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异人。”
王翼冷笑:“准备蜻蜓弩!”
哗哗的脚步声传来,一队训练有素的家将迅速冲了上来。他们手中端着一具造型颇为奇特的弩机,这些弩机上面的弩弦弩臂造型与寻常的弩箭一般无二,只是放大了许多。而弩槽的下面却是一个软木活塞,上面却是一只光滑的竹筒!王翼眯起了眼睛,脸色微微阴沉。其实对于这次战斗还是非常不满意的,因为这次战斗的主要目的不止是全歼异人,而是要彻底耗掉袁家的异人力量!邹阳虽然具有威胁,但这个威胁还是比较遥远,而袁氏家族的威胁却是近在咫尺!可袁采薇竟全身而退,力量没有受到多少损失,这让他大感失望。尤其是,现在他精锐尽出,袁采薇已经看到了他的力量,以后必然有所防范,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把邹阳这支力量彻底消灭了。挟大胜之威,他又有了防范,袁家想再出头,也不容易。噗!一声沉闷的响声从旁边传来,一名家将手中的蜻蜓喷弩上的竹筒当中陡然喷射出一团绳索。这一团绳索在喷射出来的刹那之间,就在空中倏然展开,这团绳索上拴着三个铁珠,在弹出竹筒的刹那,就开始高速旋转起来。这根绳索在空中“嗡嗡”旋转,如同一只振翅飞翔的蜻蜓,化成一轮光晕,向战场上直飞过去!位卑不敢忘国,这些蜻蜓喷弩乃是墨家有感于塞外的匈奴年年侵犯边关而发明而出的一种专门对付匈奴骑兵的武器。这种蜻蜓喷弩一旦发射出去,飞旋的绳索就能缠绕住匈奴战马的马蹄,其后果自然就是人仰马翻。造成一种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但是现在看来匈奴还没有用得上,反而是秦泽这个家伙第一个尝了鲜。第二个、第三个……一支支晴蜓弩,向前秦泽的方向射去,只要有一个缠中秦泽,秦泽速度一失,必死无异。秦泽忽然看见四面八方传来“嗡嗡”的声音,只见一团团高速飞来的绳索如无数硕大的蜻蜓般,悠悠地向他飞过来!“这是什么古怪的兵器?”
秦泽心头一惊,看到一只高速旋转的绳索向他飞来,他手中弯刀一震,一刀就劈在这只向他飞来的“蜻蜓”上。但是他哪知道这条绳镖的绳索乃是用上等胡麻混合蚕丝以桐油浸泡制成,根本不惧刀剑的劈斫,这一刀劈斩上去,高速旋转的绳镖非但没被割断,反而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缠绕上来,绳镖上附带巨大的离心力一个拉扯之下,竟将秦泽给拉扯的趔趄半步,险些一头栽倒!“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器!”
秦泽好不容易收回弯刀,看着无数的绳镖“嗡嗡”旋转,如同无数捕食的毒蛇一般,向他迅疾缠裹过来!不好!秦泽迄今为止,几乎每次吃瘪,都是遇到了柔软而且攻击范围大的武器。看到这些向他飞来的绳镖,他不用想也知道,一旦这些高速旋转的绳镖就能缠绕在他的身上,一刹那间就能将他整个人彻底缠死!逃?逃也来不及了,四面八方,无数的绳弩,只为他秦泽一人。秦泽绝望了,他一直以为自已拥有了天下间最快的速度之后,就已天下无敌。可此时,他却异常的绝望。就在这时,七八条旋转着飞向秦泽的蜻蜓弩,却突然停下严下了。风仿佛停止了呼啸,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无数旋转的绳镖倏然停滞在秦泽周身一丈开外,就像挂在那里的一幅幅怪异的图案。秦泽心头一震,一股暖刹那之间,他只觉心底一股岩浆一般的热流几乎喷涌而出!“天行!”
秦泽失声叫了出来。空中,一个背生金属双翅的人飞了下来。俯冲向地面时,他背后的铁翅先是一敛,继而复又一张,完美地卸去他下冲的力道。他双脚落地,向前跑出几步,背后的铁翅哗地一收,聚拢在他的背后。“跟我走!”
周天行一把抓住秦泽的手腕,向仆便跑。空中嗡嗡的声音响起,又有绳镖和利箭向他们飞射而来。“当心!别让这些东西缠上!”
秦泽大叫一声。看着漫天飞来的绳镖,周天行冷冷一笑,迎着这些飞来的绳镖,右手似缓似快地划出一个圆圈来,轻轻地向外一划,左侧飞来一片绳镖忽然加快的速度,如同一只只蝴蝶一般,悄无声息地自两人头顶上一划而过,然后就和右侧的绳镖撞在一起!噗噗噗噗!两边高速旋转的绳镖撞击的刹那间就纠缠成了一团疙瘩,然后纷纷扬扬从空中掉落下来!这些难缠至极的绳镖竟然在转眼之间就被他这么一下就给破掉了!“干的漂亮!天行!”
秦泽大喜过望。然则与此同时,粗重的呼啸声音再次响起,旋飞着还未掉下的飞轮弩匣又朝两人冲了过来。周天行神情平静如水,双手在头顶盘旋如云,空中呜呜飞袭而来飞轮弩匣被他至轻至柔的念控力场一兜一转,随即借力打力,飞轮弩匣滴溜溜地盘绕了一圈后,忽然流星一般向发射的位置反弹了回去!弩匣落地砰然的声响起,内里储存的弩箭一瞬间被激发,漫天乌光从弩匣之中爆射而出,无数凄厉的闷哼惨叫之声从远处接踵传来,豪门联军道登时就被这连串的打击给彻底打乱。“走!”
周天行一把抓住秦泽,向外狂奔。秦泽大叫道:“天行,我们不能走,邹师和许多兄弟还被困着。”
周天行一边发力狂奔,一边道:“我只管你一人,其他人,早已一拍两散,他们的死活,我不管。”
秦泽奋力拉住周天行,怒道:“我和你,也已分道扬镳了!”
周天行唇边露出一抹无捺的苦笑:“有些感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的,否则,你以为我会来?”
秦泽咬了咬牙,道:“我不能跟你走,你不救他们,我就算跟他们一起死在这里,也绝不独自偷生。”
周天行叹道:“你的义气,若用在对的地方,那该多好。”
秦泽怒道:“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你心中的错,未必是我心中的错。”
周天行摇头,道:“你看,邹师他们已经冲出去了。”
“什么?”
秦泽欢喜地回头,却见邹阳等人仍被困在原地,不由一愣。他刚想转身询问周天行,后颈突然挨了一掌,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