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躲我?”
傅九临俊颜一冷,长臂一伸,勾住了钟唯一的纤纤细腰,将她往前一拉,一双深沉的黑眸从她澄澈清透的杏眸,滑落到她饱满的红唇上。想起先前那一吻的甜蜜,他眸色不自觉的加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缓缓上前,想要再仔细品尝一下那股甘甜的滋味。钟唯一被傅九临幽深的眼神给吓坏了。她直觉自己就像被什么野兽给紧紧盯住的猎物一样,危险又恐怖,头皮都忍不住炸起来了。钟唯一看着越靠越近的傅九临,心惊肉跳地喊了一声:“九爷……”傅九临俊脸停止上前,大手抚上她的侧脸,大拇指在她唇角擦了一下,语气冷淡中透着一丝嫌弃:“真脏。”
脏?钟唯一心里像被针给刺了一下,有些刺痛。傅九临不愧是傅九临,每次都能在她对他改观时,给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对他更加讨厌!她抬起手来,拼命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唇角,唇角都被擦红了才停下来。“既然嫌我脏,九爷你就离我远点,小心别把尊贵的九爷你给弄脏了!”
傅九临看她明明很受伤,却又装出一脸倔强的样子,心里有一瞬间的懊悔。但,一想到虽然醒了,却依旧神志不清的傅言,那一丝懊悔瞬间烟消云散。他大手一伸,扣住钟唯一的后脑勺,一双黑眸猛地靠近,声音冷的掉冰渣:“钟唯一,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你下次再瞒着我出来鬼混,就不是进蛇坑,而是坟坑。”
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钟唯一全身都冷的止不住打哆嗦。先前在酒吧里,傅九临吻她的场景,就好像是她做了一场美好的梦。现在梦醒了,傅九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血薄情,嫌她脏,恨不得她死的男人!“我知道了……”钟唯一淡淡地说,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望。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狭窄的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车到了傅宅,刚一停下,钟唯一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下了车。她也不等傅九临,埋着头急匆匆地向客厅里走去,那速度快的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钟唯一先傅九临一步到了客厅里,一眼就看到钟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跟星辰说什么,小家伙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见钟唯一走进客厅,钟怜仰起一张清纯无辜的小脸看着她,就好像先前向钟硕告状的人不是她一样,阴阳怪气地说:“太好了,姐姐你还活着啊~爸爸上次下手太重,我可真怕他把姐姐你给打死了。现在见姐姐没事,我真是好高兴哦~”钟唯一停住脚,双臂环胸,笑着怼了回去:“我没死,妹妹你是该高兴,否则谁来揭穿你的真面目呢,你说是不是?”
钟怜身体一僵,正要开口回击,就看到傅九临脚步沉稳地从外面的黑暗中走进了客厅。她‘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傅九临面前,眼圈一红,委屈地说:“九爷~我爸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求您帮帮他吧……”傅九临黑眸浅淡地扫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插进自己的领口,随意地扯了扯领带,往沙发上一坐,明知故问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钟怜走到沙发前,也不敢坐下,站在傅九临面前,搓着衣角,局促不安地说:“半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景城所有的药材供应商突然在一夜之间,全部宣布要跟我家公司停止合作……”钟家是景城最知名的中药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在京城拥有多家连锁药房。一旦药材供应商切断供应,这些药房无药可卖,就得面临着关门,钟家多年声誉就将毁于一旦。这半个月来,钟硕可谓是焦头烂额。一夜之间,所有供应商纷纷停止药材。钟硕四处打听,都没人肯告诉他原因。最后,有个跟他关系不错的供应商,在钟硕百般恳求后,才勉为其难地告诉他:是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药材供应商们私下收到了通知,才停止了对钟家旗下的药房供应药材。钟硕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从那个供应商口中问出他到底得罪了谁。情急之下,他只好让钟怜来求傅九临帮忙。在帝都,不管他得罪了谁,只要有傅九临出面,那人都不敢再找他麻烦。钟硕算盘打得很响,却忘了要是他得罪的人,恰好就是傅九临该怎么办……钟唯一在旁边听到钟怜的话,心里莫名动了一下。半个月前……那不就是她被钟硕毒打的时间吗?停止给钟家药材供应的事,不会跟傅九临有关吧?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总不可能是为了给她出气吧?呵~他喜欢的人可是钟怜。怎么可能为她出气?钟唯一摇了摇头,觉着自己想法也太自作多情了!像傅九临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只有利益才能驱使他做什么事,至于感情……大概在他眼里一文不值!钟怜说着说着,突然在傅九临面前蹲下,两只小手试探地放在傅九临大腿上。傅九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两只小手,眼底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却并没有伸手将她推开。见傅九临没有推开她,钟怜立马立马得寸进尺地又往前凑了凑,将自己高耸的胸口也紧紧地贴在了傅九临的双膝上。“九爷~~~”她用胸口轻轻地蹭着傅九临的腿。一张清纯漂亮的小脸,媚眼如丝地看向傅九临,嗲声嗲气地说:“求你帮帮我们钟家,帮帮我爸吧~只要您肯开口跟那些药材商打个招呼,相信他们一定不敢再为难我们钟家……”傅九临低头俯视着钟怜,手指在腿上敲了敲,漫不经心地说:“帮你们钟家,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