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傻笑了!明明是哈利自己把自己绊倒了,你还不让我笑!”
罗恩显得有点儿委屈,但这么一说的时候,脑子里刚刚哈利摔跤的名场面又过了一遍,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我这不是紧张吗?”
哈利连忙给自己解释,“我可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难道你还不让我紧张一次?”
“你说得对,哈利,你是应该紧张。”
罗恩看到赫敏杀人一样的目光,立刻给哈利开脱道。
他一向很从心,尤其是在赫敏或者老妈的面前的时候。
“好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路易斯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几个:“舞会马上就开始了,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站着吗?”
他们这才恍然地向舞池中走去,路上的时候,明显能看到赫敏伸手在罗恩的腰上掐了一把。
路易斯其实不是很喜欢跳舞,但他知道,这种时候喜欢不喜欢不是他说了算的,还是要照顾照顾凯瑟琳的心情。
所以,路易斯不得不陪着凯瑟琳,在场内足足跳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直到他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后,凯瑟琳才意犹未尽地带着他回到了场边。
然而这也没闲着,叶子雁又过来找他跳舞,好不容易打发了叶子雁之后,克莉丝塔萨和咲夜也来邀请他,于是他不得不忍着不耐和她们去舞池中跳舞。
好半天,路易斯才重获自由,生无可恋地回到了座位之上。
“不得不说,刚刚我没吃饱。”
路易斯叹了口气,按照老办法敲敲桌子,点了一堆想吃的东西后,拄着脸看场内的人跳舞。
主宾席上现在已经没人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在和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跳舞,卢多·巴格曼则在和麦格教授跳舞。奶爸洛夫古德先生带着他的女儿亚可,让亚可踩着自己的脚,慢慢地教她一点一点地怎么跳,看亚可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情愿。
卡卡洛夫此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最引人瞩目的是马克西姆夫人,她正在和海格跳着华尔兹在学生之间欢快地穿梭,在舞池中划出一道通天大道一样宽阔的轨迹。不负责任地猜想,必然是因为这俩人的体型。
又一支曲子结束,大家再次鼓掌,卢多·巴格曼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吻了一下麦格教授的手背,轻快地穿梭回了人群,这时,弗雷德和乔治追了上去。
路易斯也不甚在意,拿起一块蓝莓派张嘴就咬。
“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路易斯回头一看,居然是珀西。
“珀西?你怎么过来了?”
路易斯咽下蓝莓派,好奇地问道。
珀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最近克劳奇先生失踪,法律执行司没有他已经快乱成一团了……天哪,这真是太糟糕了,所以我想来霍格沃茨看一看,问问邓布利多校长有没有什么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
路易斯扯扯嘴角,看了一眼珀西:“倒是你,有事儿了才想着回到霍格沃茨?”
珀西有些尴尬,坐在那里也不是,走也不是。
“早就和你说过,魔法部靠不住,你偏不信,投靠了巴蒂·克劳奇,这老头也没把你放在眼里,甚至连你的名字都能叫错……”路易斯冷笑了两声,“年轻人想往上爬是好事儿,但不能因为想往上爬,就忘本呐。”
“抱歉,路易斯。”
珀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路易斯说的没错,可以说是十分到位,话语完完全全地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你这句道歉,和我说有什么用?”
路易斯叉着一块鸡腿肉,优雅地塞进嘴里,“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自从毕业进入魔法部工作之后,有多少时间抽空陪伴家人?”
珀西张张嘴,哑口无言。他甚至都不用回想,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泡在巴格曼先生的身边,甚至家都没回过几次,还和妈妈爆发过一次激烈的争吵。
“一个不照顾家的男人,永远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路易斯开始往外爆金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等你想明白那一天,再来找我。”
说着,路易斯转过头去,不再看珀西。
紧接着,凯瑟琳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小月亮?”
路易斯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去上厕所了,有谁惹你了吗?”
“啊?没有啊。”
凯瑟琳的表情瞬间解冻,“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路易斯摊摊手,表示是自己多余问这么一句。
“我明白了,路易斯。”
珀西在他身后说道:“我忘记了自己是一名韦斯莱,我应该和我的家人站在一起,而不是和魔法部那群官员……”
“你明白就好。”
路易斯微笑着拍拍珀西的后背:“还不算没救,这样吧,法律执行司的副司长,我可以帮你运作一下,但我和你说过的话,刚刚你自己想过的事情,不要撂爪就忘,明白吗?”
“我明白!”
珀西郑重地点头。
这功夫,哈利也走了下来,他看到珀西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想要叫“韦瑟比”的冲动,但左右看看,双子并没有在这边,所以他还是没叫出口。
不然的话,珀西怕是要炸庙。
“珀西。”
哈利打招呼道:“你怎么有空到霍格沃茨了?”
“我来找邓布利多校长有点事情。”
珀西不自然地笑笑,起身和路易斯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这边,向邓布利多那里走去。
哈利带着莉拉丝塔萨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十分大人的样子:“他来做什么?我听说莫丽阿姨和他大吵了一架,真是的,我原本以为他会是韦斯莱家最省心的孩子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哈利。”
路易斯无所谓地说道,“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要管,能做好的还是好好吃饭。”
说着,路易斯叉起一大块蓝莓派,放在了哈利的面前:“喏,刚刚抢我蓝莓派吃,现在给你一大块,让你吃个够。”
哈利看着面前的大块蓝莓派,神色多少有点古怪,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胃里往上翻酸水的时候,脸上的那股神情。
他倒不是刚才吃得太饱,而是这块蓝莓派实在是太腻了,甜得发齁。
路易斯当然也是吃出了这一点,不然他才不会把蓝莓派分享给哈利呢。
“你饿吗?”
哈利回头看向了莉拉丝塔萨。
莉拉丝塔萨什么都没说,从哈利手中接过了那块蓝莓派,她知道哈利是决计吃不下的。
“所以说,我还是很喜欢红龙的。”
哈利十分开心地说道:“瞧,反正我觉得莉拉比赫敏好多了。”
“你就不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杀意吗?”
路易斯谨慎地问了一句哈利。
哈利乐了:“怎么可能,在这场舞会,有谁能杀我?”
说着,他回转过头,在他面前的是赫敏的脸。
“我们出去走走吧,路易斯。”
哈利果断地向路易斯提出邀请,这儿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路易斯瞅瞅赫敏,低声询问了一句凯瑟琳,得到了凯瑟琳的许可后,立刻起身跟着哈利走了出去。
“哈利……”罗恩用一种极度渴望的语气念叨着哈利的名字,却又不敢跟上去,他知道,如果跟上去的话,赫敏一定会收拾他的。
路易斯和哈利侧着身子绕过舞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注意,他们尽量压低脑袋,悄悄地走出了门,来到门厅里。
前门大敞四开着,偶尔会有几个德姆斯特朗或者是布斯巴顿的学生经过。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点点微光闪闪烁烁,好像那满天繁星在那边眨眼一样。
门厅外的布局已经被魔法彻底改变了模样,在他们的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还有巨大的石雕像。
路易斯可以听见十分清晰的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就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刻着花纹的板凳上,热烈地攀谈着,还有小情侣在板凳上旁若无人地接吻。
“影响极其恶劣!”
路易斯低声对哈利说道:“看看他们,真是不知羞耻,你可千万不要变成这样。”
哈利尴尬地点点头,他想起了刚刚和莉拉斯塔萨坐在这里的时候,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
路易斯的心里闪过一个问号,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他也没追根究底,带着哈利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路易斯回头对哈利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咪咪地带着他摸了过去,正好看到斯内普教授正在和卡卡洛夫说着什么。
“西弗勒斯,噢天哪,你可千万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
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你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显得极为不耐烦,“逃跑吧,跑的越远越好,放心好了,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你不要指望我和你一起走,我会留在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你真是疯了……啊我知道了,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对不对!”
卡卡洛夫的声音有些抓狂,“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哈利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路易斯,低声说道:“不会是艾玛阿姨吧?”
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哪怕她死了,你还守护着她的儿子,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哈,真是可笑,看看你吧……”
哈利的脸色越来越沉,靠,居然是我妈?
吃瓜吃到自己家了属于是。
话还没说完,斯内普手里拿出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
斯内普凶狠地训斥着,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
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
“还有,你们俩在做什么?”
斯内普教授一下就出现在了偷听的两人面前。
“当然不是看您赶走那两个野鸳鸯的,教授。”
路易斯彬彬有礼地回答道,看了一眼卡卡洛夫,卡卡洛夫回了他一个勉强的笑容。路易斯继续说道:“教授,您是知道我的,我比较怕黑,所以就拉着哈利一起来找您。”
斯内普眯着眼睛看着他,神色冷淡,明显不信路易斯的鬼话。
“当然了,我也不想来找您。”
路易斯耸耸肩,决定把锅甩走,“可我妈非得让我来,所以我没办法。”
斯内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了路易斯的说法,他问道:“有什么事?”
“噢,没什么大事。”
路易斯又看了一眼卡卡洛夫,欲言又止。
卡卡洛夫咳嗽了两声,很识趣地说道:“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等到卡卡洛夫走后,路易斯凑到斯内普边上,低声说道:“复活石。”
斯内普一下就精神了,他立刻挺直腰板,作势就要回去,却又被路易斯拦下了。
“刚刚我撒了谎,教授,并不是我妈喊你。”
路易斯用手蹭蹭鼻子,“复活石的消息我这里也只是一个线索,您就别问是从哪儿来的了,总之,这个线索绝对靠谱。”
“我相信你。”
斯内普点点头,自己这个学生虽说平时比较不着调,但论靠谱,霍格沃茨可没人比他更靠谱了,连邓布利多都比不了的那种靠谱。
“那就明天吧,教授。”
路易斯低声说道,“等到卡卡洛夫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比试完成,我们一起在校长室里聊这件事情,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也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高冷,他抓马地点点头,一抖斗篷,呼啦啦地刮走了,好像一只蝙蝠,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