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皇宗祖山内,那座通体幽黑的‘山内之山’轰鸣愈发剧烈,一阵阵浩瀚厚重的气机从其上散发,让得各方道统强者都是神色剧变,齐齐倒退。甚至就连整个药皇宗里里外外,都在此刻颤动震荡,就好像有一头史前巨兽沉睡在药皇宗山门之下,一朝苏醒,欲破土而出!“药皇鼎如此异象,可以说史无前例!”
“难道说,此鼎与这小子有缘?!”
“有缘个屁!这小子就是天生克我药皇宗!”
……药皇宗一众强者失神过后,皆是怒啸出声,想要冲上去将叶昊擒下,然而药皇鼎散发的威势越来越强烈,别说逍遥境,就算几名天人竟然都无法接近。“该死!小子还不停下,你若敢继续,就是和我药皇宗为敌!”
药皇宗有强者怒喝,若是真让少年成功掌控药皇鼎,难道他们药皇宗就要由其统领?此事别说药皇宗高层,就算那些年轻弟子都根本无法接受。“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引动药皇宗异象?”
而在药皇宗众强者纷纷怒啸爆发时,姬九思则是脸色苍白,失魂落魄,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他方才拼尽一切都无法引动药皇鼎丝毫变化,然而这个稷下学宫的小子,竟然能够引出如此异象,这实在给他心底造成太大的冲击。姬九思摇摇欲坠,甚至忍不住怀疑,到底他是药皇宗天骄,还是那个少年才是。不仅仅炼丹败北,此刻就连药皇鼎都出现异象。想到这里,姬九思胸口一阵发堵,最后竟是直接喷出大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该死的东西,还不给我让开!”
而此刻虚空中,药尊者死死盯着眼前的懒散青年,急切的双目中甚至浮现杀机,若不是忌惮稷下学宫,而此刻又是众目睽睽下,他早就一巴掌拍死这个拦路的家伙。“赵道灵,你稷下学宫是要与我药皇宗交恶吗?!”
药尊者知道稷下学宫此行乃是赵道灵为首,当即目光转向赵道灵,想要以药皇宗的声势胁迫。只不过,此刻的赵道灵压根没心情理会前者,先是少年引动药皇鼎异象,接下来又是李谦牧御空而行,这接二连三的变故,饶是他准至尊的心境,都有些缓不过来。药皇鼎不是连药皇宗历代强者都无法掌控?为什么新入门的灵衍境小子能引出如此异象?还有那李谦牧,他不是和焚火境弟子都只能战的势均力敌,堪称学宫先生中的奇葩耻辱?但此刻他又怎能顶着一位准至尊和极道帝兵的压力,直接御空而行,挡在药尊者前方?若仅仅是一个药尊者,赵道灵自问他也能拦上一拦。可再加上药皇宗的极道帝兵五禽扇,那就算是他也只能暂避锋芒。难道李谦牧实力比他这个准至尊都要强?开什么玩笑,若比准至尊还强,那其不是已经迈入至尊领域?当今世间至尊皆被封印,就连衍圣公和李太白都不能例外。李谦牧若真是至尊,绝不可能让张圣都网开一面。越是细想,赵道灵心中愈发困惑,根本想不明白当中关键。不仅是他,此刻刘清扬、陈无忌、丹丹以及谢道韫几人,看着下方黑袍鼓荡,宛若霸王拔山般气势滔天的少年,再目光僵硬的将视线转向虚空中一脸懒散的李谦牧,脑海都是一片空白,脸上神色更是极为精彩。这还是稷下学宫那对宛若笑话般的师徒?“药尊者,尝试掌控药皇鼎是你宗此次丹会定下的规则,难道如今又要出尔反尔?”
赵道灵强压下心底震惊,沉声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少年终归是稷下学宫弟子,而且以药皇鼎之神异,若是能将其带回稷下学宫,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功劳。“那小子并非掌控药皇鼎,而是触发了某种禁忌,所以必须立刻停手!”
药尊者脸色阴寒的开口,让场间众人皆是暗暗撇嘴,这种糊弄三岁小孩的说辞也亏药皇宗说的出口。“药皇鼎乃我宗重器,若那小子再不停下,别怪老夫出手!”
药尊者周身气息轰然爆发,五禽扇更是神芒璀璨,弥漫无比恐怖的威压,成片大道符文流转闪烁,让得空间都不断崩溃,景象无比恐怖。药尊者已是彻底撕破脸皮,而极道帝兵的恐怖威压,饶是同为准至尊的赵道灵都感到无比恐怖的压力,脸色不禁难看下来。当世至尊不出,可以说无人能够抗衡极道帝兵这类禁忌杀器。“嘿嘿,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只不过,面对浩瀚狂暴的帝兵威压,李谦牧却仍是一脸懒散,怪笑出声,像是感觉不到丝毫危机,对着下方的叶昊吆喝道:“徒弟,再加把劲,这里为师帮你顶着!”
轰隆!叶昊不留丝毫余力,苍白的脸庞满是肃然,将混沌仙火催动到极致,让得药皇鼎像是地动山摇般剧烈震荡起来。“找死!”
药尊者不再耽搁,目中杀机爆发,操控五禽扇对着李谦牧和下方少年猛然挥下。虚空直接撕裂,漫天符文像是浪潮呼啸,每一道让天人境强者都感到头皮发麻,无法抗衡,恐怖滔天。极道帝兵的威能实在太过可怕,不愧是至尊道统威慑诸天的最大底蕴,除非同阶禁忌杀器或是至尊级强者,旁人哪怕是准至尊,都根本无法撄锋。仅仅一瞬,李谦牧便被符文浪潮淹没,就好像巨浪压向一颗小石子,连半点涟漪都未曾出现。“药尊者!你敢对我稷下学宫的先生出手?!”
赵道灵冷喝,脸上不禁浮现怒意,他不在乎李谦牧生死,但前者直接下杀手,无疑在打稷下学宫和他赵道灵的脸面。“此人坏我药皇宗规矩,本尊又再三警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而已。”
药尊者神色冰冷,若非万不得已他自然不想得罪稷下学宫,可药皇鼎实在不容有失,因而他也别无选择。“老小子,你是不是高兴的早了些?若是完整的五禽扇,本先生或许顶不住,但就凭你手中那把破扇子…嘿嘿,还差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