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拿着手机问张裕:“这不会真的是你阻挠的吧?”
张裕两手比了个叉:“怎么可能,我之前说过俱乐部不会阻挠吕昂,你也知道啊,而且本来租借他出去还能给我们换一个外援,你告诉我我会真的阻挠他吗?”
张虞把手机塞给他:“那你自己看茵茵发给我的这些报道,虽然她也没说怀疑你,但是意图很明显了。”
张裕笑了:“哎呀真不是,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之前我问过林业辰,是吕昂他自己不愿意去的。”
张虞把手机撇到一边:“吕昂也真的是,这个事上一点也没和茵茵商量,估计这会茵茵还郁闷着呢,虽然她没说,我能感觉到。”
张裕:“我说过吧,根本不存在什么完全坦白的恋爱,这不就证实了。”
张虞两手一摊:“这下看你们怎么弄吧,我赶紧给茵茵回个电话去了。”
张裕拉住了她:“你别,这会估计也是她和吕昂说啊,你别凑热闹了,插足别人感情很烦。”
张虞:“你说什么?”
张裕:“我说你别插足别人的事。”
张虞:“这是别人的事吗?”
张裕:“你越说到时候人家吵架了,就像之前夏梦茵插足咱们两。”
张虞推了一下他:“滚吧你。”
张裕看着她的背影,两手一摊:“什么鬼,这怎么还真变成我的错了,得。”
张虞去了二楼的阳台,此时天已经黑了,她给夏梦茵拨去了电话。 许久,终于接通了。 “虞~”夏梦茵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精打采。 张虞有点着急:“你没事吧。”
夏梦茵在那边摇摇头:“没事啊,就是有点没想开,那么久了我都没意识到他试训成功了。”
张虞:“你和他联系了吗?问没问为什么不去?”
夏梦茵:“没有啊,怎么想都觉得他肯定选择去啊,报道里就像真的一样。”
张虞:“我问了张裕,他很确定这是吕昂自己的选择。”
夏梦茵:“那这个,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呢?我现在也不想问他,这么大的事情,完全没有告诉我,自己做决定了。”
张虞:“可能,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去日本,毕竟你在安西嘛。”
夏梦茵叹了一口气:“唉,我这就是怕这个啊,我特别怕是因为他考虑我的因素,这个责任不就是我,虽然我不愿意这样想,但是如果是他个人原因,别人怎么想都是因为这个。”
张虞:“你不要这么想,他又没告诉你,那就根本不是你左右了结果啊。”
夏梦茵:“我不知道,我们办公室今天也都在说这件事,你知道魏老师吗,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我俩今天都挺震惊的,他真的一点都没告诉我们。”
张虞:“那你一会赶紧问问,别因为这个有什么隔阂。”
夏梦茵:“唉,是啊,我再想想吧,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真的生气了,哼。”
张虞听见哈哈哈大笑:“你这个语气可一点都不像生气。”
夏梦茵大声说:“那你说是什么?”
张虞:“撒娇哈哈哈。”
夏梦茵:“哼我挂了,再见。”
张虞:“哎呀,这孩子。”
她看着挂掉的电话,摇了摇头。 下楼后,她找到张裕笑了笑:“得,应该没什么事,感觉茵茵其实也没怎么生气。”
张裕:“看吧,操心那两事都是多余的,那两个能吵起来?你等着吕昂带着他的魅力去说几句,她就立马好了。”
张虞:“哦,你这话说的,真猥琐。”
张裕:“可不是,而且吕昂留下说白了,难道不是为了她吗?”
张虞一拍手:“得,真让茵茵说对了,如果不是俱乐部的责任,那吕昂个人原因留下,别人只会想到他是因为女朋友。”
张裕:“不然呢?”
张虞:“万一他就是想留在安西城呢?”
张裕:“这个就需要太明确的解释了,不然谁会信。可惜当时没怎么问过,当时是他和林业辰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 夏梦茵还坐在家里楼下的小花园,虽然天黑了但是大妈们都还在跳广场舞,还有一些在遛狗的大爷。 音乐声和狗吠声混合在一起,让夏日闷热的晚上显得异常喧闹,但是夏梦茵的内心却异常冷。 她看着手机时而怒目,时而又大笑,用她自己心态变化来说,就像神经病。 她能够想起来知道获得试训机会那天吕昂那种渴望的眼神,也能想起来他们曾经为数不多的见面和两周黏在一起的日子。 他能留在安西当然是很好的,可是这个机会的失去也是事实。夏梦茵很怕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给吕昂拨电话,也没有发消息。 夏春雨慢慢走到了夏梦茵后面,拍了拍他然后坐到了她旁边。 “爸爸。”
她这才发现今天他从基地回来了。 夏春雨用手摇了摇周围的蚊子:“一个人在这坐了多久了啊,你看这胳膊上的胞。”
夏梦茵摇摇头:“一会,就想在这坐坐,换换脑子,最近一直在记女足队伍和队员们。”
夏春雨:“等我这阵子忙完新赛季准入的事,多和你聊聊这些。”
夏梦茵点点头:“好。”
夏春雨:“看到新闻了吗?”
夏梦茵笑了:“爸你这不是废话,我这职业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夏春雨:“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夏梦茵侧了下身,看着夏春雨:“爸爸,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确实不是俱乐部的原因。”
夏春雨笑笑:“这个你等吕昂告诉你吧,反正是让我信服的理由。”
夏梦茵:“让您信服?”
她看着有点泄气,仿佛吕昂留下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夏春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哦,你别理解错了,是让我们信服的,指的是一直运作这件事的人,吕昂对这些人的解释。”
夏梦茵半信半疑:“所以,不是个人情感原因?”
夏春雨拍了一下夏梦茵的头:“瞎猜什么呢?别乱想了,吕昂是那种人吗?”
夏梦茵:“吕昂不是那种人吗?”
夏春雨:“你再胡想,你就和以前的吕昂一样了,他是个已经22岁的男人了,这是他做出的决定,即便和你有关也是他做出来的,何况不是呢。”
夏梦茵使劲摇着他:“哎呀,你就先告诉我嘛。”
夏春雨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