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推开安子尘,看了眼女孩悲伤到落荒而逃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道:“爱情啊,总是那么伤~”“那你怎么还一脚踏进去了?”
安子尘收回视线,敛去眸底的复杂,调侃着问道。“我这不一样。”
她这是直接跳过恋爱的步骤了,想到这个就扎心。岑染突然颓丧。“嗯?”
安子尘不解。“没什么,安老师,我这刚刚也算帮了你吧,就没有点好处吗?”
她现在片酬可贵了。安子尘失笑,声音里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你想吃什么?”
“够意思!不过午饭我有人约了,你请我喝杯奶茶吧,我要最贵的那种。”
在说话的时候,岑染已经打开了手机APP,并且成功找到了附近最火的奶茶店。安子尘眼眸一暗,“是你的未婚夫?”
语气有些冷。岑染奇怪地看了眼安子尘,总觉得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难道是来了大姨夫?“不啊,他现在应该在忙吧。”
苏景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劳模。岑染继续看评论,正纠结着是喝杨枝甘露还是多肉葡萄的时候,一条微信条了出来。苏影帝:【不要喝奶茶,不要吃辣。】岑染:“……”她怀疑苏景是不是偷偷摸摸在她手机里安装了监控。不然,怎么她刚要点奶茶,这信息就过来了呢?其实她肚子已经不痛了,就连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以至于岑染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来着大姨妈这件事情。想了想,岑染忍痛把手机重新踹回了兜里。“怎么了?”
安子尘见岑染神情不太对,奇怪地问道。岑染恹恹,摆了摆手,“没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忌口。”
没有了奶茶,就如同没有了灵魂。安子尘被岑染这垂头丧气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竟然还笑?!”
岑染气愤地看向安子尘。安子尘抬手推了推镜框,“我看你状态挺好的,我还担心你会因为网上的言论的难过……现在看来,是我多想多了。”
“谢啦!我其实还好,反正对我来说,黑红也是红的一种表现。”
岑染看了眼腕表,无所谓地说道。“那我先走了,我朋友现在应该已经到帝都大学门口了。”
安子尘点点头,“那我就不送你了。”
他也需要去好好捋一下,他对岑染的感觉。安子尘本身就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情绪波动一两次他可能无法察觉,可今天他的情绪似乎因为岑染波动了好几次,这太不正常了。从专业的心理学角度分析,他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是有点喜欢岑染的。可这和他一直以来想象中的择偶标准完全不同。甚至,岑染的性格和外貌,都不是他本应该会喜欢的类型。“你要记住,你还欠我一杯奶茶。”
离开之前,岑染还特意强调了一遍。安子尘点头,心却想着,他绝对不会喜欢这么喜欢吃的女生。岑染总觉得今天的安子尘奇奇怪怪的,不过她也没多想,撑着伞走出了物理工程学院的教学楼,向校门口快步走去。**“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以岑姐的智商怎么可能考得上帝都大学?”
这可是帝都大学!帝都大学门口,马路上停着一辆骚包绿的路虎。驾驶座的窗户半开着,时简手肘微微曲起架在上面,不敢置信地说道。副驾,时七七正拿着小镜子补妆,“是吧,你也震惊吧,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惊讶坏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岑伯父捐了一栋实验楼,染染才能进的。”
“ 不过,染染今天心情可能会不太好,这么敏感的话题你就不要提了,省的她为自己的智商不足而感到伤心。”
时简随意地应了声,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格外潋滟的狐狸眸。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此时还往外冒着阵阵寒气。一旁的时七七还在说话。“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从哪里弄的签名照? 最近我看他围脖也没更新,超话里也没有一点动静,你说染染都和苏影帝都在一个剧组了,怎么连张签名照都要不到……”时简浑身的寒毛都快炸了,“姐!”
再说下去会死人的。“干什么?”
时七七猛地一扭头。一眼就看到了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的岑染,刚要说出口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染、染染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时七七心虚地放下了补妆镜,后背紧紧贴着座椅,笑容僵硬。岑染打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语气平静。“呵,不久。”
时七七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岑染:“也就从你们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吧。”
时七七:……**“染染,你就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你也知道的性格,我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
古兰宴,翠竹阁包厢里。时七七抱着岑染的胳膊不撒手。“ 我说了,我是自己考上的帝都大学。”
这事关智商,岑染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她这学霸美人的人设可不能倒。时七七:“好好好,是你自己考上的,我们都相信了,到时候如果有人说你笨,我绝对第一个上去揍他!”
岑染:“……”算了。“你们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岑染看了眼两人。时简终于能插得上话了,连忙解释道:“还不是围脖上那事,我跟我姐都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想拉着你出来散散心,换个心情。”
岑染心里微微感动,“谢啦,不过你们别担心,我挺好的。”
“对了,这个包厢是有卫生间的吧?”
岑染环顾了一下。“岑姐,按照你的要求,这可是古兰宴里唯一一个有独卫的包厢呢。”
时简奇怪地看了眼岑染,“岑姐,你这是咋了?”
岑染松了口气。放心了!“没事,有就好。”
反正她现在是对出去上卫生间产生心理阴影了,只要出门,剧情必然搞事。可是,没过多久。事实证明,她还是太过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