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是谁做的天呢?”
左道坐在沙发上,喝着雷碧,颇为玩味的复述了一遍。 “或许,是神秘的天吧。”
一旁的小纸人端来几片面包,说了声。 精分现场。 在今天之前,从穿越而来的时间里,他或许只是觉得有个‘神秘存在’加一群狗东西“吵”得他没法安心“发育”的话,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和那场对话与这次事情则让他这种老阴谋家,嗅出了浓浓的“人味”。 老话说得好,烂船尚有三分钉,何况华域这种老牌地方? 要说在左道来到前花城是“总体可控”,从而诸多底牌如秘仪安平四时彩虹桥等等长期吃灰,那现今的展露则证明了,这“烂船”并没有那么“烂”。 那么局面又为何会这么“烂”? 乃至—— “为何迄今为止,都只有花城的力量并没有华域更高等级的人物介入,哪怕是南部州的人?”
左道轻声说了句。 他像是抓住了旋涡深处中那条起起伏伏的主线。 “奘啼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者说,发现了点什么。”
他说。 左道开始复盘起今日的种种细节可以看出奘啼在给自己“机会”,一个不趟浑水的机会。 按理来说,这时候急流勇退或许是个好事,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离开了旋涡,就等于遮住了双目,捂住了耳朵,伸长了脖子,等人来噶。 退离了部门,便等于失去正当接触神秘的权利,也失去了合法的庞大人脉,更会再难回归。 这近乎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仅仅是左道这种“征召人才”。 也包括内部培育出来的。 在华域,与神秘相关的职能部门干员们,在离开前听说会经由一个特殊部门进行主持,对其所有的能力进行‘特性记录’,也会签署一份“能力限制”。 而这个特性记录简单来说,便是当这类人哪怕只是稍微展露力量,都能第一时间被某种方式给捕捉到,最后就是三五成群的有关部门进行调查。 没“出事”,警告;再犯,雅座。 出事了,直接等同法外狂徒来采取措施。 至于能力限制更是望文生义,既然选择脱离神秘那便好好的做个普通人。 这份“能力限制”的文件不仅包含退休、转业人员,也包含了退出人员。 实际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也非常合理。 但到了左道这里却不行。 重活一世,你让他不接触神秘,难道老老实实的去当学生? 左道能直接拿出一堆纸人噶了对方。 而这之中除对非退休,或者无法履行神秘职责的干员外,自行脱离的干员更是有着一条规定,也是左道在奘啼提出这个意见时,选择断然拒绝的原因。 ——不信任记录 这是曾经琛久聊天时跟左道透露的一条内部规定。 简而言之,离去的人再难回来。 如果说左道还需要在华域,目前世界上神秘管制最严格的几大地域进行活动,那他能选择的途径便只有一条:进入官方当“混子”,因为除此之外可以说没有丝毫前途。 但假设离开华域去往管制较松乃至一些边境之地的话也不是不行,然而也会面临一个很残酷的问题——那便是“战力”不够。 就好像有一对人忘了钥匙走出家门,最后反应过来,乙跟甲说快去开门,甲说那我得有钥匙,乙说那你去拿钥匙啊,甲便说那我得开门啊,乙说你他妈去开门啊,甲说那我他妈得有钥匙....... Bug——它转起来了。 综合等类因素,左道选择留下并且明示的与奘啼站在同一阵线上,虽然表达的不明显但他觉得对方不可能品不出来。 “不走的话,那首要的问题就是...在继续“版本适应”为这世界神秘战斗添点“艺术性”的同时,我也得多想办法研究点“俄式风情”了。”
左道吨完了一瓶雷碧打了个嗝时,如是想道,他让小纸人给他递过来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在这个世界想要学习神秘知识的实际能力,诸如术式与仪式,无外乎三种方法。 一种是祈求神秘存在,或是被其“赐福”,这种方案是可以直接划过。 来到这个世界他都不敢撩动一下曾经世界的“神明们”做尝试,还想让他祈求这个世界的鬼东西们呢,搁这开啥玩笑? 二种是挖掘探索,通过一些具有神秘内容的蛛丝马迹,又或者自我研究来得出能力,但不论哪种都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与钱财消耗,这两种即便够,但时间在目前这暗流涌动的环境中,也明显不够。 “但不能完全抛弃这方案,还是可以适当性的研究,总不能说因为看着不行就不做了吧?这也太摆烂了。”
左道一边写写画画列出可能性与各种线索,自语说。 而最后一种......便是“传承”。 通过这些日子来的信息归拢可以得出,华域的传承是缺失的,但缺失的具体是什么,所有人都三缄其口或者道听途说。 但在他看来,很大可能性便是修仙小说乃至曾经世界中的那种“飞天遁地剑破山河”的情况,也因此这个世界的神秘人员们一侧是有着让左道侧目的战斗能力,一侧却保持着近乎与末法时代下修行者们一般的“血肉凡躯”。 “但传承断裂并不等于‘术式’与‘仪式’完全没有,从综事局的通用术式,以及学习方式便能看出来,肯定还有一部分术式仪式是可以内部小范围流传的,只是可能需要权限,或者说......关系。”
那咋办呢? 左道放下纸笔搓了搓手。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好组长。 这回,是要主动点,还是静静等着,又或是...再冒点头来争取下资源? 如是思考中,就在想着晚上继续对付几口面包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砰砰。 小纸人看着猫眼的门外之人,左道同步地有些许疑惑的走了过去。 这个点,她来做什么呢? 如此思考下,左道打开了房门。 “清姐?”
在门外一人的清依素见到有人响应,她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小左,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有个事情,不知能否麻烦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