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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梵第一次得到众多陌生人的鼓掌,全身血液绷紧,脸色红润,笑意不止。
宫慕瑶也是其中一员。 饭局后,沐子梵提出顺路送她回家反被拒。他理解,一句抱怨没有。 宫慕瑶重新进入电梯,扇了扇衣服残留的异味,酒味应该一时半会儿散不尽。 拐角处,她和陌路人相撞满怀,第一反应,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方却不领情,因为她是白轻风。 白轻风猛推了她一掌,万幸宫慕瑶身后有墙作为挡板。两人每次见面都要争个你死我亡,没有一次心平气和,两败俱伤不是宫慕瑶期望的结局。 “之前...突然告诉你妈妈的事,希望你能理解她的苦衷。”宫慕瑶半蹲一一捡起地上遗落的物品。
白轻风目视前方,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回了一句:“你真搞笑,好人都让你当?白雪薇是你妈?”“对。我和你,同母异父,怎么了?”
宫慕瑶捡完散落的物品,站起身与她对峙。
白轻风这才看向她,杀气肆意。忽又明白什么,冷嘲热讽道:“所以,你不过是个替身?那你真应该感谢你妈生给你那张脸。”宫慕瑶并不在意,轻松回道:“我想你误会了。厉谦辰对你的感情里,除了同情,不夹杂其他。”
白轻风毅然转身,其实暗自伤神。她被拌了一腿,本应指着对方破口大骂,下一秒惊慌失措。 “辰?谦辰,你怎么了?”
她蹲坐在地上,再也掩饰不了情绪,委屈得眼泪直落。
还未看清厉谦辰的伤势,反被宫慕瑶推开。她没有上前推攘,愣神待在原地。 相比她而言,宫慕瑶一手托着他的脸颊,一手解开他胸前纽扣,不慌不忙翻出手机打电话。不确定厉谦辰的伤势,她们不敢随意移动他。 韩彬彬的医院就在附近,他带着医务人员赶到酒店,为了争分夺秒,没有时间驱散群众,反被有心人拍下厉谦辰被救治的一幕。 韩彬彬给冷凝发了无数条短信,无一不被拒收,他摸不着头脑,转而发给陆亦涵。 陆亦涵立刻赶到医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急诊室,突然一个急刹车,跪在了地上。 他居然在一个画框里同时看见宫慕瑶和白轻风,她们没有扯皮,画面出奇协调。 “嫂...慕瑶,辰怎么样了?”快到嘴边的子字被吞没,他的细心这辈子怕是仅此一次。
宫慕瑶的情绪,他看不出来。白轻风特别激动,他能一眼看出来。 厉氏高层紧急召开股东大会,强制要求每一个都不允许缺席。股东被半夜叫回集团,没有一点好脸色。 顾铭连同公关部正被厉氏群龙无首的莫名舆论扰得焦头烂额。而厉谦辰是死是活,他们得不到确切消息,无法给出声明。 会议室吵得乱七八糟,股东各有各的争论,谁也不服谁的建议。 陆亦涵看了新闻,气不打一处来:“这些网民就会搬弄是非,见风使舵。几张照片都能胡说八道,服。”“显然有人故意挑起两端战争。从一开始的关心,到后来舆论一边倒。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操盘,那群股东哪儿有能耐说要厉谦辰下台?”
宫慕瑶一一回着顾铭的短信。
白轻风听了她的言论,渐渐平复情绪,她好像知道一切真相。白轻风匆匆的步伐暴露了她的心事,快要走出医院却被身后的人握住手腕。 宫慕瑶:“放下私人恩怨,我们谈一谈。”宫慕瑶对白轻风的态度一直是开门见山,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不善于在所谓情敌背后做手脚。 这一次,白轻风倒也配合:“你想谈什么?”
宫慕瑶:“你应该知道整件事背后的真相。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的帮忙。”
白轻风:“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慕瑶:“厉北川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是你的父亲,而是要以所谓义父的身份养大你?”
白轻风缩了缩身体:“他...他怕我接受不了,他那是为我好。”
宫慕瑶:“好,正如你所希望。妈妈有孕在身,他不负责,害得妈妈被外公外婆误会,到头来一句为你们好就能博得你们母女两人的信任,我很佩服他。”
白轻风大腿被掐得淤青,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那么多年被虐待的痕迹。 白轻风:“你说再多,都不可能离间我和他的关系,更何况,那些年他真真切切为我付出了时间和金钱。”
宫慕瑶:“好吧。这是妈妈留给你的唯一回忆,希望你收下。”
她擦了擦盒子,递给白轻风。
临走前,她说道:“我在酒店说的那句话有些过分,你别信。厉谦辰曾经很爱你,甚至准备向你求婚。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假死,那件事对他而言,很痛心。”“如果没有那出戏,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你和厉谦辰,也不会走到今天。”
宫慕瑶漫步街头,收紧外衣,最终停留在医院附近的长椅,静静坐着,没有任何感情地看月亮。 自从父亲去世,到母亲的坦白信,再是如今她和白轻风的真实关系,宫慕瑶看开许多。她没有理由恨白轻风,无论是爱上同一个男人,还是白轻风的恶行恶言,都不足以令她产生恨意。 “一个人坐这儿,想什么呢?”
林嘉与的出现就像月亮碰撞太阳,看似容易擦出火光。
宫慕瑶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情绪隐昧,看不出多大波动。“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习惯抛出问题转移话题。
“在附近办点事。觉得树下的人散发的孤独气息吸引了我,就想认识认识,没想到是你。”林嘉与的确没有认出她,但是他看了新闻。
宫慕瑶不再回应,双手插兜,凝神远处那座桥,一条宁可废弃都不愿翻修的弃桥。 林嘉与也不再说话,扭头看向她视线停留的地方。 没一会儿,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好。”宫慕瑶最后一次看向那条弃桥,月光笼罩着它,渐渐变得神气凛凛,不再暗淡无色。她微微按住林嘉与的左肩,只是拍了三次便快步回了医院。 白轻风孤身回到公寓,门窗紧锁,窗帘密不透光,已成常态。她打开电视重复播报厉谦辰的新闻,看似在听,心早都飘到了医院。 “谁?是谁在我家?”
厨房传出叮叮当当的锅碗碰撞声,一下子把她飘走的心拉了回来。
厨房的灯被打开,安飞双手举过脑袋,稀里糊涂。白轻风闻见一股焦味,赶忙冲上去关火。 她掀开锅盖,被刺鼻的味道冲昏了头,瞬间反胃,立马跑到厕所解决。 安飞倒了锅里的黑暗料理,清理干净厨房败绩,最后喷了除味剂才算完全打扫。 他低头站在客厅,背挺得笔直,像个犯错的小孩等待家长批评。 白轻风忽视了他的存在,喝了好几杯水才发现他像个死人一样挺在她家,“你怎么还不走?”安飞不知道从哪里拧来一袋水果,他甚至还大胆谏言:“少吃点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说完离开。
白轻风认为他脑子不好使,竟然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他们不过是厉北川的走狗而已。 她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客厅和走廊被光照得一尘不染,和她出去之前完全两样。 白轻风不信邪,再一次去了厨房,空空荡荡的冰箱也被塞得没有间隙。 这一切所作所为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安飞是个没有脑子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