯一的亲人,所以当他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时——”他顿了顿,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必定喜大于疑,只需符合年龄胎记等巧合因素,再加信物之类的东西,他便不会再过多的核实。”
说是一时糊涂也好,说是自欺欺人也罢,总之这个女儿的出现,是一个新的“希望”。叶凛然哪怕为官再清廉为人再睿智,也不会轻易的去打破这份希望。所以……“这个女儿,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还未可知。”
他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即便是也无所谓,你自然有其他方法可以对付她。若不是那便最好,你正好可以毫无顾虑的出手——我说的可对?”
宁筝起初还觉得他即便猜到,也不可能全中。可是此刻听着他娓娓道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厉害啊太子殿下……全中!”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最了解她的人,没有之一。她想的和他说的基本没有出入,从叶凛然在御书房外说起这个女儿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只是当时不好意思扫了老丞相的兴。说起她对叶凛然的感情,那是相当复杂,敬佩有之、愧疚亦有之。当初叶拂衣的事还历历在目,叶丞相老年丧女也有她的一份力,所以如今她不想再伤这老丞相半分。今日放过叶翩翩也有这方面的理由,不过更重要的是像萧南巡说的,徐徐图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她不会揭穿或质疑,可她也不会让人有任何的可趁之机,借着叶老的爱女之情欺骗他。宁筝目光微微深了几分,“所以……你觉得这个叶翩翩,是真的还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