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忤逆她。钟怜脸色越发难看,一双看向孩子的美目,不自觉地流露出阴狠的神色。星辰刚好看到她可怕的眼神,吓得小脸一白,往傅九临身边躲了躲。傅九临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钟怜,钟怜已经恢复了柔弱善良的慈母形象。“星辰,妈咪不是不相信你阿姨,而是妈咪太爱你了,不想你受到一点点伤害……”“她不会伤害我的!”
星辰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钟怜的话。钟怜看着他坚决的态度,越发觉着这傻小子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正想再说点什么骗骗星辰,就听傅九临冷声开了口:“去向钟唯一道歉。”
“九爷……”钟怜一脸委屈。傅九临不为所动,一脸严肃地说:“既然误会了别人,就要向别人道歉,这样才能给孩子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
钟怜闻言,心里一阵不甘。傅九临是铁了心让她给钟唯一道歉。她要是不道歉,只会让傅九临对她印象更差。尽管不甘心,可最后还是咬着牙道:“好,我道歉。”
傅九临带着钟怜敲响了钟唯一的房门。钟唯一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傅九临和钟怜,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她靠在门框上,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怎么,你们两口子是来通知我离开傅宅的?”
听到钟唯一说他和钟怜是两口子,傅九临眉心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然而,钟怜却很受用。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主动开口道歉:“姐姐,你误会了,我们是来向你道歉的。”
为了在傅九临面前维持人设,尽管钟怜心里恨不得掐死钟唯一,却还是忍了。“我和九临已经听星辰说了,你没有欺负他,是在给他讲睡前故事。”
她前上一步握住钟唯一的手,一脸情真意切地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钟怜都真心实意的道歉了。如果她不接受,似乎有些不识好歹。但,她凭什么接受?!钟怜分明就是在装模作样的道歉,别看她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恨她呢,一点真心都没有。钟唯一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说完,也不管外面的人是什么反应,伸手就要关门。傅九临上前一步,单臂撑在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钟唯一,冷冷地说:“你妹妹在跟你道歉,你没听到?”
“我听到了。”
钟唯一抬眸,挑衅地看着他:“怎么,她向我道歉,我就必须得接受吗?那是不是她拿刀捅了我两刀,再装模作样地跟我说两句道歉,我就得原谅她?”
钟怜在一边委屈地说:“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妹妹我就算是捅自己两刀,也绝对不会捅姐姐你的……”可惜,她话还没说完,钟唯一就用力将傅九临往外一推,‘啪’的一声重重地甩上了房门。“九爷,我们是来道歉的,姐姐她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钟怜跺了跺脚,一脸委屈地对傅九临说,想要挑起傅九临对钟唯一的不满。傅九临一双黑眸深沉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漫不经心地对钟怜说:“你先回去吧。”
“九爷~~~”“回去。”
傅九临语气冷若冰霜,“别让我说第三遍。”
“是……”钟怜特别的不甘心。她不想走,要是走了,说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傅九临了。钟怜眼波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她看似听了傅九临的话转身走了,实际却偷偷溜进了傅九临的卧室里,准备今晚一定要拿下傅九临!傅九临在钟唯一房间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去了星辰的房间。星辰还没有睡,一见到他就从床上坐了下来,问他和钟怜有没有给钟唯一道歉。听到傅九临说他们已经给钟唯一道了歉,星辰才放下心,乖乖躺在了床上。等星辰睡着之后,傅九临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了星辰的房间。傅九临回到自己卧室里后,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走到窗边的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套银针,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银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银针,就好像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这套银针是五年前那晚,那个女人留在酒店里的唯一一件东西。这五年来,他每个晚上都会边回忆着那晚的一切,边抚摸这套银针。而每一次摸着这套银针,他都觉着钟怜不是那晚的女人。他总觉着真正拥有这套银针的女人,一定会像这套针一样,锋芒毕露,却又不失柔和;能治病救人,也能伤人于无形,就像钟唯一那个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