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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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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毅然站在魔物面前,他要打败这个已经杀死多人的魔物。而魔物也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少年。「……快跑……」「……诶?!」「快点跑,我撑不了多久!!快跑!」少女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将挂在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那个,请您保重,我去寻找救兵……」少女头都不回地向着出口方向跑去。「呜——,呼——。来吧,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决斗了……」(……『碎石破(BrokenStone)』拜托了……)我早已给我的爱刀起了名字了,但碍于颜面,不敢当众说出来,但我一直明白,我应该为这把多次助我一臂之力的爱刀取一个名字。我和魔物相互对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观察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率先打破局面的『人形蜘蛛』,牠击碎地面,用飞溅的碎石遮掩牠的下一步动作,而下一刻,牠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将双手交叉,试图抵挡牠的突击,随即我便被击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而墙壁也被我砸出了一个大洞。我成功挡下了这一击,但我目前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护甲已经被击碎,手臂流血不止,貌似我受了内伤,嘴角不断有血流出。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牠就已经到我面前了,试图发起下一轮攻击,我下意识蹲下,然后翻滚到一旁,拉开一段距离后,我握紧了爱刀,(……看来只能试着用这一招了……)我闭上眼睛,右手开始发光,逐渐变亮,过了一会儿,我猛地睁开眼睛,而魔物却朝我冲来,连续不断向我发起突刺,我用『碎石破(BrokenStone)』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还是被牠击中,血液不停地从伤口涌出,而牠却毫发无损,甚至又想故伎重施,闪现到我的面前,紧接着一个横扫,我反应了过来,也随之蹲下,接着,我以右脚为发力点,伸展左腿,向着魔物方向扫去,而牠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在快要击中牠的时候,跳了起来,但是——「『星射线(StarRays)』!!」我已经猜到自己的扫腿大概率会被牠躲掉,于是我便准备在快击中牠的同时,蓄力释放魔法技,而事实也正如我的预料,我的这一重击被牠吃下了,浓浓烟雾包裹着牠……(太好了,这样就……)我呆住了,我将原本的瞬间魔法改为蓄力,这一击已经比原来所能造成的伤害已经高出了不少,按理来说牠会被我这一击所击伤,但在烟雾散去之后,牠仍伫立在原地,而我这蓄力一击只是将牠的上衣击碎了,而隔在衣服后面的,是我这辈子都难忘的东西——牠的上半身,从左肩一直裂开到右腰,与其说是裂口,更准备来说,应该是嘴巴,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牙齿,除了周围,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而在裂口旁,有一截东西挂了出来,还滴着红色液体,滴答滴答声在耳边回响,挥之不去。我忍住生理上的不适,强迫自己好好看着眼前的敌人,但是——「啊啊啊啊啊——!」「怪、怪物——!!」在我身后,一群小型冒险者队伍看见了这一幕,被吓得开始神志不清。(!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冒险者进入,那个女孩不可能没有提醒他们……)可来不及让我犹豫,魔物扑向了他们,扑倒了其中一个人,牠单手按住那个人的双手,将他提了起来——「不、不要啊啊啊!!!离我远点,快离我远点!!怪物,怪物!!!救救我,救……」没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整个人就被『人形蜘蛛』塞进他的大嘴里,而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不是说『人形蜘蛛』和人类外貌差不多,为什么牠是这副模样?!」他们都被眼前一幕吓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魔物对他们的屠杀,他们的四肢飞在空中,交错在一起,而他们的其他部位到处都是,而这一片区域被染成了血红色,他们的躯干全被牠塞进裂口里面。「救命,救命,救命,救救我,无论是谁都好,我想活下去……」他被缓缓塞进裂口里,而他想跑出来,但却无济于事,而他的嗓子也逐渐嘶哑,声音也逐渐减弱,最后彻底消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而魔物把目光转向仅剩的一个人……「……不要啊!!!!」我扑向他,赶在魔物之前,扑倒了他。「呼呼呼,你没事……吧……」他的双眼已经无神,眼睛已经浑浊,看不出任何光彩。「开玩笑的吧,怎么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拽紧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本来想在你们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哪想到这只魔物与寻常的魔物不同,哈哈哈哈——。」我彻底失了智,开始狂笑。「什么,什么叫做不同?!你给我解释清楚!!」而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魔物。「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从中间断开,上半身飞了出去,而魔物拽起他的下半身,塞进自己的肚子里。「呼呵呼呵呼呵——」我按捺自己内心的愤怒瞪着眼前这个罪不容诛的魔物,可这时——「啊——!」我朝向声源看去,可眼前这人让我不禁睁大了双眼,眼前这个少女,就是我救下的狐族少女——莉莉雅。「快回去,跑,快点跑!」我赶忙挥手,示意她回去,而她虽然有些迟疑,她的视线在我和魔物之间徘徊,但她最终下定了决心——「……贝拉大人,我不会逃避的!」「不,这次不行,我没法保证你的……」「不要说了!!」她打断我的发言,而她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沾湿:「请您,不要再说了,贝拉大人……」「可是……」「不要,我不要再丢下伙伴,独自一人活着了!!」我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女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坚毅。「……行,我来牵制牠,你离远一些,在远处配合我,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我快要落败的时候,一定要赶紧跑,别回头……」「可是……」「我要上了!!」我不想让她纠结下去,而我只是借战斗来回避她的后话,而她也只能配合我战斗。「神明的恩赐,请回应我的内心,降临于眼前之人,『光辉恩赐(RadianceCharity)』。」在莉莉雅完成咏唱后,我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而且我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更轻捷了。「莉莉雅,我的背后交给你了!」「嗯!好的,贝拉大人,我会一直辅助你的!」我内心的不安略有消退,只要我能与魔物继续战斗,那么莉莉雅就暂时不会有危险,但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魔物,我也很难不会没有任何反应,但愤怒是无用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打败牠,为牠手下的亡灵们报仇。「嘘——,呼——。」我缓缓伸出右手,对准那只魔物:「『星射线(StarRays)』。」我并不认为这一击能给牠造成多大伤害,但这是我对牠的抗争,对牠这个十恶不赦的怪物的不满,出乎我的意料,牠并没有躲开,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但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我的认知:牠张开那张如同裂口一般的大嘴,将我的魔法吞了进去,而牠毫发无损。(怎么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常识,娜塔莎小姐曾经给我的『地下城魔物大全』中应该包含了所有魔物,但却没有一个魔物像牠这样渗人,而牠这张能吞噬魔法的大嘴更是绝无仅有。换句话说,魔法根本对现在的牠造成不了伤害,而我也只能被迫与牠在近处开始战斗——「莉莉雅,我要与牠近战了……」「嗯,我会在你的身后帮你的……」「…………」我不想让牠与这只怪物接近,这不是常人所敢直视的。「神圣的光辉,缠绕身旁,助其获得力量,『春辉』!」我的头顶出现一个光环,点点星光从光环的中间散在我身上,使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更加轻便了。「『烈焰缠绕(FireTwine)』。」随之,火焰从刀颚延伸到刀尖,而这一点星星之火,在黑暗的地下城显得是那么光亮,如果夜空中的一颗星星,即便光芒很微弱,但还是能照亮一片黑暗。我半蹲下,紧握短刀,左脚用力一蹬,全力跑向『人形蜘蛛』,而牠也回应了我,也朝我跑来,我挥动右手的短刀,劈向牠,魔物也做出反应,用左手握住我的刀尖,而我也趁机握紧左手,向牠的右脸挥去,在快要击中的的时候,牠用右手挡住了我的左拳,而我也用力向下拽,将我的右手及短刀抽了出来,向后侧翻出去,然后再接近牠,我的左脚踩住地面,用右脚踹向牠,而牠也被我的这一踹后退了几步。「莉莉雅!!」「好的!!!」随即,一支箭从远处射来,击中了魔物的右肩,是莉莉雅在远处射箭,而这一击也成功干扰了魔物,给我创造了机会——「……你在看哪里?!」我也趁牠分心的时候,将短刀刺入牠的裂口,而牠也明显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震惊到了,「你中计了!」我趁机将刀送入牠的体内,但刀没有消失,反而是留在牠的肚子里。「果然如我所料,你的大嘴是将吞入的物质消耗完耐久度,然后再转化为魔力吸收进体内。但只要物质的耐久度根本不会损耗,就不会被你吸收,而继续留在你的体内,而肚子里不会被消化的异物会一直折磨着你,让你一直痛苦,而你也不能取出,一旦你的手伸进去了,你的手也会被分解为魔力。」我的豪赌是正确的,一切都正如我的猜想,此时魔物开始痛苦地蜷缩起来。(看来是我的胜利呢……)我缓缓接近牠,但牠突然站了起来,朝我发动攻击,而我也反应了过来,向后一闪,站在我面前的,是平缓的『人形蜘蛛』。(怎么可能?!牠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但随之,牠又朝我继续发动攻击,而我也将双手合十,挡住了这一击,击飞了出去,撞在地板上,弹飞了出去,接连撞出了好几个洞。「哇,嘘嘘嘘。」我已经精疲力尽了,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且貌似我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左手也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我也明白了——(不,没错,牠的力度变轻了,牠已经开始衰弱了……)但下一刻,牠转向莉莉雅,朝她的方向吐出蛛丝,而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爬起来,冲向莉莉雅。「快跑啊,莉莉雅!!」随即我口中吐出血——(看来我也快到极限了……)不,我还没有到极限,我还有力气,还有力气奔跑,我一定要救下她,突然,有一股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而我又有了力气继续奔跑,而我也赶在蛛丝前,将莉莉雅推开,但我因为没了力气,被蛛丝击中,粘在了墙上。「贝拉大人!!我来救你!!!」「别管我,快跑!!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们不能全死在这里!!!」少女表情开始痛苦,她明白自己如果又跑了,那么悲剧又会上演,是她的诅咒害了之前的伙伴们,以及眼前的他。但这次她不想再害死她了。「不,不,我才不要啊!我要救贝拉大人,救您回去,一起回到罗绮姐姐身旁。」少女拔出插在身旁的短剑,冲到我身旁,一点一点划着蛛丝,但无济于事,而『人形蜘蛛』一点一点靠近着我们,牠的嘴也蠕动着,想要吃掉身为美餐的我们。「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断啊,快点断开啊,来不及了啊!!!」莉莉雅割不开蛛丝,但魔物仍未停下步伐,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而莉莉雅也被逼急了,丢掉刀,用牙咬蛛丝,但无济于事。「快跑啊,莉莉雅!!」「我不要!!我不能放着你不管,我不能再苟活下去了……」她缓缓松开手,捡起扔在地上的刀——「……所以,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贝拉大人。真的很谢谢您和罗绮姐姐……」少女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滴到地上,但却不敢直视贝拉。「你在说什么?莉莉雅,活下去呀,这是我们的希望!!」「不,不要,我不要一个人苟活了……」少女握紧手中的刀,始终背对着我。「……是你们帮助了我,而我却给你们带来了灾祸……」「……」「……接下来,就让我为你争取一点时间吧……」少女缓缓转过头,头微微一侧,对我露出了无瑕的微笑,尽管她的泪水仍在流淌。「……再见了,贝拉大人,再见了,罗绮小姐……」少女举起她的剑,冲向那只魔物。「不要,莉莉雅——!」我不想再让悲剧发生了,已经有太多人在我眼前被这只魔物杀死了,而我却被困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杀死。(快点恢复呀,魔力快点恢复呀!)引爆蛛丝需要大量魔力,现在我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来引爆蛛丝。(……看来只能这样了。)「『烈焰缠绕(FireTwine)』!」我将自身点燃,将蛛丝烧断了,但我也被烧伤了,身上还残留一些星火,但我此刻顾不上那么多了,我踉跄地追莉莉雅,而莉莉雅一边接近魔物,一边释放魔法:「精灵之箭,聚集于此,迸射吧,『光明箭矢(LightArrow)』。」莉莉雅身旁聚集了三个魔力箭矢,随即按照莉莉雅的指示,射了出去,一只击中了裂口内,一只击中的右肩,而一只却从身边掠过去。(……是失误吗?)但这只是我的推断,那是飞过去的箭矢突然转向,猛地击中了魔物的背部,而这一击也给牠造成了伤害。(……是因为魔力抗性弱吗?)之前那一次交手后,我就明白,物理攻击对牠能造成的伤害很有限,但魔法伤害却意外对牠高,或许是因为牠还只是个S级魔物,没有对魔法产生强抗性。但还是无法改变,魔物也因为走到了她的跟前,「不要,莉莉雅!!」我知道自己赶不上了,但我不能让她送死——「『烈焰缠绕(FireTwine)』!『星射线(StarRays)』!!」我知道连续释放魔法对我自己的伤害很高,但为了救莉莉雅,我只能这样做了,于是一道火墙在莉莉雅面前升起,而光线也朝着魔物脚底方向射去,魔物也被迫远离莉莉雅,我趁机冲到莉莉雅面前,将她护在我的身后。「……你做得很好了,莉莉雅……」「……贝拉大人……」「接下来的交给我了,你去找救兵吧……」「诶……嗯,好的,你一定要撑住……」在我打发走莉莉雅后,只剩下两个狼狈不堪的对手,都快到自己能忍受的边界了。「……来吧,『人形蜘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手了,你必须死……」我已经没有任何能够抵抗牠的武器了,而牠却有一双手和四只隐藏的手,每次都堪比锋利的刀。(……看来只有这样了……)我握紧双拳,做好拳击的准备。多亏了前几天玑小姐的特训,我得以在这种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仍可以继续战斗。『人形蜘蛛』向我劈来,我及时躲开,并顺势抱住牠的手,再通过一个旋转转到牠身后,将牠的左手扣住,而左手被扣住的魔物一直在挣扎,企图甩开我,但我顺势将牠推倒,用双膝压住牠,然后顺势将牠的右手也扣到身后。牠被我逼急了,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试图击中我,我顺势松手,而牠这一击狠狠地击中了自己的手,两只手掌都脱落下来,其中一个因为魔力耗尽,化为烟尘消失了,而我抓住其中一只手,向其中输送魔力,防止因为魔力不够而消失。现在我有了武器,而牠也失去了一双手,还有四只手。当牠准备用其中两只手从断口处来替代断手,而我趁机将牠的两条胳膊全部卸下来,然后我握住其中一只胳膊,往里面输送魔力,而魔物只剩下一双手了,而我左手握着牠的胳膊,右手握住牠的手,等待下一步动作。牠紧接着朝我冲来,用双手疯狂砍向我,而我及时躲过,顺便将牠的左臂卸了下来,我再将牠的左臂捡起,扔进牠的裂口里——「『星射线(StarRays)』!」在牠分解手的瞬间,一记攻击击向天花板,碎石也随之砸中牠。「『烈焰缠绕(FireTwine)』!」在魔物爬出石堆,而我趁机蓄力,将高温火焰在魔物裂口处融化,流淌的热岩在其体内流淌,而牠的裂口也因为高温烫黑了,而牠也因为高温而痛苦,蜷缩成一团。过了一段时间,热岩凝固了,而牠的裂口也消失了,大概是因为深藏在裂口内,供应裂口魔力的魔石被热岩包裹,因为高温而裂开了。而我也精疲力尽了,跪倒在地上。可牠忍着疼痛,缓缓爬起,朝我走来,用力,一脚将我踢飞,而我也没有力气移动了,瘫倒在地上,但这时——一头如同丝绸般纤细的金色头发在我眼前飘荡,我缓缓睁开眼睛,而眼前这个人,就是我一直憧憬的人——『金剑』爱丽丝·华伦斯。「……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什么?我又是被她救了?那不就和那时一样了?!)我那时,被她救了,可却被她队伍里的伙伴当作懦夫所歧视。如果现在又被她救了,那不就和那时一样了,那我不就还是在原地踏步?!不,我不能再被她救了,我不能继续躲在爱丽丝·华伦斯身后了!「……不,不行,我不能再让你救我了!!」我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行动。「就是这里,快点来,贝拉大人还在与魔物对抗!!」是莉莉雅,她找来了一批冒险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与贝拉有着相同发色的少女发问道。「等等,伊卡洛斯,你太急了!」一个金发男主从她身后赶来,如果没记错,他应该就是爱丽丝所处公会的指挥官——『勇者』路易斯。随即又有一批人赶了过来,包括那个熊人,最后还有两个女生跑来,看上去像是姐妹。「哈?能让爱丽丝如此在意的人,就是这个毛头小子?哈哈哈哈哈!」基里艾嘲笑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少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让我继续,继续与牠之间最后的战斗,请你们不要干涉!」我一步一步走向魔物,牠只剩下一只右手,而我上衣几乎全无,武器也没有,但我仍举起双拳,与牠展开最后的战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强忍着肺部撕裂的疼痛,跑向牠,而牠也冲向我。一拳,我的右拳击中了牠的脸,而与此同时,牠的右拳也击中了我的脸,我们都向后踉跄退了几步,但又站稳脚步,再次挥拳。此刻,没有任何计谋,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凭借,只是一场单纯的肉搏,一场你死我活的死斗,而我就像斗兽场的勇士一样,徒手面对魔物。「……就像两只野兽一样呢……」基里艾如此形容少年与魔物之间的决斗。「……但是那个少年,他很温柔,为了保护其他人,选择对付那种魔物……」伊卡洛斯对他们的决斗如此评价。「就像是故事中的英雄一样呢……」「你是说,你最喜欢的英雄——利昂吗?」「……」而爱丽丝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决斗,若有所思。在相互肉搏一段时间后,我踹翻魔物,猛地骑到牠身上,一拳一拳打在牠脸上,而牠也舒展手掌,朝我劈来。我双手用力一推,我便从牠身上滚下,而牠这一击也击中了自己的肚子,里面支持牠生命活动的魔石也显露出来。我们缓缓站起,等站稳身体后,再次出拳,左拳与右拳交叉,打在对方的脸上,但我随即举起右拳,再次击中牠的脸,而牠也后退了几步,我趁机冲上去,左手从牠腹部的伤口钻入,握紧牠的魔石。魔物也发疯似的,疯狂用手击打着我,我的背部也因此被打得皮开肉绽,但我左手握紧魔石,右手握紧左臂,左脚支撑着自己,右脚蹬向魔物,我们双方踉跄后退,而我的手上正握着牠的魔石,我将牠的魔石连同周围器官一同扯出。而魔物也因为自己魔石消失,将要死亡而发疯,冲向少年,伸出右手,劈向少年。在快要劈中少年时,牠的右手化作烟尘消失了,随之是双腿,整个身体,而我之前插入其体内的刀也掉落在地上。我也彻底失去意识,昏死了过去,瘫倒在地上……「贝拉大人!!」狐族少女莉莉雅冲上去将贝拉扶起来。「这怎么可能?!毛头小子独自一人打败了S级魔物?开什么玩笑!」熊人基里艾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少年。在场所有人都用惊叹的目光看着这个白发少年,他毫无疑问是从童话书中走出来的英雄。「……谢拉,快去看。」「……诶——」「快去看,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基里艾,别用这种语气和我妹妹说话,别吓到她!」「米娅,别命令我,我只听从路易斯的命令!」「……好了,都别吵了!」伊卡洛斯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而谢拉也走上前去查看贝拉的面板。「……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点说啊,谢拉!」「等级刚升到LV3,两个技能升到圣级,全能力S——!」少女被眼前这个面板所吓到,他明显是新人,拥有的技能以及能力毫无疑问,是顶级冒险者一列的水平。众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一个刚成为冒险者一个半月的冒险者,就能独自打败S级魔物,就像童话中的英雄一样……*而在一处,黑衣人盯着贝拉看:「……天玑,干得不错,虽然略有违背我的命令,但还是做的不错……」「感谢赞赏,父亲大人。」天玑仍单膝下跪,低着头。「……那个,父亲大人。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吗?」一旁熊人少女提出她的疑问,而黑衣人转头看向她们:「……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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