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业，秦素欢家的东西一点也不掺假，骨头汤很浓郁，里面的葱花一句蔫了，但还是能闻到一股葱香味，伴着骨头的香味，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到了时间，码头上的人们渐渐开始休息了，有人过来看，工头正在吃最后一碗，见大家过来看，他一招手：“秦姑娘为我们大家争取了五文钱，她自己却不能去干活，只能在这里卖这个，这个叫什么，快餐，对，快餐，四文钱，能吃饱，这里还有骨头汤，不要钱，一碗饭配一碗骨头汤，你们自己看！”

工头的意思是，秦素欢没有沾染大家的辛苦钱，又为了大家，不去干活，希望大家识趣点，照顾照顾她的生意，但他有担心他说得太含蓄了，大家听不懂。“这是什么话，我们自己带了，还吃啥啊？别白白浪费！”

“是啊，四文钱，挺贵的！”

“闻着很香，就是，就是有点贵，我也想吃，可我家里还有三个小的等着我养呢，算了算了，我啃两个窝窝头吧！”

“……”大家都不太愿意花钱吃，秦素欢也不生气，见有人真的拿出一个包袱，掏出两个干瘪瘪的窝窝头，她对秦素林说道：“三哥，我们不是带了好些开水来吗？你给他们盛一碗，光这么干巴巴地吃怎么行啊，刮嗓子！”

秦素林不懂秦素欢为什么要给他们送水，他瘪瘪嘴，不爽得很。秦素欢朝他挥了挥拳头，“还不快去！”

秦素新见他磨磨蹭蹭去给大家端水，悄悄来到秦素欢身边，小声道：“欢欢，你现在可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大了，要成亲了，这么懂事！”

秦素欢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洗碗，但脑子里却传来一道声音：“恰到好处的善良，获得积分十分！”

秦素新见秦素欢傻傻地，他贼兮兮地说道：“欢欢，你看那几个，你让老三给他们端水，他们还不好意思了，居然要了两碗，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知道放长线钓大鱼。”

秦素欢震惊之余，不由得高兴起来，什么叫做恰到好处的善良，指的是她给大家送水还是什么？看来，自己得空要去一趟空间，一下子就得了十分，算上之前的，有十几分了，她记得，一百两银子需要五十个积分，快了，快了，有一百两银子，她就可以买十几亩地，到时候，他们家就可以摆脱佃户的身份，还可以给大哥娶一门亲事。“你懂什么！”

说着，她站起身来，在围裙上擦擦手，让秦大海来洗碗，她则给大家送水去了。秦素新盯着秦素欢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怪异，他的妹妹居然这么善良？她什么时候这么善良？有人吃自己带来的吃食，也有人算了算，是秦素欢给大家争取了三十文钱一天，比以前多了五文钱，他们害得她不能在码头上干活，哪怕他们用四文钱吃一顿，还能多一文钱呢，何况，这四文钱也不是白给她，他们有饭吃呢。到了时间，越来越多的人来秦素欢这里要饭吃，码头上今天来上工的人差不多有三十个，一下子就卖出去一二十份，秦素欢欢喜得合不上嘴。秦素欢如同一只忙碌的小鸟，穿梭在大家中间，也有镇上来这边吃饭的，等最后一份饭卖出去，她吁出一口气。秦素新这时，又带来一个人，“欢欢，这位客人要一份。”

秦素欢摊开双手：“不好意思，已经卖光了。”

那人正失落，他也是听别人说，这边四文钱一份饭菜，能吃饱，比吃包子划算。秦素欢看了一眼木桶，木桶里还有小半桶骨头汤，她叫住那人：“我这里还有骨头汤，让你白跑一趟了，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就盛了一碗递过去。秦素欢会做人了，一开始忙碌，都没人发现，现在没人了，她这么做，一下子就显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