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这时才震怒的大喝一声:“够了,来人,把瑶琴给我拿下!”
威严的厉声响起,给了瑶琴致命的一击,此刻任谁都已是十分的明了,这个勾结魔族的叛徒就是瑶琴不假了。殿外走进来两名天兵天将,立即给瑶琴捆上了仙锁。瑶琴发狂道,“她不是云纤,她身上没有你的玉髓,玉清你又骗我!”
她那日看见云纤的身上戴着他的玉髓,便知道了玉清的用意,今日她偷袭她,那玉髓却没有出来护住她。所以这个云纤根本就不是真的云纤,她是假的!玉清见她识破,便也不再瞒她,“不管她是不是,现在你该认罪伏法了。”
瑶琴挣扎着束缚朝着玉清走去,她有些癫狂起来:“玉清,我做这些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我只是想要做你的妻,我爱了你千年,你为何对我如此的绝情?要如此的算计我?”
玉清眼含冰霜地审视着她,“你因情生妒,走错了路,自然要受这苦果,一厢情愿加害他人,那场神魔大战陨落了多少的仙众?这罪责你又能担待的起?”
“瑶琴,你根本就不配谈情,你只有私欲,你没有情。”
字字如锥,一锥一锥地扎进了瑶琴的心里,她泣声惨笑,“呵呵呵~没关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反正我下地狱,有你的纤儿陪着,我一点也不孤独。”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必要在挣扎了,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么想必也早就知道是她在云纤身上下的魔蛊。这番精心的策划,也是为着云纤的蛊吧?若是直接捉她来问,她自然是会死不承认,若是让她起了疑心,想在抓她就更无可能。呵呵!可惜啊!这蛊谁也解不了。玉清立刻暴怒起来,他掐住了她的脖子,逼问道:“你在纤儿身上下的魔蛊到底该怎么解?”
天帝也道,“罪仙瑶琴,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你在云纤的身上下了蛊,自然也该知道如何解这蛊,你若如实认罪,念在老凤王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不灭。”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饶我不灭?哈哈哈哈哈哈!不,我就是神魂俱灭也要拉着他的纤儿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瑶琴眼神狠毒地看着玉清癫狂的尖声大笑。她从来都没有输过,也从来都不会输,这一次也一样。玉清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怒火,他手上使出法力施向瑶琴,瑶琴瞬间痛苦的双脚离地被吊了起来。他咬牙切齿道,“说,这蛊到底何解?”
瑶琴艰难地说道,“咳咳!解不了了,这蛊尝了人心的味道,就再也解不了了,你以为它只是噬心吗?哈哈哈!你错了,它还噬魂,玉清,你的纤儿,早晚都是要和我一样的结果。”
“你该死!”
玉清眼中骤起狂卷,手上加剧了法力的折磨,万道灵光钻入了瑶琴的心口,她尖锐的大叫:“啊……!玉清你杀了我吧!”
瑶琴此时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了,玉清依然在残酷的折磨着她。死何其简单,他要让她尝够了这噬心的滋味。莲华也上前沉声问她:“瑶琴,你还不速速将解蛊的法子说出来,不然,依你这罪行,怕是整个凤凰山都不够罚。”
一说到凤凰山,瑶琴的神智清醒了一点,她想起了疼爱她的爹娘,也想起了自己的众多兄弟姐妹,痛楚的眼泪黯然流下。她不想这样的,她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心爱之人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悲涌之下,瑶琴的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眼神也开始失清起来,她这是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了。她垂死般地说道:“没用的,这蛊解不了,中蛊之人会在情浓之时被噬尽心魂,此生永不得所爱,”她眼神痴痴地看着玉清,勾起嘴角凄惨地笑着道,“玉清,情字何解?又有何不同,这个情,我想我永远也参不透了。”
“是我对不起你,造下了孽债,我犯的罪我一人受,请放过我的族人。”
瑶琴的眼中迸出了灰败的死意,她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在玉清的面前焚尽了自己的神魂。即是悟不透这心中的情,也得不到心中所爱,那她也不愿留在这世上受这情难。这世间本无情,情是毒,情是蛊,有人甘愿噬毒中蛊,那情便成了好的。若是不愿,那情便是恶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死抵罪,不去牵连他人为她背负罪债。这世间她在也不来了,她不要今生不要来世,她什么都不要了。玉清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人都没有做出任何惊异的神情,这瑶琴仙子肆意妄为铸下大错,本就是天地难恕。甚至有人觉的她这样已经是轻饶她了,当年在神魔大战上陨落的仙众又是何其的无辜。天帝心中沉声一叹:又是一个错情的痴愚之人,情苦相依,哪能一厢情愿?一方有情,那不叫情,那叫欲。情自然是要两心相悦才可生情,千丝万缕,渗透心田,两心若不相依那又怎么能酿出甜果?酿出的只能是苦果。莲华上来说道,“玉清,这瑶琴自灭,月神这蛊该怎么办?”
玉清面布寒霜,“这瑶琴还真是致死都心毒的很,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放过纤儿。”
余光看见了一旁的人,玉清关切地问道:“踏雪,你身体如何?”
扮作云纤的踏雪撤下了幻化,变回了原身,他咳了两声道:“咳咳!无碍,就是伤了些元神,方才她下手虽狠,但幸好我抵御的及时。”
玉清给了他一瓶仙丹,“这个你拿回去先服用,对你的元神修补很有帮助,这次多亏了你了。”
踏雪接过了药,说道,“上神,你是我的主人,这是我甘愿为你和月神做的,只可惜,我在魔族时也没有打探出这解蛊的法子。”
玉清了然地拍了拍他,示意他不用自责。与此同时,云纤拖着越来越疲惫的身子已经来到了上次她和玉清来过的奈何桥上。这里还是老样子,这孟婆的汤生意还是那么的好,汤锅前排起了垄长的队伍。云纤心念起了那对情蝶,她往彼岸花海中放眼望去,远处似隐似幻的能看见飞舞的白色蝶翅。她开心地笑了,他们还在,他们还是那么相爱的在一起。云纤排在队伍里,安静的等着领孟婆汤,她想这碗汤真是她的救命法宝。有了它,她就可以不再想的这么痛了。上神和瑶琴仙子自会圆满,就让她去到这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去做她的忘情之人吧!她端起了孟婆给她的一碗汤,低眼看清了碗中的汤汁,竟是无色无味的清水?真地端起了碗,她又有些不舍了,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落入了碗中,荡出了涟漪。孟婆汤,饮的就是自己的断情泪。此心已绝,又如何能不忘情,忘事?这一刻,云纤终于知道,曾经的那些人为何会有哭有笑。哭是苦泪。笑是痴泪。果真只有端起这碗孟婆汤,才能体会当时的心境。她转身看向了立在不远处的三生石,那石头上会有她的名字吗?此时的她还有什么不舍的期待呢?她只是一个要离开的人而已。一时间心中悲泣:风卷泪离人,离人已心碎。心碎不复归,复归人不回。云纤毫不犹豫地仰头饮下了手中的汤,接着又把碗伸向了孟婆。她颤着声音道:“能给我喝三碗吗?这情太深,我怕我忘不掉。”
孟婆的勺子一顿,抬眼,看向了云纤,无话出口,眼神中确是透着无奈。孟婆手中的勺子翻动,又给她盛了一碗。云纤又连喝了两碗,三碗孟婆汤喝下,这才罢休离去。凌霄殿内,玉清的心头忽然感到一股异样,心中一惊,纤儿出事了!“纤儿有变!”
撂下一句话,人就闪身不见,赶去了月神殿。月神殿中,安静如常,院中的光景被头顶的月华照的彻亮。莲华也顾不上其他,跟着赶去了月神殿。天帝则是不急不慌地坐在凌霄殿内,心里盘算着。他唤来了司命,“司命,月神如何了?”
司命忙回道,“红豆花开,月神已经喝下了孟婆汤了。”
天帝点点头,心放了一半,“你现在去找玉清告诉他月神的去向,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司命领命后便退下,也去了月神殿。玉清冲进了月神殿里外翻了个遍也没有看见云纤的身影。他心急了起来,“纤儿?”
整个大殿都静的异常,并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莲华说道,“别喊了,月神不在这里。”
玉清忙用神力去感应自己的玉髓,却是连一丝都感应不到了。他惊恐,难道纤儿已经……这一想法立马又被他给否决了,不可能,就算这噬心蛊在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纤儿消失。莲华也知他心急,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月神究竟是去了哪里。玉清刚要施法强硬的召唤自己的玉髓,便被赶来的司命给制止了。“且慢!玉清上神,我知道月神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