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几人接着往前走,玉蓝低声打趣的对云逸说道,“没想到丞相夫人私下里是这般的顽皮呀?”
云逸,“……”这话是在夸还是在骂?云逸心里嘀咕,这主子的心思一向他都猜不准。云逸笑着打哈哈:“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也很有趣的,呵呵!”
玉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停住了脚,云逸疑惑道,“玉蓝,怎么不走了?”
抬头一看,好死不死的玉蓝停在了朝花惜时的大门口。云逸一时有点慌,摸不准他是要干什么。玉清道,“大哥,怎么了?”
玉蓝微微一哂:“长这么大,还没逛过青楼喝过花酒,今日恰逢此处不妨进去看看到底有何玄妙之处。”
云逸,“……”云逸脸苦,玉蓝你确定你是想逛青楼而不是故意报复么?玉清有些脸红道,“大哥,这不太好吧?还……还是不要了,我们回去吧。”
玉蓝不听劝说抬脚走进了朝花惜时,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勾的这些男人舍功忘业的往里钻。一进这座朱红色的花楼,里面便立即迎上来一个穿着稀薄的女子,满脸娇笑的对着他们打招呼。“几位公子,是来听曲呀,还是来找哪位姑娘的呀?”
女子在对着他们调笑时还不停的摆弄着自己胸前的几缕发丝,引的人不自觉的就会朝她的胸口看去。玉蓝皱眉,这些女人就是这样来诱困住进来寻乐的男子么?玉蓝此时眼神冰冷的直接要把她给冻死。女子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自她进这花楼到现在还没遇见过如此眼含杀气的人,客人也不招待就抓着帕子跑开了。云逸紧跟其后,他怕待会这杀神一个义愤填膺就在这里大开杀戒啊!“玉蓝,这里无聊的很,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要是想喝酒,回去我陪你喝。”
云逸语气轻哄着,眼神哀求着,上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手。玉蓝理也不理的把他的手给甩开了。跟小二要了二楼的厢房,便随着进入了房间,玉清也没法子他必须得跟着玉蓝,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小荷哀叹:怎么又来了这个不祥之地?进了房间,几人面面相觑,有了楼下的一幕,哪个姑娘也不肯进来为他们抚琴。小二上了两壶酒,就躬身退了出去。恰逢后院莲池中央的云台之上有琴表演,琴音自临窗传来,几人透过打开的窗户就能看见院中的情景。彩灯高挂,花影重重,云台中一袭白衣女子正在抚琴弹奏,微风吹起几缕乌发,更显得女子缥缈仙资如那月宫嫦娥,琴音之中尽透着一股看破红尘之意。云逸瞥了两眼就不敢在看了,玉蓝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眼神便往那女子看去。娇软怜弱,为女子都需得这般才能引的旁人喜欢?古有木兰从军,杨家女将战场杀敌,哪一个不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粉黛魁首是也。这样的女子才应当值得人去喜欢去向往去爱慕,而不是这些口蜜腹剑毫无骨气自我怜贱之人。玉蓝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云逸骇得满头是汗,祖宗你可千万要沉住气啊!玉清全程不敢抬头,脸红发烫,生怕抬眼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云纤就托腮盯着红脸的玉清猛瞧。上神真可爱,有了上神在,其他的都是俗花烂草。玉蓝冷不丁的开口道,“云逸,你们男子都喜欢这般模样的女子么?”
云逸不假思索道,“我不喜欢女的。”
玉清闻言看向了云逸,满眼震惊。云纤也看了过去,玉蓝这话听着很奇怪耶,为什么用的是你们?他不也是男的么?他不喜欢女的么?想着云纤又奇怪地看着她哥,难道他哥真是断袖?云逸尬笑地擦着头上的虚汗道,“我嘴快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这里的女子,呵呵!”
“……”云纤白眼,吓死个人。玉蓝举着酒杯朝着云逸示意他也喝,这下云逸更苦了,自从知道了他的毛病,他现在不敢喝了。玉蓝不急不躁的就这么举杯等着他,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云纤也给玉清倒了一杯酒,哄着他也尝尝,玉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云纤哄他喝一杯没事的,男孩子迟早都得会喝酒的。玉清被云纤劝的有些动摇,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头一遭,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架不住云纤的哄骗,玉清端起酒杯轻轻的在唇边沾了一点,舔了舔,不辣,还带着一点点清甜。云纤温柔地看着玉清,“怎么样?不难喝吧?”
玉清羞涩地点点头,他刚才只沾了一点其实也没尝出什么味儿来。云纤又哄着他喝了小半杯,这次倒是把玉清给辣着了,说什么也不肯在碰了。玉清心里嗔怪:云稚这个大骗子,这东西一点都不好喝,为什么他们还喝的那么喜欢?云纤让小二端了些水果来,给玉清过过嘴里的酒味。边上的两人一会儿没看就已经两壶酒见了底,云逸的脸色看着已经有点泛红了,玉蓝还神色清明的跟夜里的独狼一样。忽然窗外传来了嘈杂声和女子的哭喊声,云纤伸头一看,云台上抚琴的女子正被一猪妖欺负。这猪妖还有点眼熟呢?云纤定睛,这不是软柿子吗?真是好久不见哦,他还是这么喜欢当街欺男霸女呢!这变态的。只见那应世雄骂骂咧咧地拉扯着云台上的女子要将她拖进房间里,女子挣扎不从,猪妖作势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撕她的衣服。嘶啦!女子袖子被扯掉了半边,露出雪白的手臂,这幅刺激的景象惹的应世雄两只猪眼立马红了。应世雄发狠,这小娘们他可是眼馋了不少日子了,次次来都捧她的场,现在让她进去陪着喝一杯酒都不肯,真是给脸了。她不愿意进去,那他也不介意直接在这里办了她。周围的人没一个敢上前阻止,就连朝花惜时的管事也不敢上前去求情,四周还站着不少应世雄的爪牙。都知道他是应王世子,谁也不敢得罪,得罪他的人也都没有好下场。怜雪心中哀怜,自己今日怕是要死于这云台之上了,只叹她这一世命苦,没有生于那亲和之家,愿来世能投到一仁善家里,不求富贵只求爹娘疼爱。就在怜雪准备咬舌自尽时,玉蓝猛地投下手中的酒杯当做暗器砸在了应世雄的脑袋上。应世雄‘哎呦’一声手捂着脑袋直起身向后看去,他娘的,谁敢坏他好事?玉蓝凭窗跳下。怜雪睁眼只看见,漫天繁星中落下一清绝萧瑟的身影,犹如上天九重霄里的仙君落世。怜雪一时竟看痴了。玉蓝出手,云逸吓得立马站起来扒在了窗户上,这祖宗果然是要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