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死鱼和活鱼的价格起码差一半，我们大批、长期的收购，价格可以再压的更低，如此便可以降低成本。而且这鱼，只给外地人吃，本地人不给吃的，减少了被发现的风险。当然，这次是例外，之前一直没事的。”

刘掌柜看不出来齐航是生气了，还把事情摊开来说了。秦晓柔往后退了退，她可是看得出来，齐航的怒气值已经越来越高了，站的太近怕一会齐航发脾气，自己被殃及无辜。“一直没事？你们卖死鱼的事情做了多久了？”

齐航希望时间没有太久，怪不得最近看账目觉得涵月轩的生意一直再下滑，他这才来涵月轩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碰上了秦晓柔吃到死鱼的事情。齐航很庆幸死鱼一事这么早就爆出来了，若是耽搁的再久点，涵月轩干脆关门算了，哪还会有人来吃。幸亏吃出来问题的是秦晓柔，大家多少有点交情，能够在事情造成严重的后果之前处理掉。“公子，你看这事，要不要以后就这样办？外地人没那么懂行的，也就这位夫人嘴刁罢了。”

刘掌柜是一点没意识到齐航的怒气，还在那继续说着。“行了，刘掌柜，你先站一边去。”

齐航都想破口大骂了，想了想有外人在，还是忍住了。“小二，你来说，你参与了几次，拿了多少钱了。”

齐航暂时不想发作，等到所有事情都问清楚了，他再把三人一起处理了。“主子，小的错了！您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轮到小二开口说话了，他的态度与掌柜的截然不同。小二还是很有眼色的，他当了这么多年小二，这人高兴不高兴，他一眼就看得出，不然也不能把小二的活干的这么好。齐航明显生气了，自己好好认错，或许还有机会留下来也说不定。小二当即跪下，磕头认错，态度极度诚恳。“主子，小的参与这个事情三个月，卖出去了大概二百多条鱼，每条鱼小的赚五文钱。”

小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齐航看到小二这番做派，心里稍微舒服了点，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行了，你一边站着吧，张大厨，你说说吧。”

齐航继续盘问最后一个人。“公子，小二说的都对，只不过我每条鱼赚的多一些，十五文钱。”

张大厨没有否认，痛快的都说了，他知道狡辩也没用，什么都藏不住的。只要齐航把三人分开查，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得到答案。小二赚五文，大厨赚十五文，掌柜的虽然没说赚多少，照这么看，他应该是赚的最多的才是起码要二十文以上了吧。每个月给掌柜的发十二两银子，大厨八两，小二五两，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没想到私底下赚这种钱。齐航怎么能不生气，这些人太贪心了。“他俩都说了，刘掌柜，你说说你每条鱼赚多少吧。”

齐航需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刘掌柜此时才终于觉得有些问题，公子的意思是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啊，这可怎么办好，刚才把话都说了。“公子，老朽没赚多少，一条鱼赚三十文。店里任何一道鱼的菜都得三两银子，老朽和鱼贩子谈的价格是十文一条鱼，只赚不赔的。”

刘掌柜不知道怎么想的，到这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我让人买的鱼，贵是贵了些，可肉质与味道，完全不同，你竟然敢私自做主，给我换了？”

齐航一拍桌子，准备兴师问罪了。秦晓柔又往后躲了躲，齐航气场全开，开始有了帝王的感觉。看来齐国在齐航的带领下，会更加强大，在未来大渊一定要更加重视齐国了。“小二和大厨，你们两个可以选择留下或者离开。离开的话，每人五两银子的遣散费，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再追究你俩。但是如果选择留下，绝对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情，并且月钱减半六个月。”

齐航对小二和大厨还是手下留情了，这两人认错态度良好，而且看这情况，这俩不是主谋，主谋定然是刘掌柜了。“小的留下，愿意认罚。”

小二立刻表态了，这里赚的比别的店里赚的多不少，只减半六个月的月钱而已，完全可以接受的。“我也愿意，一切听公子安排，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张大厨连连保证，希望能够留下。“行了，你俩去吧。”

齐航让两人离开了大厅。“公子，那我呢？”

刘掌柜心里忐忑不安，刚才齐航只说了大厨和小二的处理方案，并没有说刘掌柜的，莫非是有不同的安排。已经这时候了，刘掌柜也知道留下的可能性不高，但还是要问一句的。“刘掌柜，我见你干活不错，手脚麻利，才让你当了涵月轩的掌柜，你不仅没把涵月轩做好，还做了砸招牌的事情。掌柜的位置，你肯定做不了了。我给你最后的脸面是不报官，你且收拾了东西，现在就离开吧。不过，这个月的月钱没有了，算是对你的惩罚。”

齐航念在刘掌柜是他母妃家的亲戚，放了他一马。刘掌柜还要分辨，“公子，老朽真是为了你好啊，你不能这样让我走！三十两不二价，给了老朽就走！”

说着刘掌柜躺在地上，撒起了泼。齐航被气笑了，当初自己怎么就看中了他呢。齐航拉了个椅子过来，大剌剌的坐下了。“刘掌柜，别让我再说一次了，你走还是不走，若是不走，我立刻去报官。”

齐航懒得和他继续瞎掰扯了，进了官府，不死也得脱层皮。“报官？你报官，老朽就告诉官差，涵月轩卖臭鱼，还有旁边那位夫人作证，你涵月轩也别想开下去！”

刘掌柜见肯定留不下了，嘴里也没好话了。齐航懒得和他废话了，“来人！把刘掌柜的东西都扔出去，他若是要去报官，就让他去。如果还是冥顽不灵，影响涵月轩的生意，就抓起来关进地牢，再等候我的发落！”

齐航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两个侍卫，一个收拾刘掌柜的东西，一个把刘掌柜拖了出去，然后把东西一起扔到了大街上。如此，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秦晓柔喝着茶水看了场戏，感觉还不错，可惜饭没吃成。“秦姑娘，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今日让秦姑娘吃的不尽兴，我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齐航做事挺周全，把能考虑到的事情都做了。“行了，今日饭没吃成，但是戏看足了，且算是值回票价了吧。不过，为了补偿我，是不是这顿饭不该收钱了呢，我基本没吃。”

秦晓柔可不想当冤大头，这顿饭就吃了两口鱼，她可不付那么多的饭钱。“秦姑娘说笑了，这件事是我们涵月轩的错，哪能收钱。”

说着齐航从袖袋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秦晓柔，“多余的算是补偿，希望秦姑娘不要介意。银子不多，代表了涵月轩的诚意。”

秦晓柔接过银票，没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起身打算告辞。“我时间有限，要离开了。有缘再与齐公子相见了。”

“秦姑娘别急，不知赵公子是否来了啊？你们要不要去齐国都城游玩一番，在下可以作陪。”

齐航不死心，还是想再套套话。“不必了，我们更喜欢自己体验，不用麻烦公子了。”

秦晓柔才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当即拒绝了。齐航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没有再继续追问，只说了句祝福的话，“那祝你们出行顺利。”

然后目送秦晓柔离开了涵月轩。他马上示意暗卫偷偷追上秦晓柔，看看她在做什么，都有什么人来到了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