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冷风呼啸。钟怜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傅言,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诈自己。然而,从始至终,傅言脸上都带着笑容,根本看不出隐藏在他笑容下的真实情绪。她心情忐忑地咽了咽口水,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强装镇定地说:“二少,当年撞你的人不是我姐姐嘛,你把我叫道天台上来做什么?”
“哦~是吗?当初撞伤我的人真的是钟唯一吗?”
傅言反问,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钟怜,目光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钟怜心虚,将目光瞥向别处,不敢跟傅言对视,嘴上却坚持说道:“姐姐酒驾撞伤你之后逃逸,这事人证物证确凿,二少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看她不敢跟自己对视,傅言心里已经有了数。他语气一沉,大声说道:“钟怜,你还要狡辩吗?当年车祸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是你开着车撞向了我!”
“我……我没有,是……是你看错了……”钟怜一下子就慌了,即便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都能看出她此时脸色有多难看。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边退边说:“当年撞你的人是姐姐,不是我!”
她嘴上虽然说不是她,但慌乱的眼神和动作却泄露了一切。傅言推着轮椅慢慢靠近钟怜,步步紧逼:“钟怜,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尽管他是坐在轮椅上的,身上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力,逼得钟怜几乎喘不过气来。钟怜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这会被傅言一逼,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二少,我知道当初撞了你之后,我不该逃走。”
她红着眼圈,楚楚可怜地说:“可我那时候真的是太害怕了,完全六神无主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跟我在一辆车里的隋安辰,是他硬拉着我逃走的。你要报仇就去找他,不要来找我,就当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原来真的是她开车撞伤了自己,还把重伤的自己丢在现场逃走了。傅言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在床上昏迷不醒地躺了五年,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钟怜?傅言胸口翻滚着怒气。按照他以前的脾气,这个女人绝对活不过今天。但,要证明钟唯一的清白,就必须让这个女人活着去警察局,将当年的事说清楚。钟唯一救醒了他,还为这件事被冤枉入狱整整五年。傅言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为了替钟唯一证明清白,他愿意将个人恩怨暂且押后。至于澄清以后,他会再找钟怜算账!“去自首吧。”
傅言闭了闭眼,将滔天的怒火压在胸口:“只要你去自首,我可以饶你一命。”
谁知,钟怜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跳了起来:“自首?我不去自首!”
傅言没想到这个女人都被自己当面揭穿了,还死活不肯去自首,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如果你不去自首,我会马上把当年是你开车撞我的这件事告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