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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回来辣!(9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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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母末期:南部李氏一案』  『第一次演绎结束——』  『左——甲中』  『严——甲下』  『张——乙中』  恍惚间,左道脑海中再次突兀的出现这段信息。  这让他再次感觉到一种怪诞。  某位阔别不久的人格旋即吐槽。  ——捏麻麻的,小说照进现实是吧,还给老子玩游戏题材的?  旋即,左道本格回归。  通过这段信息他大致也能分析出甲乙之流等于评价。  但让人在意的却是另外两点。  “地母末期估计就是清依素说的地母后期,两者是一个概念,还得是专业的人分析专业的事情,寥寥信息,她就能准确锁定时间范围。  “但是为什么会叫地母末期,地母又是什么?”

这是左道新的疑惑。  他也对历史与考古学者的职业产生了兴趣。  “看起来,这叫南部李氏一案的事件与事象节点并不那么简单,不知历史原本的轨迹,是走向了何种情况,又发生了什么影响。  “还有个点也是值得注意:‘第一次演绎结束’。  “换言之,这事象节点并非只有一次?  “这是个好消息,以后或许可以来二刷一下...  “从胖子与严方和我的评价来看,甲乙等阶或许能分为上中下,只是不知道甲之上,是否还有其它的等评级。  “如果没有,那么我没有获得甲上的评级,大概率出自我最后没有进入古井。  “以及我跟胖子严方两人虽然参与和动作不少,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深入其中事件,就比如那位李氏族长的秘本,到最后我都没阅览到,加上其它方方面面,或许都是影响评级的因素。”

左道如是想。  他之所以能这么悠哉的分析,盖因他发现脱离事象节点与度过晕眩后,自己并没有回归现境,与外界的纸人仍然保持着严重的屏蔽状态。  不仅如此,连肉体的知觉也消失了。  换言之,他此刻是完全的精神体,所处之地也是一片漆黑。  因此不难推断,在事件之后或许还有事情,在等着他与他们。  就好像在印证左道推测一般。  左道这时感知到自己的灵魂,又进入了虚空中的虚空。  而那熟悉的信息交感,瞬间明白现在进入了哪里。  ——意识交流空间。  “卧槽,老左,组长?咱们这是在哪?”

胖子的灵魂信息发出问询。  “大概是...意识交流空间。”

左道如是说。  与之一同回答的,还有严方:“意识空间。”

紧接着,三人互相通过神念交流,相关的困惑,与各自的猜测都初步解决。  此刻左道补充了发言:  “二位,稍微说点事情,虽然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但现在是最能方便交流的时候,我们出去之后,估计会碰上一些麻烦——”  左道通过神念交流,把外界信息删删改改,修修补补,圆润无暇的说了出来。  他把自己始终联系外界,改为留在外界的纸人,被人所联系上。  再把外面大致的情况,存在的问题,可能的阴谋,失联前的局势讲述一番。  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在于,此前被那位叫做艾尔莎的女士制造的意识空间中,得知了一个比较有趣的信息——  比如说一个人心怀太多心事,或者初来此地,又或者自身精神不佳的这三类人,在这种意识空间交流下,很有可能就“说”出一些藏在心底的事情。  因此在六御府,这是很常见的一种审讯犯人的方法。  他们会先竭尽全力的消耗对方的精神,削弱对方的意志。  然后将其强行拉入意识空间开始高强度的“互动”。  故而,左道便是想通过讲下外面的劲爆信息,看下他们的回复和精神波动。  简而言之,左道同学抱有一定疑心的试探对方——  看下这其中有无内鬼的存在。  参考花城的当下局势......  连南命师这种操控命运的人,都不得不脱下这层皮,亮出一身腱子肉跟人贴身肉搏。  这就印证出花城从始至终的阴谋者里面,最少有一位非常熟悉命运,熟悉人心,善于安排的存在,可与南命师交锋,甚至能在有所准备下,让命师难以发挥。  虽然所有指向都是对准了所谓的‘窥命者’所有人的老星主身上,但这些终归是他人的猜测,左道对此接纳,但仍然会另做假设。  那么左道这次过来,除了表面上的原因,和左道第二层自己的有意安排,以及南命师的顺势指点之后——  还会不会存在更深一层的某位存在,也搓个小手,掺了一股呢?  毕竟,艾尔莎在与自己断连前明确说过,自己可能在事象节点出来,回归花城后,会存在某些作用。  由此联想,左某人极其熟练的开始怀疑自己有没被人影响。  他连自己都怀疑!  这也是神秘世界的复杂性,宁可怀疑与辨证一切,也不能心存侥幸。  怀疑与辩证一切的人,可能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或者错失机会的人。  但是心存侥幸的神秘世界的人士,坟头草都已经开花结果了。  因此,左道轻飘飘甩出一枚深水炸弹。  让在这个一息百念的地方,居然出现了死寂。  片刻后。  严方胖子俩人似乎都倒吸口气,或深吸口气。  “哎呦,我的左哥啊——”胖子对左道的称呼升级了:  “你这说的我都不想出去了,还是咱们综事局好啊,至少在白修远局长的带领下,咱们内部团结性还是够得。”

胖子的精神波动很正常,并没有异常。  并且表达了不想掺和这一看就很麻烦的事情。  也暗示自己,这些事情是他的能力范围之外。  但是自己出去之后,如果有需要,胖子也会尽力参与的。  并且——胖子一句没有提观星台与观测中心,也没有管其它什么来头贼大的老星主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的事情。  用一句还是综事局好与白修远带的好,来给自己确定站位,做了定调。  而严方的回复则更加干脆:  “我出去后直接联系部门,去找奘啼,让她出来帮忙。”

对此,没发现异状的左道初步排除俩人的问题。  但这是精神体的意念交流空间,他也没法点头,只能嗯了一声。  严方与胖子都没有追问更多细节,比如左道联系到外面的其它事情。  显然他们默契的选择知道这些便可,多的不问,更是传递了——  你做你的,不要伤害彼此与综事局利益便可。  你怎么编都行,我们都信。  简单几句,凭借事象节点中,奠定下来的浅薄友谊,三人完成了谜语人交流,达成了某种方向上的一致。  这时,他们三人再次断开联系,意识空间被断开了。  紧接着,左道的感知里面,看见了如清泉一般的东西在“天上”这种概念里洒下。  一瞬间他整个人暖洋洋的,仿若置身于严寒中许久后,踏入温泉驱寒一般。  整个人从骨子里传来了那种快感。  “这股感觉...  “是灵魂滋养的力量?”

左道的“眼睛”放光,随即有所领悟,这或许——就是评价的奖励。  他没做多想,也没法多想。  因为这股力量类似于强行温养的状态,充满不可抗拒。  如是,左道心神完全下沉到自己的魂海,观察情况,以防不测。  此刻的魂海一如往常。  除了一小片略显浑浊区域是象征着前主的存在。  其它的海域里的海水中夹杂着些许金光,那是左道的本真,也是灵光所在。  除此之外,魂海还有其它异样。  比如说不同的地方,有着七个似阵非阵,似图非图的纹路。  那些是左道掌握的七个术式的术式刻印。  其中六个是综事局通用六大术式:微光,屏蔽,驱散,着力,速行,距瞳。  这六个的术式刻印充满了简约之美,一笔一画间都透出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舒适感,如在远处阅览着一幅绝佳的水墨画卷。  要说最繁杂的,那便是不论是体积和纹路都最复杂的术式·黄昏之海。  这术式刻印静静潜伏在魂海中,也烙印于左道的灵魂,精神里。  等待着左道激活,勃发出属于它的力量。  要说最奇异的,还是现在的那片“天空”。  魂海的天空只是一种概念,在不同人的灵魂显化中,它可以是任何形象。  此刻天空积蓄出涵盖整片魂海的云层,它们不显乌黑,而是朵朵淡透明的奶白色云雾。  而后天空下起了小雨,每个雨滴在左道神念的观察能发现,它们都富含着让左道这种“穷鬼”都忍不住流口水的灵性。  又或者说,每一滴都是滋养灵魂的昂贵灵材。  这不瞌睡来枕头了?  想罢,左道发癫一般搅动着自己的魂海,开始了冲撞内耗。  灵修之法·臻灵锻魂——开始。  平常的时候,他既需要锻炼,也需要保持灵魂之力的存量,让自己时刻都可以在危险中应对突发事件。  而现在,他可以肆意修炼了,在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时间里。  旋即,魂海疯狂对冲。  每一片魂海好像都有自己的属性,自己的想法,然后它们便“扭打”了在一起,左道也感觉自己被无数个人格给割裂。  每次撞击,不同的人格都在互相高强度的互动,问候自己全家。  等分开时又握手言和,转头去找另外一个人格互殴。  以至于,魂海中的那些小纸人们...  也他妈自己打成一团!  这就是左道的特殊。  多年的经历,和各种曾经世界奇怪的修行法门修持里——  让他培养出不同场合下的性格,行为,习惯,作风。  也最终产生出了各种人格。  这是曾经世界时的他,毅然决然的放弃求生的原因。  因为彼时的灵魂已经四分五裂。  丝毫不夸张的来形容,他如果身死后,没准哪个人格便带头造反,裹挟一点灵魂力量去霍霍人间了。  在穿越来这个世界后,这些人格不知是受某种力量的影响,它们重新归拢,变成为一个无缝的整体。  在左道本心的引导下,应用于不同地方,也应用于他的第一个保命技能——裁纸术。  一般诡术者,即便拥有纸人之法,它们的纸人大多都是呆板的,或者极度贴合自身行为特点的,这是因为灵魂的特性所拘束的原因。  而左道的纸人,每一只都能有所不一样,有不同的性格。  这全都仰赖曾经的弊病,现在的优点。  也让他知道了...裁纸术这个诡术,没点精神病真玩不转。  时间在此刻仿佛失去了意义,左道全身心的进行着锻炼,连抽出点念头,去思考现在过去多久的想法都没有。  魂海也于此逐渐脱变,其中的金光愈发细密。  就在这一瞬间,蕴藏魂海显化的这方空间发出一阵婴啼般的声音。  ——嘤!  神念望去,魂海中似婴儿形态的东西在其中蜷缩。  整片魂海仿佛成为了它的养巢。  而那些原本如浮萍的灵光,全部聚集在婴儿的身体里。  “本灵蕴形,算是入门了...”  左道神念散发出些许喜悦。  魂海中的这个生物不是别的——正是左道的‘真灵’。  也是他在灵修道路上迈入第一阶梯象征。  本灵蕴形,形离纳海,灵光当照,复命归真,这是臻灵锻魂的四大阶段。  更是左道在这个世界,确保自己安全的最大仰赖。  “本灵蕴形,意味着一个人在灵魂中找到了自己的‘本真’。  “而原先如飞蚊症一般,那种花花点点的灵光将不再缥缈,也会有了自己的归宿。  “这个阶段开始,灵魂与灵光将彻底区分,即便的我的灵魂力量耗尽,我的本真只要不灭,那都可以恢复。  “换言之我拥有远超常人的透支底线,很多灵魂类的能力可以肆意使用。”

左道对此很是满意。  没想到此次一行有如此重要的收获。  原先按照他自己预估,要迈入第一阶梯的时间至少还需要两月。  而魂力跟本真,也就是灵光的最大区别——  可以把这两种能量比作一个是汽车发动机,一个是航天发动机的差别。  他们装配到任何一种术法上,所产生的效果都是天差地别。  如此思考间,左道再次感觉到了一种晕眩。  下一刻,他眼前一亮,天空的阳光显示着他们实际过去的时间并不久。  而天空那圆环般的光芒也惹人醒目。  但眨眼睛,随着他们的回归,那些光芒开始消散,一切正在快速复原。  左道低头一看,他身上着装已经恢复原来样子。  这时他心神回归自身魂海,确认术式·黄昏之海仍然存在。  只是那些物品,比如刀具,乃至灵性材料什么的,全部消失。  就在左道开始联系起花城各处的纸人时,身旁的严方胖子二人也没闲着。  由于他们已经在意识空间交流过,因此出来便各自分工做着事情。  ......  进丽山下。  在经历与观测中心一场不明不白的内斗后,升良副组长与其组员便在奘啼要求下驻扎在山口,拒绝一切人等的进来。  而在这之前,他们在附近范围,拿出不明粉尘与地面四处刻画着一种相同的团——驱散刻印。  这是综事局的常用手法,应对大型突发事件时,避免普通人大量的不必要聚集,可以起到相当的保护作用。  在做完这些,他们老老实实的回到山口守着。  毕竟——  奘啼大姐头也没让他们离去啊...  君不见升良副组长都老老实实的像个小弟一般,近乎嘘寒问暖的姿态,隔三差五就去要一下请示各种事情,就差自家小孩尿不湿要不要现在下单,都得去问一句了!  虽然他们知晓,副组长的根本目的是去探探口风。  不过奘啼组长很明显没有太多的心情,她情绪不好。  即便如此,他们各自通过终端瞄一眼阅览时,也能发现花城各地,尤其是医院方向和观测中心本部这两个区域,出现了极端危险的异常事件。  然而诡谲的是——  综事局本部方面却没有任何去协助的指令。  反而严厉禁止所有干员前去调查,只需要负责疏散群众便可。  就在这时,包括奘啼与升良等人在内,他们心有所感,回身望去。  进丽山的光芒正在快速消退。  “结束了?”

奘啼叼着烟想道。  同时,她像是察觉到什么,回身看着一处。  那边有数只小纸人正在火速赶来。  有眼尖的干员发现这个时做出了戒备动作,旋即便看见奘啼打了个无需在意的手势。  而后小纸人在空中一个急刹,停在了奘啼面前。  “组长,我回来了,有重要事情。”

说罢,一人一纸迅速交流。  想要凑过来的升良副组长还没走几步,他的通讯也响了,他面露喜色。  严方组长回来了。  ......  综事局,一组办公厅。  琛久在确定进丽山,或者说奘啼那边无事后,他的注意力便重点放在两个画面上,一个是医院,一个是观测中心本部。  医院那边,原先那伙不明攻击的人员中,没有掌握神秘能力,但是携带武器的犯罪人员,已经被完全消灭。  掌握神秘能力的那批不明身份的人员,在进攻白修远所在的那个楼层中,原本是与神秘处的干员保持僵持状态。  但在南命师林鸿才等人的交手后,便被琛久强行下令撤退。  在神秘处的干员撤退的同时,那伙不明身份的人们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  旋即马不停蹄地冲杀过去,然后就没然后了。  琛久不知道他们的结局如何。  因为从那几个不管什么层面上,都算大人物的人们出现后——  医院内各种监控设备都已失灵,尤其在神秘处干员撤离开始,连讯号都被屏蔽了。  如是遥想的他把水晶球先放在桌前,给自己再点了一个烟,呢喃了一句:  “想来肯定是去的挺安详的吧?”

琛久嘿嘿一笑,他纯乐子人了。  他没去管这些人是谁。  他们真要牛逼,要么去把南命师干了,或者去把老星主鲨了。  不然的话——现在这个局势,其他人都是无足轻重的。  不是说这些人不行,或者太细了,又或太快了。  只是花城现在出来的几位人物所掀起地波澜,太猛了。  猛到...可能到最后,连他们自己也只是一叶轻舟而已。  琛久放下打火机,低头一看,人一愣。  他看见——桌前那水晶球里,形成了一枚不规律转动地六芒星。  琛久叼烟的那手一用力,烟嘴居然直接被他指间掐断。  而他另外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住水晶球,旋即猛地捏碎。  下一刻,办公厅内的所有电子屏幕开始闪烁乱码。  灯光设备则闪闪灭灭,犹如置身于恐怖片里一般。  对这番场景,琛久却没任何表情贡献,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  注视着捏碎水晶球的那个地方,开始逐渐形成了一个虚影。  而那个虚影,正在逐渐凝实。  最后,出现了一个琛久无比熟悉的人——白修远。  “老逼登,这是你的灵魂体?”

琛久面色不善的开口,接着又道:  “小奘的天命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白修远睁开眼睛,嘿了一下:  “嘿,是灵魂体,等等再说,忙着呢。”

琛久额头似有青筋跳动。  这时办公厅的设备恢复正常。  白修远身影一飘来到屏幕前,看着观测中心那别致的“造型”哦豁了一声。  又看了一眼自己本尊肉体所在,医院那边的画面端详几息后——  他闭着眼睛像是感知着什么。  没消片刻,他睁眼开始骂骂咧咧:  “日你大爷的南命师,我就知道天朗阁出来的命师都他妈是水货,这明显不是老子出来的时间啊,操你妈!”

......  观测中心。  金崇敬陷入了一种茫然。  似乎眼前观测中心的景象,不在他所知的范围内。  内心似乎有一种东西,产生了动摇。  尤其在他抖抖索索中,拿出了内部终端,通过权限观察大楼内的情况时...  他整个人眼前一黑。  除了秘仪层外,所有楼层都在最后一条紧急讯息中,显示那里遭受了极重度的神秘污染。  而干员生命体征一览里,显示整栋观测中心,只剩下秘仪层的人。  这也意味着,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已经被污染过后,不是常人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所长...”金崇敬目眦欲裂。  也在这时,他看见了一道蓝光悬停于大楼外边的空中,他下意思的运转术式,提升了自己的视距,得以看清对方的容貌。  对方一身寻常的衣服着装,搭配着一头雪白长发的异域容貌,无不显示着对方并非华域之人,但她身上却有着一种无形的讯息,让所有看着她的人,都能知道她的身份。  ——天命行者:弑神,窥命。  这时,金崇敬见到女子的动作一停,她低头看向自己口袋,那里飘出一张纸人,来到女子耳边,正在与其勾勾搭搭的交流。  下一刻,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注视目光,她将目光盯向自己这边。  小纸人也顺着目光看向金崇敬这边的位置。  随即小手一指,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个小纸人,金崇敬他见过,或者说,有所猜测。  整个花城,有这种奇怪东西的,似乎只有一个叫左道的人。  一时间,金崇敬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他感觉到了一种恶意。  仿佛那种自己干了坏事,然后自己的弟弟妹妹对着爸爸妈妈正在进行检举。  ......  青池华府,十七层。  清依素正在陪着卢巧巧玩着拼图游戏。  而卢衍有些焦躁不安,来回走着。  见这个情况,清依素瞥了一眼,手中闪过了一些光芒,暂时隔绝了卢巧巧,随后起身来到卢衍旁边。  “着急也没用,我们的能力也做不了什么。”

清依素安慰道。  卢衍听言也只能叹了口气,他抓了抓自己头发:  “其它还好,我在想花城的普通人可怎么办。  “不说林鸿才这种承难者的能力,就足够对一个城市的人造成威胁。  “而老星主这种人,他们如果做出了谋划,并且进入最后阶段,所造成的威胁是足够任何域拉响最高等级警报的...”  卢衍没有具体说完,到了最后欲言又止。  但清依素知道自己丈夫后面想说的是什么。  他在担心,华域真正的核心层的那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可能便以一城的代价,作为一个考题,然后得到一份答卷。  说实话,连清依素自己都担忧着。  这个世界的人们,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各种危机。  普通人为自己的每一天而活着,不让自己饿死。  神秘领域的人们也依然如是,只是他们面对的更加繁杂。  外在的,内在的,人类的,非人的,方方面面的残酷现实,让官方成员的干员们始终都感受着一种无力感,每天都觉得吃枣药丸。  也因此,位置越高的那些人们,当他们对未来,对自己失去希望从而陷入癫狂时,他们做出的举动,牵扯的影响,都是让人惊恐的。  老星主的这个事情,在他们看来已经算是很理智的。  “只能相信他们了。”

清依素开口道。  卢衍嗯了一声,他跟清依素走到阳台,看着天空,他说道:  “小清你有感觉到那个么?”

清依素同样眺望远方:“嗯”  “你感觉,这次会启动什么密仪?”

卢衍说。  暂时什么都不能做的他们,而自家女儿也被置身于这危局里,他们只能转个话题来聊一下,排解下心情。  清依素认真思考片刻:  “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只是局限一城,那么很可能会是司律殿出手。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启用保存下来的哪一座密仪了。  “不过我觉得大概率,会启动两座密仪。”

卢衍这时笑了下:“我觉得会有三座,要不我们同时对对看?”

清依素温婉一笑,拿出手机晃了晃。  夫妻二人同时拉出互相的好友对话,而后在对视中倒数三个数,分别发出讯息。  『密仪·断天绝地——司律殿』清依素,卢衍。  『密仪·润物无声——司律殿』俩人还是相同。  但丈夫多出来的最后一条,却让清依素有点惊愕:  “你感觉他们会用这个?”

卢衍颔首:“嗯,看看吧。”

清依素有些神情复杂的看着最后一段内容...  『密仪·定罪注死——司律殿』  ......  杨修最近日子过得很不好。  在那一天,他帮拜瞳教的人配合转移点私货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很不对劲。  每天都会做着奇怪的梦境。  好像有人一直在拷问他,盘查他,以至于他精神愈发憔悴。  但要说最令杨修惊恐的,还得是昨天。  杨修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如经历了走马灯一般回忆了自己往昔的点点滴滴。  甚至有许多...都是已经被他遗忘到不知道哪个山旮旯里面的那种。  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他记得自己拿着床底下的“工具”便出门了。  走了很远的路,去了很多地方,然后要去做什么事情。  但最后似乎没成功。  如此的他,今天醒来就感觉到身体疲惫不堪。  想起这番如梦似幻,隐隐约约的记忆。  杨修连忙一个俯身,看向自己床底。  那里放着一袋红色塑料袋套着的工具,随着探手一取,他起身打开,里面是一把刀子,一把手枪。  见似乎没有变化,杨修不禁松了口气。  想来是自己想多了吧?  但这时,他感觉到身体有些刺痛。  他寻着痛点四处摸索,看着像摔伤的伤口,他立马面色煞白。  杨修知道自己可能出事情了。  以至于,他一天的时间,都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但一切都无事发生。  就在他又饿又困,膀胱都快爆的时候,杨修又陷入了一种恍惚。  这时候的他,精神不再有恐惧与其它情绪,进入一种很冷静的审视状态。  随后有一个人,又或者说是自己的某种人格?  在心理问着自己。  『你对你过往,有无一点忏悔?』  杨修很认真的想了下:  “有粉就好啊.....我要忏悔什么?”

『比如,你杀的人,很多好像都是无辜的。』  “哦哦...习惯就好。”

『嗯,好。』那声音很是平淡的说。  『我也挺习惯的,在处理你们这方面,很有心得。』  那个似少年的声音如是说道,情绪波澜不惊。  但杨修好像可以感觉出,对方似乎有点愉悦。  那种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烂人,可以随意去驱使的那种。  杨修如是想。  之后他的视线与他的意识,被一种黑暗所笼罩。  ......  徐曲现在状态很不好。  自打李贾出事后,他代为掌管拜瞳教内,李贾麾下成员手下的事务开始,他的状态更加不好了。  讲道理,这些日子来,他每天都很心累。  徐曲如果评价自身的话,他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但基本的三观还是有的。  因此每次参与其中,他都感觉这群人是一帮神经病。  而他——就是那个神经病头子。  但他不是神经病啊,而且徐曲感觉李贾也不是。  就这样,每天徐曲都在挖空心思的在教内摸鱼。  尽量不让自己手下,那些神经病去做什么太过于过分的事情,但也仅此而已。  他有善良,但不多。  更多是人生最后一点时间下,有点无所事事的,什么都想参一手的行为。  不管好恶,重在参与。  直到那天,那个神秘人的造访,以及对方那神奇的力量...  让自己重新拥有了活力,他可以开始大力搞钱。  说实话,徐曲是心怀感激的。  自己的病体他再清楚不过,每天都活的很费劲,但他不舍得死。  因为他的家人与妻子的家人的长辈们都在世,虽然他与妻子无儿无女。  但徐曲还是尽力赡养着他们。  他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多给这些老人准备一点钱。  然后等自己快不行时,以一个合理的方式说自己要远行好久,去外域打工。  然后自己可以安心的,放轻松的,躺在棺材里面。  也因为这样,李贾当初邀请他的时候,他不假思索的接受。  因为拜瞳教这帮人有钱,他能捞,还能心无罪恶的捞,而李贾也支持。  横竖只是拖累一些疯子,似乎也还不错?  但今天情况似乎都不一样了。  就在半个多小时前——  准备出门办事的徐曲整个人像软皮虫一样倒在地上。  他的病体又回来了。  那种无力感,那种痛苦感,那种极度的虚弱感。  徐曲开始审思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惹得那位神秘人如天威一般降下惩罚?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费力地支起身体,最终满头虚汗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之后徐曲开始了忏悔,从内心默念到低声自语再到大声说话。  却无有任何回应。  徐曲倒是没有什么绝望,只是有点无奈。  似乎,那位神秘的大人物抛弃了他。  可能对方完成了想要达成的事情。  而自己就像那个垃圾一样被扔掉了吧?  就像当年妻子病逝时,他们掏出了最后一点积蓄,但那私立医院冷漠的拒绝后续治疗,只因为钱差了一点,领导也不给宽容。  最后钱凑齐了,在四天后。  但是妻子在前一天,却已经走了。  紧随其后是自己患病。  面对那庞大的医疗费用,和已经无力回天的情况时,医生让自己放宽心,多去看看世界一样...在自己如实说了存款后。  就在徐曲有些气若游丝的胡乱回想间,他蓦地感觉到——  自己那种明明很虚弱却拥有力气,也不觉痛苦的力量,再次回来了!  而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正在问他。  『我已知你所愿。  『有一个任务,看你是否愿意接受。  『不论成败,你与你妻子家人的长辈,我会给他们一笔来路干净的钱,和一个合适的晚年赡养安排。  『而如果此行你能活下来,或许我能救你一命。  『但从此以后,你的命,便是我的。』  那个神秘人再次于无形中出现,并且如是说。  而徐曲,咧着嘴,露出笑容,想也不想的对着无人的客厅大声说道:  “好——!”

『很好。  『那么去保险柜所在的房间,上面有一张纸,用你的血,写下你的名字,你的出生时间,越详细越好。』  徐曲依言前去,他看见一张方方正正的灵纸放在上面。  他想也不想的,割破自己手指,感受着疼痛,眼睛却很是明亮。  徐曲以血代墨,书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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