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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寻找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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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柔和周秀丽虽然分开去寻找合适的心疾患者,收效甚微。寻摸了两天,秦晓柔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效率太低了,等着找到合适的人要猴年马月了。“银星,你找个人来代笔,自带笔墨纸砚,我说什么他写什么就行了。林大哥,你去找个能固定待着的位置,我在那边支个摊子,专门接收病人。”

银星马上去找人了,林澈还纹丝不动。“林大哥,你倒是去呀,我们分头找找哪里合适。”

“秦姑娘,你别难为我,发生了上次的意外之后,我不会在你身边没人的时候离开你了,等银星回来吧。”

秦晓柔在心里暗骂:“真轴,什么人啊,都火烧眉毛了,也不知道变通一下。”

秦晓柔脚下有块石头,她狠狠的把石头踢得远远的。林澈看着秦晓柔不开心,依然不为所动。幸好这时银星把代笔先生带来了,银星不仅拖着代笔先生,还抱着他的桌子和凳子。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把桌椅摆好,秦晓柔开始口述需要书写的内容了。“现需要有心疾的患者,要求已经看过大夫,且药石无用的,年龄在12到25岁之间。需要此类型患者进行试药,不保证是否能活下来。但凡有此类病症的人,符合要求且愿意试药的,每人五两银子。如果试药过程最终去世,再给五两抚恤金。地点:西门东侧张家米铺附近。”

代笔先生写了十几张告示,林澈把告示贴在各个地方。秦晓柔拿钱直接买下了代笔先生的笔墨纸砚和桌凳,在米铺旁边支上了摊位。林澈很快在各处贴好了告示,银星陪秦晓柔等着,林澈还得跑药房,去问问有没有这一类病人。告示的效果很明显,毕竟是五两银子呢,这么好的事情,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是笔巨款。不多时,就有人来了。是一对夫妻,抱着自己的儿子来了。“姑娘,是这里收病人吗?”

女人问道。秦晓柔点点头,女人又问道,“人给你,就能给我五两银子吗?”

“对,没错,但是人我要带走去试药,如果能活下来,就把人给你送回来,活不下来会给再给你五两的抚恤金。”

男人听到这里眼睛里都闪着光,“快,别墨迹了,把小毛给她,拿银子。”

男人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把孩子的性命看在眼里。女人反倒是有些不舍,反复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里噙满了泪水,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我儿子小毛,不知是不是在我怀他的时候受了惊吓,生来就有心疾,想尽办法也没什么好转,他今年刚好12岁了。如果,如果能治好他,他能活着的话,我可以不要银子,只求你把儿子能还给我。”

秦晓柔看着女人不舍得样子,心里有些难过,再看看男人一副欣喜得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晓柔让他们把地址留下,又写了一张自愿把孩子送走的协议,给他们签字画押,这才把五两银子给了他们。看着这对夫妻的离开,秦晓柔觉得有些悲哀,生老病死是没法改变的事情,可在生病的日子,却能看到人生百态,不知是幸与不幸呢。一天下来,他们收了5个病人,看起来情况都不太好。秦晓柔决定启程返回江流镇,这里离江流镇有3个时辰的路程,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城镇,5个人算不少了。马车上都是病人,赶路也不会太快,还是提早出发的好。银星和林澈各驾着一辆马车,秦晓柔陪着银星坐在驾车的位置上,一行人不急不慢的往江流镇去。周秀丽这边,带着两个侍卫,先在江流镇的各个医馆跑了一圈,拿到一些病人的信息,挨家挨户的去找,有找到几个合适的人。但是试药,又不知道剂量,能试药的人是越多越好的。她往东南方向的小村子去找,还好村子人不多,很快就搜索完毕了,并没有合适的人。病人倒是不少,可都不合格啊,周秀丽还免费给人看了病,才离开了村子,往更远一点的镇子去了。杨南与在房间里面捣鼓呢,他琢磨着药能做,可是每种药草几钱呢?是煎药呢还是做成蜜丸啊,这几天考虑这些问题都让他头秃,天天不知道薅了自己多少头发。“等谢君安好了,我得搬走,再这么下去,我看我得英年早逝了。”

杨南与虽然年龄大,心里还觉得自己是少年,怕自己操心太多死得太早。考虑到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挨个试试了。周秀丽和秦晓柔,在江流城一共找了12个人,杨南与没那么多时间去记住那么多人名,就按照顺序给他们定好了谁是1谁是2,一直到12。杨南与仔细给12个人把了脉,并且每个人的症状和表现都记录了下来。有些几个的症状与谢君安的病症极为相似,就把这几个人先当小白鼠进行试药。杨南与把不同剂量的药分不同的方法,给这6个人吃下去,每天记录和观察他们的反应,倒是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可能时间比较短,也看不出有什么好转。这让杨南与有些灰心,毕竟时间不等人,谢君安的状态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又过了几天,秦晓柔和周秀丽都回来了,加上之前在江流镇找的12人,总共52个人,都给安排在了前院的下人房里面。杨南与天天忙忙碌碌,周秀丽跟着打下手,而秦晓柔除了去看看谢君安,就是去看医书,希望还能找到别的办法。孙腾飞在清风阁打扫着院子,秦晓柔去了谢府再没回来,秦晓逸有时候去谢府看看,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苦读。孙腾飞说是当小厮,实际除了扫扫院子,也真没受什么累,虽说吃穿住行与小厮无异,这反而让他觉得生活充实不少,不再是之前那个骄奢淫欲的他了。正好秦晓逸想去谢府看看姐姐,看到了闲的发霉的孙腾飞。“小少爷,你要去谢府啊?你带我去吧,地我都扫了好几次了,绝对干净。”

孙腾飞贴在秦晓逸的身边说着,秦晓逸看了看他,想到姐姐和谢君安的意思是摔打一下孙腾飞,扫地看起来他还挺乐在其中的,不如让他学做学问吧,或许会是他新的体验呢。想到这里,有点恶趣味的秦晓逸开口了,“腾飞哥哥,不如这样吧,你给我当书童吧,这不是比扫地要好很多。如何?答应我的话,我就带你去谢府。”

孙腾飞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连忙答应着,“好啊,我答应你,不就是做书童嘛,地我都扫了,书童有何做不得。”

秦晓逸看着已经进了全套的孙腾飞,真诚的对他笑了笑,“腾飞哥哥,那我们走吧。”

秦晓逸带着孙腾飞去往谢府了。到了谢府,在前院就看见一堆人乖乖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杨南与忙的不可开交,秦晓逸给他打招呼,他都没顾上回答。秦晓逸只好带着孙腾飞进了内院找秦晓柔去了。“姐姐,我来看你了。”

一看到秦晓柔,秦晓逸就跑到姐姐身边了,秦晓柔放下手里的书,摸了摸他的脑袋。“几天不见,我们家晓逸好像又长高了啊,姐姐最近没空陪你,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秦晓柔别说照顾弟弟了,连自己吃饭喝水的时间都要争分夺秒,幸好有张伯在家里照顾着。“秦小姐好。”

跟在后面的孙腾飞走上来和秦晓柔打招呼,“孙公子,别来无恙啊,感觉我清风阁的伙食不错,看着孙公子脸圆润了不少,以后还是多干活少吃点,不然等你回家的时候得成个球。”

说到干活了,秦晓逸自然就把让孙腾飞当书童的事情和秦晓柔进行了请示,秦晓柔倒是不在意,只要孙腾飞不惹事,她才不管这么多,不过鉴于孙腾飞要当晓逸的书童,还是想了几句话嘱咐他一下。“孙公子,我家晓逸点名要你当他的书童,想来孙公子这个年纪书应该读了不少了,能帮我弟弟的学业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千万别带坏了我弟弟,不然你就休想回孙府,我就把你扣押在这里一辈子。”

狠话还是要说的,不过看着孙腾飞挺老实的,没什么想作妖的意思,秦晓柔觉得再过俩月就可以让孙腾飞回去了,到底是孙府的公子,也不能真留在府里当小厮一辈子。性子磨得差不多了,回去接手家业应该在性格上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至于能力上,谁知道呢。孙腾飞到了谢府才知道,原来秦晓柔他们最近一直在找类似病症的病人,“秦姑娘,在城外西边的一个破庙里面,住了一对母女,小女孩似乎是有心疾,感觉症状看起来与谢公子有些相似,你们或许可以去看看。不过,我很久没去过那了,不知道她们还在不在。”

银星立刻出发去城西的破庙去了,不管真假,总还是要去看看的。没过一会,母子俩就被银星用马车拉了回来,经过杨南与的诊断与观察,只能说与其他的病人也相似,无法确认是不是同一种的心疾类型,只能先把母女俩安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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