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还穿着三级的甲衣呢,而且,你们就在外面,我不认为她会伤害我。”
林夜耸耸肩笑道,说着不再解释,走了进去。 面对着同样想张嘴劝说的缪斯,他直接扭头命令道:“把大门关上!”
海洛丽思没有动,薇薇安想了想,无奈地挥手。 吭哧哧!—— 厚重的铁门闭合, 密室内,一片昏暗,唯有几点蜡烛。 林夜和缪斯面对面坐下,只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但即便在黑暗中,林夜也不由地感慨,作为美的象征,缪斯是在是太漂亮了。 她不是邱婉琪那种让人想起初恋般的美,也不是海洛丽思那种温暖人心的美,不是薇薇安充满贵气的舒适,更不是艾黎那充满进攻性的…… 缪斯的身上,仿佛天然散发着,让你沉浸其中的气息。 那种虽然带点欲念,但更多是欣赏的纯质的美。 “呵呵……” 正当林夜心中感慨着。 一阵轻笑声,忽然从缪斯口中传出来。 在眨眼,缪斯的神态已经变了,从原本自然纯粹的美,变成了疯披的美。 呃……就是那种,比艾黎还有邪性,但却有能够自洽,不令人反感的疯狂感。 那双猩红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毁灭世界,但却又充满浪漫感的想法。 “终于见到你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面对着极具侵略性的双眼,林夜尝试着沟通问道。 “无聊……太无聊了……” 哪只,她只是有些躁狂的,皱眉低喃。 “无聊?”
林夜听到她这话,脸皮不由地抽了抽。 你无聊就要搞破坏? 孩子,你病得不清啊!~ “那你怎样才能不感到无聊呢?”
林夜冷静下来,继续问道。 缪斯的负面人格,似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愣愣地沉默了许久,最后有些烦躁地喊道:“破坏!杀戮!毁灭!爆炸!……” “爆炸就是艺术!——” 看着她大声喊着,林夜只感觉违和中,还带着几分美感。 ——就特别的离谱,仿佛她说的都是对的。 爆炸和毁灭,也是艺术…… “什么东西,真搞不懂,为什么万年前的人,要搞出个艺术之神的信仰。”
林夜无奈地揉着眉头吐槽。 但话说回来,这太过缥缈空泛的信仰,形成的神明变成这样,好像不是不能理解。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缓解你的无聊吗?”
林夜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试图询问道。 缪斯的负面人格直接就被这话给问蒙了。 她好像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低下头,抓着头发,很是苦恼地使劲摇晃。 “我……我不知道……”她带着颤音地低声说道。 “你……”林夜有些惊讶担心地站起身。 “我,我害怕……”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泪水在空寂的密室里,清晰可闻地滴答滴答地掉落。 她似是想起了远古的记忆般开始喃喃自语:“我杀了他们……可是,这是他们祈求我的……不对,我不该怎么做……可是,这是他们的……” 那些自相矛盾的呓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 林夜看着这一幕,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他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抱如怀中。 “唔……” 缪斯的负面人格惊醒。 她试图推开林夜,但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却很小。 仿佛她体内,另一个意识,在拒绝她这么做。 “是他们让我这么做的,可他们又不希望我这么做……” 她放弃了抵抗,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林夜,茫然地说道。 林夜听明白了,她话中的“他们”,前后并不是指同一拨人,显然不同的人群,对艺术与美,有着剧烈的割裂。 由是,将艺术与美之神自己,也不得不割裂成了两个意识。 如果是数万年前,当时仍旧有着神格的缪斯,或许会有办法调节。 但现在,神明早已逝去,缪斯只是个拥有些许神性,但实则是个新生生命的少女。 她不该再背负万年前的错误…… 林夜心疼地看着她,伸手拂过她脸上的泪水,轻柔地安慰道: “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再是神,也无人责怪你的行为,那是人们自己的选择……” “现在,你只是你自己,你也要成为你自己。”
听到林夜温柔的声音。 缪斯的负面人格恍惚地晃动脑袋。 她嘴里喃喃着:“成为……我自己。”
愣了许久后,她眨眨眼,看着林夜仍旧迷茫地问:“可我不知道,我是谁。”
“你叫什么?”
林夜爱怜地问。 “有生命曾教过我,芙蕾雅……”她如是回答道。 “那你现在就是芙蕾雅,只作为芙蕾雅而存在。”
林夜轻抚她的脊背说道。 “我……我……”芙蕾雅愣愣出神地望着林夜。 似是结巴了,重复地说着我这个字。 “怎么了?”
林夜有些担忧。 但芙蕾雅的双眼却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但不是之前的癫狂,而是活泼狡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夜从她的严重,看到了缪斯的影子。 她们其实可以在心底相互沟通吗? 林夜心中如是猜测…… 忽然, 在这个意识的闪过的瞬间。 芙蕾雅的力气,忽然打了起来,主动抱住了林夜! “芙蕾雅?!——缪斯?!——”林夜惊醒,看着她不解地喊道。 芙蕾雅或者缪斯,将林夜压倒,开心的嘿嘿笑道:“芙蕾雅喜欢林夜,缪斯也喜欢林夜,芙蕾雅想要……” 林夜懵了。 —— 密室外边。 薇薇安、海洛丽思和纪菲,还在忧心地等待着。 突然之间,薇薇安和海洛丽思,一齐起身。 他们快步走到门口,同时露出了惊容。 随后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情绪。 “林夜大人真是厉害呢!~”薇薇安若有所指地笑道。 “主人真是……”海洛丽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诶,两位姐姐,发生什么了?”
纪菲不明所以,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好奇地问道。 “嗯……待会你就知道了。”
薇薇安微笑着回答。 —— 又是数个时辰后。 时间已经接近晚饭开餐。 随着薇薇安和海洛丽思察觉到动静结束。 她们才走过去,大力地敲敲门传音道:“可以开门了吗?”
密室内,林夜顿时一惊,虽然疲惫还是爬起身喊道:“再等一会儿!”
等到一切处理好了,这才让她们把门打开。 “主人一定累坏了吧,我已经烧好水了,你们先去泡个澡。”
海洛丽思只是瞥了林夜身旁的缪斯一眼,随后关怀地看着林夜,轻语道。 薇薇安则是上前,查看了一下缪斯的状态,这才眨着眼,笑着对林夜说:“林夜大人,明天是我了吗?”
“啊……”她们身后,纪菲长大了嘴巴,手里的毛线球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