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极为诡异,就好像世上有两个音容样貌,甚至境界实力都一般无二的李谦牧,其中一个正与药尊者交战,而另一个,则在药皇宗至尊身/后。这并非法象或分/身,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肉身体魄,也正是因此,药皇宗至尊才会感到震惊骇然。毕竟法象分/身之类的秘术虽说罕见,但以至尊的眼界自然也见过一些,可不管这类秘术再如何神异强悍,施展的法象或是分/身,能够保留本体五成实力,已算是极为可怕。至于像李谦牧这般,能够衍化出一个境界实力一模一样的分/身秘术,可以说举世罕见,堪称禁忌绝学,饶是以药皇宗至尊的眼界,无尽岁月来也只听闻过通天道峰的那门无上神通,才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威势。一气化三清,据传是当年道祖所创,修至巅峰甚至能够衍化出两尊分/身,实力比之本体完全不弱丝毫,可以说震古烁今,强大到离谱。试想,若至尊级强者修成这门无上神通,战力便等同于三名至尊,其恐怖之处根本不用多说。可惜的是,自当年道祖陨落后,通天道峰三清山至今无人能够修成这门无上神通,否则以三清山的恐怖底蕴,再加上这门堪称逆天的禁忌绝学,怕是足以镇压当世,登顶绝巅,重现远古辉煌。毕竟在远古年间,通天道峰三清山,也曾镇压过一个时代,傲视极长一段岁月,堪称举世无敌,强悍绝伦。然而,听着药皇宗至尊的话语,李谦牧却是喟然一叹,颇为遗憾道:“一气化三清……我倒是也想要。只不过若打这门神通的主意,三清山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家伙绝对不死不休,齐齐杀至稷下学宫。”
“三清山…惹不起,也不好惹啊。”
李谦牧无奈一叹,稷下学宫虽强,可通天道峰三清山同样不弱丝毫,双方要真正火拼起来,恐怕整个南域都要彻底沉沦。“不是一气化三清?”
药皇宗至尊也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猜测出错,可若不是通天道峰那门无上神通,世间难道还有如此恐怖的秘术?“你到底是谁?”
药皇宗至尊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下来,因为身/后那儒门青年的实力太过诡异,看似平平无奇,没有多少气机波动散发,可凭至尊神觉,他竟在对方身上感到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药皇宗至尊自问,就算自身实力未曾被封印,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压下身/后青年。当世的稷下学宫,除了那位进入永恒之地的王圣外,便只有衍圣公和李太白两位至尊,何时又出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强者?“我叫李谦牧。”
李谦牧微微一笑,目光悠远的喃喃,“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药皇宗至尊皱眉,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可下一瞬,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眯的双眼豁然睁大,瞳孔更是不可置信的剧烈收缩,“难道……”“咦?看来你也听过我?”
李谦牧有些诧异的挑眉。“你……”药皇宗至尊神色僵硬,满是骇然,喉咙更像是忽然被人扼住,好一会后才是苦笑一叹,神色无比复杂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存在!”
“难怪你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
“难怪你有如此实力。”
“难怪当日张圣未曾将你封印。”
“稷下学宫,好深的底蕴啊。”
药皇宗至尊苦笑连连,心底疑惑终于解开,他终于意识到李谦牧的身份,但心潮起伏却更为剧烈,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行了,不是来听你吹捧的。”
李谦牧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旋即似笑非笑道:“我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你药皇宗做事不地道啊。”
药皇宗至尊皱眉,沉声道:“药皇鼎乃我宗始祖所留重器,实在不容有失,望……希望你能体谅。”
闻言,李谦牧却是轻嗤一声,懒洋洋道:“干嘛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句‘执掌药皇鼎者,统领药皇宗’?你这一宗老祖,堂堂至尊级巨头,不甘心将这偌大基业拱手让人,又不想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确实比较难办啊。”
“你既然清楚,又何必强求。”
药皇宗至尊冷哼一声,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将药皇宗这方至尊道统,拱手让给一个外宗小子。“强求?”
李谦牧脸上浮现玩味,“以你现在的状态,我若想要来强的,你怕是叫破喉咙都没用吧?”
药皇宗至尊脸色阴沉,道:“不管你怎么说,药皇鼎乃我宗重器,绝对不容有失!”
“那就……没办法了啊。”
李谦牧皱眉,旋即无奈一叹,手掌在药皇宗至尊头顶三尺处轻轻一握,顿时,一柄散发着慑人气息的玉尺虚影,就这样诡异凝现。“你……你要干什么?!”
药皇宗至尊脸色剧变,那玉尺正是张圣和极道圣兵量天尺的封印,这世间至尊圣人,正是被这道封印威慑桎梏。“我?当然是要药皇鼎。”
李谦牧淡淡一笑,手掌握着玉尺虚影,向下轻轻一按。三尺变两尺。药皇宗至尊身形轰鸣,像是承受无比恐怖的压力,就连身/下道台都在此刻彻底崩裂,诡异而骇人。“药皇宗乃我宗重器,绝不容有失!”
药皇宗至尊脸色铁青,咬牙开口道,“我宗可以用其余东西补偿,不管是天材地宝,还是功法灵兵,哪怕是至尊级大药……”“我只要药皇鼎。”
未等药皇宗至尊说完,李谦牧便是脸色淡漠的打断,同时玉尺虚影又下沉一尺。轰隆!药皇宗至尊体内轰鸣爆发,就连肌体都出现些许裂纹,张圣所留的封印实在恐怖,饶是至尊体魄竟然都无法硬抗。两尺变一尺。“给不给?”
李谦牧神色淡然,目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似乎只要前者拒绝,他就会毫不迟疑的催动封印。而一想到封印的恐怖威慑,药皇宗至尊头皮一阵发麻,脸庞不禁浮现滔天怒意和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