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轰鸣,震荡不绝,随着叶昊龙皇刀、破天戟、九凰镜爆发威势,就连虚空都在此刻疯狂撕裂崩塌,景象无比可怕。而在这汹涌肆虐的力量风暴中,饶是南宫屠身兼数种特殊体质与一身,此刻都无法抵挡,浑身浴血,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像是随时都会被绞成碎片,心底弥漫着无比强烈的生死危机。这让南宫屠神色疯狂扭曲的同时,也感到有些无法置信,因为就算在天骄辈出的远古年代,同辈之中都从未有人能将他逼到这一步。可在百万年后,号称末法时代的当世,竟然出现了如此妖孽怪胎,境界比他低上一筹,竟然还能给他带来如此威胁。虽说他也知道前者修练了登龙三极境和玄黄九转天功两部无上天功,实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相比,但以南宫屠的傲气,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狞喝厉啸中催动天地法象,不再有丝毫留手。叮铃!而随着让爆发掐诀,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伴随着一股无比妖邪诡异的力量突兀充斥天地,支离破碎的虚空中,轰然凝现出一个金色的铃铛,犹如山峰般大小,其上铭刻着妖异繁复的纹路,阵阵阴森恐怖的气息冲霄扩散,将南宫屠庇护在内。轰隆隆!就在那诡异的金色铃铛凝现的刹那,九凰镜爆发的璀璨赤芒已是轰然撞击其上,犹如怒潮拍击礁石,激荡出阵阵狂暴恐怖的力量余波,让得周围虚空像是纸糊般疯狂崩溃,威势无比骇人。至于叶昊,此刻压根没空暇感慨九凰镜的可怕,双目死死盯着那犹如真实的铃铛虚影,心底早已掀起阵阵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静。南宫屠的天地法象很是神异,以铃铛之物凝成法象,叶昊可以说闻所未闻。只不过他虽说没有听过这类天地法象,但对于那个邪气冲天,刻满妖异纹路的铃铛虚影,却是再也熟悉不过。引魂铃!南宫屠的法象,赫然便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引魂铃。关于引魂铃,叶昊知之并不多,但却知道是长生府之人最为显著的标志,他以往遇见的几个长生府修者,身上皆带有此物,尤其在昆仑禁区内,叶昊还切身感受过引魂铃的可怕,对于修者神魂有着极为可怕的影响。而此刻,那将南宫屠庇护在内,刻满妖异纹路的铃铛虚影,虽说样式与引魂铃一般无二,但其上散发的气息却是要恐怖太多太多,根本就不可相提并论,哪怕九凰镜全面爆发,炙热的赤芒灼穿虚空,终究还是未能击溃那个妖邪的铃铛虚影。“一个末法时代的小子而已,竟然能将我逼到这一步,极境法和玄黄天功,果然名不虚传!”
也就在叶昊心神惊骇中,虚空中肆虐的力量风暴已是缓缓平息,只见那金色的铃铛缓缓升起,显露出其内的南宫屠,浑身浴血,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纹,像是随时都会解体,伤势无比可怕。看着对面那道血色身影,叶昊脸庞阴沉,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是长生府的人?”
南宫屠虽说在远古时代声名赫赫,力压同代天骄,但却无人知道其根脚,来历极为神秘。不过眼下看到其天地法象,叶昊心底立刻便联想到那方深不可测,缭绕着浓浓迷雾的神秘道统。长生府,据说在远古时代便已存在,底蕴不会弱于任何不朽道统,甚至就算当年镇压一个时代的夫子出手,都未能将其真正平掉,足见其恐怖之处。“恩?认出了引魂铃吗?”
另一边,南宫屠冷笑挑眉,神色阴森道:“看来在我之前,你已经和我府强者打过交道了?”
“从没有人能够在我长生府手中活下来,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特例。”
叶昊神色阴沉,没有说话,心底更是极不平静。实在是长生府这方道统太过妖邪诡异,一直隐藏在暗中,漫长岁月以来,就算是当世几方不朽道统都对其知之不多。“原来你在至尊天棺内逆天存活到当世,是长生府的手笔,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了。”
叶昊脸色无比凝重,心底也终于恍然大悟,南宫屠虽说妖孽,但以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坑杀百万天骄,其身后必然有一方无比可怕的势力支持。不过他没想到是,南宫屠身后,站着的竟然会是妖邪诡异的长生府。“你从远古存活至今,为的也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机缘?”
叶昊沉声开口,让得南宫屠神色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冷笑开口道:“一个末法时代的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不过知道再多也没意义,你身上的天功传承,我要定了!”
咻!冷喝落下,南宫屠体内力量冲霄爆发,那悬浮在其头顶,犹如山岳般庞大的金色铃铛更是升腾起一股无比妖邪恐怖的气息,慑人心魂的铃铛声突兀响彻,一大片肉眼可见的涟漪,散发着像是能够灭绝一切的恐怖气息,犹如潮水般碾压而出。叮铃!轰隆隆!涟漪扩散,天地轰鸣,虚空撕裂,威势之恐怖,饶是叶昊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拍储物袋,顿时,一把古旧黑伞,带着浩瀚磅礴的恐怖威压,就这样直接出现在他手中。洪荒伞!同样是玄黄九帝兵之一!不过最重要的是,洪荒伞并不像其余几件帝兵那样残破,其受损程度并不严重,依旧能够爆发出极道帝兵的真正威势。哧啦!瞬息之间,洪荒伞升腾虚空,缓缓撑开,犹如一片万古长夜降临天地,浩浩荡荡的洪荒气息扩散四方,让那引魂铃激荡出来的可怕涟漪,直接于无声中湮灭。“这是……”“极道帝兵?!”
“艹!”
催动自身天地法象时,南宫屠神色疯狂狰狞,完全做好了拼尽一切的准备,不过当他感受到洪荒伞威能的刹那,其全身寒毛便是瞬间倒竖,尤其他瞧见叶昊身后,那尊人形法象同样催动一把洪荒气弥漫的庞大黑伞,整个人更是感到头皮发麻,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