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裁判穆斯塔法先生由于被媚娃跳舞所魅惑,在大庭广众之下结结实实地现了一个大眼儿。 他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两条毛发稀疏的腿,不过没有走光,里面还穿着一件安全裤……不是,是大花短裤,看起来潮的一批,如果戴上一副墨镜再搭上个毛巾的话,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的中年大叔。 他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看起来滑稽极了。 “哦,天哪,这可不行,不过我必须承认的是,穆斯塔法先生不止在裁判方面是专业的,他在跳舞这一块儿更为精通。”
卢多·巴格曼毫无怜悯地在包厢里幸灾乐祸地对全场广播着,“那么,有没有一位神医能够站出来,去他的面前抡圆胳膊给他治疗一下?”
瞧瞧,不愧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当解说的,这一套唠的挺有那个味儿。 这就是专业(叉腰)。 一个场内的医生很专业地从口袋里掏出耳塞,动作优雅至极又带着从容不迫,他慢悠悠地走到穆斯塔法先生面前,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路易斯觉得应该配个音就更有内味了——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 穆斯塔法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回神,他嘟噜噜地甩甩头,接过医生手中递过来的耳塞堵住耳朵,暴跳如雷地指着媚娃们大声嚷嚷,媚娃也停止了跳舞,一个个瞪着眼睛撅着嘴看着穆斯塔法,表情看起来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哦天哪……会不会是我看错了?穆斯塔法居然想把保加利亚的吉祥物罚上看台?”
巴格曼先生不可置信地说道,“好吧,这样的情况我还没经历过,似乎历史上也没有记载,让我翻翻历史书……算了,伟大的诗翁彼豆曾经说过,当你把吉祥物罚上看台的时候,就说明比赛将要变得不文明起来了……场上的情况也的确证明了这句话,让我们为他老人家的预知而鼓掌!”
场中的保加利亚球员和爱尔兰球员发生了野蛮碰撞,不过两人似乎都没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彼此摇摇头,愤怒地对视一眼后便继续投入了战斗。 赛场另一边,媚娃们不情不愿地陆陆续续走上看台,媚娃的头领站在观众们的面前,伸开双臂,对着赛场做了一个君临天下的姿势。 丽塔·斯基特女士的跟班嗅觉很灵敏,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保加利亚的球迷们纷纷鼓掌,对着媚娃姑娘们——毕竟她们对这个国家队付出得太多,再说,大家也都是怜香惜玉的,除了一部分女观众,大家都不太忍心媚娃们遭受委曲。 “我觉得这魁地奇国家队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我上我也行。”
罗恩笑嘿嘿地说道:“你看看保加利亚那几瓣烂蒜……天哪,我奶奶守门都比这个守门员出色。”
“那你上啊?”
珀西嘀咕了一句。 “一百五十比十,我上我也行。”
罗恩头也不回地顶了一句,末了,还加上一句:“韦瑟比。”
这个词儿看来今天是过不去了。 这场比赛已经彻底成了全武行,双方击球手都表现得毫不留情,如果非要形容一句,那就是西奎格利,东沃尔科夫,堪比后世的南佩佩北德容,大家都是武僧。 说起德容,现在的保加利亚三棍客正在对爱尔兰队进行疯狂的围追堵截和毒打,沃尔科夫偏偏打的还不怎么准,游走球闷来闷去,一个人也打不到。德拉加诺夫急了,他挥舞着棒子,就像是骑在战马上的骑士挥舞马刀一样,对着爱尔兰的追球手莫兰的脑袋就闷了下去。 这下可倒好,莫兰被打得头破血流。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长发胡乱地披在脸上,造型看起来恐怖极了。 场上的爱尔兰球迷出离愤怒了,一起对着保加利亚的球员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嘘声,他们全都站了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绿色波浪。 “犯规,哎呀……真是太野蛮了,怎么能够这样呢?你手里的棒子是打球的,不是打人的啊……”巴格曼先生发出一声很大的咂嘴声,“哎哟,德拉加诺夫啊……这下是把莫兰的脑袋当成游走球了啊。”
小矮妖们也急了,他们身为爱尔兰的吉祥物,当然不能看着主队的球员被痛殴。他们决定做点什么,这次他们聚在一起,开始向媚娃们疯狂投掷着什么东西——但看不清,说不好是什么东西,或许是雪罢(悲)。 媚娃们也失去了控制,她们脸拉的老长,逐渐变成长着利喙的鸟头;身后一对长长的,盖着鳞片的翅膀从肩膀头子冒出来,看起来挺特么恶心的。 等到翅膀冒出来之后,领头的那个媚娃发一声喊,带头向小矮妖们扑了过去,随即两方混战在了一起,天上的球员在战斗,地上的吉祥物们也在战斗,倒有那么几分的黑色幽默。 “明白了吧,孩子们。”
韦斯莱先生适时地不忘说教:“你们不能只观看外表,内在的美才是真正的……” “这就是莫丽选择你的原因?”
小天狼星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莫丽阿姨没忍住咕唧一笑。 其实莫丽阿姨年轻时候长得并不丑,路易斯曾经看过她的照片,莫丽阿姨上学的时候和轻音少女里的那个平泽唯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二样不差。 韦斯莱先生瞪了小天狼星一眼,反唇相讥道:“嘿,小天狼星,至少我现在不是单身狗。”
这下轮到小天狼星抑郁了,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直到被艾玛用折扇打在了脑袋上。 “专心翻绳!西弗勒斯等你半天了!”
场内,魔法部的官员们纷纷涌进赛场,试图把媚娃和小矮妖们分开,可收效甚微,路易斯注意到邓布利多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两方争斗,嘴上吃坚果的速度更快了。 谁说老蜜蜂不是个乐子人呢? 爱尔兰还在进球,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爱尔兰队又抓着挨揍的空隙进了一个,鉴于是进攻有利,并且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作为裁判的穆斯塔法先生并没有吹响哨子。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爱尔兰的击球手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用出吃奶的劲儿,对准威克多尔·克鲁姆把一只游走球击打过去。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克鲁姆的脸和游走球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二条从他的鼻子里冒了出来,鲜血顺着鼻子流到了下方的媚娃头顶。 那个被血淋到的媚娃摸摸脑袋,一看是血,一翻白眼晕了过去。看到同伴脑袋上“流出”的血,媚娃们更加疯狂,爪子也变得尖利起来,不分敌我地开始输出,甚至魔法部劝架的官员都被挠出了一脸土豆丝。 可是场面这么混乱,没人发现克鲁姆已经受伤了,罗恩焦急地大喊道:“暂停啊!快点喊暂停啊巴格曼先生!克鲁姆那个样子不能够再比赛了,天哪……” 显然,克鲁姆已经凭借自己的表现,收获了哈罗恩这个小迷弟。 伊丽莎白大喊:“别关心克鲁姆了,快看林齐——” 只见爱尔兰的找球手突然向下俯冲,这次绝对不是朗斯基假动作,这次是真的。 “他看见了金色飞贼!快看!”
伊丽莎白再次大喊。 这时,爱尔兰的支持者们纷纷起立,大家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地上正在打作一团的媚娃与小矮妖都停止了厮打,抬头愣神地看着找球手们的动作。 “他们倾斜角太大了!冲的太快啦!要摔到地上了!”
赫敏尖声叫道,如果她是飞机上的警报的话,一定会发出“嘟嘟,pull up”的警告。 “不会的!相信克鲁姆!”
罗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两只手骨节发白地紧紧攥着栏杆,恨不得跟克鲁姆一起飞翔。 “我觉得林齐还得摔,这菜鸡。”
伊丽莎白无慈悲地与哈利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对视一眼后,哈利傲娇地转过头去。 路易斯的这个妹妹太不可爱了!哼,才不是因为她比我飞得好才这么认为呢! 当然,两个专业的找球手说的是对的,林齐再一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还砸昏过去一只媚娃。 “飞贼呢?飞贼呢?”
老一届的格兰芬多追球手查理大声喊道。 “他抓住了!威克多尔·克鲁姆,他做到了!他终结了比赛!比赛结束了!”
哈利大声喊叫道。 克鲁姆的鼻血还在流淌,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他轻盈地升到空中,高高举起拳头,指缝里露出一道金光。 记分板上闪动着比分,保加利亚:160,爱尔兰:170,而观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慢慢地,就像一架巨型喷气式飞机正在加速,爱尔兰队支持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最后爆发出无数喜悦的狂喊。 “爱尔兰队获胜了!,身为爱尔兰队资深球迷的巴格曼先生有气无力地喊道,只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似乎被比赛的突然结束弄得有些茫然,“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贼可是爱尔兰队获胜了——天哪,我想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为什么要这时候去抓金色飞贼呢?”
罗恩此时正在高举着双手,跳上跳下地欢呼,但却有些不解地大声问道,“他在爱尔兰队领先一百六十分的时候结束比赛,真是太不明智了!”
“他知道,已经结束了!能赢吗?能在爱尔兰的严防死守下再追十分吗?你告诉我,能追上来吗?不能吧?”
哈利摊摊手大声说道,“很蓝的啦!”
场上的比赛结束了,场下的战斗也随之结束,小矮妖们纷纷飞上天空,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排成B型,看起来十分嘚瑟。他们在爱尔兰的队长的指示之下,又开始了他们的大撒币行为。 媚娃们纷纷低垂着脑袋,一个个像斗败了的只因一样垂头丧气。 医生们簇拥到了克鲁姆的身边,想为他包扎伤口,但克鲁姆不同意,他阴沉着面孔,脸上还带着血迹和伤痕,目光阴鸷地看着他手上的金色飞贼。他的队友们簇拥在他的身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在他们不远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爱尔兰的队员们兴奋地手舞足蹈,甚至还胳膊挽着胳膊在赛场上跳起了踢踏舞。 “我说,他们都是棒小伙子。”
路易斯听到一旁的一道沉重的声音说道。 他转过头看去,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你会说英语!”
福吉急眼了,他走上前,大为光火地说道:“可你让我整天都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可是这样很好玩儿啊。”
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耸耸肩膀,冲着一边的邓布利多眨眨眼睛。 邓布利多隐晦地伸出手挠挠手指,脸上露出老顽童一般的微笑。 福吉是真的生气了,但身为政客的良好休养让他忍住了发作的欲望,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保加利亚的部长,拂袖而去。 保加利亚部长扯扯嘴皮子,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 下面是颁奖的时间,无论是爱尔兰的球迷,还是爱尔兰的队员们,抑或是爱尔兰的吉祥物,都表现得特别兴奋,如果这体育馆有棚顶的话,路易斯毫不怀疑,他们能把棚顶鼓起来。 面前的妹妹伊丽莎白,还有三人组,都表现得异常兴奋,尤其是双子,他们俩可是货真价实地赢了好几千个加隆。 “你们赌钱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被你妈妈知道。”
韦斯莱先生看看正在和艾玛聊天的莫丽阿姨,低声对双子警告道:“千万不要告诉你们的妈妈……” “别担心,爸爸。”
弗雷德十分开心地说道,“我们可是有着许多的宏伟计划,您就好好看着吧!”
韦斯莱先生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想询问他们的宏伟计划是什么,但又忍住了这个欲望。 他知道,双子肯定会戏耍他一番,然后表示不告诉他。身为这两个活宝的父亲,他可真是太了解这两个皮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