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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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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城门,前面便是江南了。传闻江南美景颇多,美食亦是,不知能否有机会尝尝。”

仪琴指着面前的城门,拉着亦寒衣袖十分兴奋。“那就呆一段时间再启程啊!反正大师兄的封印很牢固,可以晚一天再到。”

紫曦转头对着仪琴说道。其实自己也很想在江南游玩,刚好跟着师父出来,算是一段回忆。“好啊好啊!听闻今日江南有秀女选修,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漂亮的姑娘!”

“出生世家的秀女选秀吗?那得好好看看了。”

紫曦也好奇。仪琴继续讲述:“这次选秀是三皇子亲自来帮皇帝陛下选呢!其实应该是皇帝陛下借着选秀缘由,让三皇子选妃呢!”

“原是念橘的兄长,倒是可以看看。”

说完四人便进了城。果不其然,闹区有许多匹马车停在一处门户门口,许多百姓都围着观看,紫曦和仪琴一道挤了进去,将紫卿和亦寒甩在了身后。可出乎意料的是,出来的女子却在哭泣。“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紫曦不解。仪琴也不知道:“也许姑娘担心害怕吧!可三皇子不是要选正妃吗?这门户也不像是有钱人户呀!”

这时一旁的女子听到仪琴的疑问,很是不屑:“姑娘有所不知,这三皇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心肠。这次是立了功得了皇上的允诺,允准三皇子择一处城选妃。众所皆知江南出美女,所以三皇子来这选妃了。选妃之余,来选妾啦!不然这些女子为何哭呀?嫁了皇家得不到位份,白白可怜了这些姑娘。”

“明面上是选妃选秀,实则强抢民女啊!”

紫曦算是听出来了。“这可不嘛!人家皇子殿下有皇上的允诺,且皇上也没说是正妃还是侧妃的,谁敢说话!”

女子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太可怕了,师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仪琴担心紫曦这张脸会出事。紫曦想到上次青楼一事,连忙点头准备往回撤,可身后早已挤满了观看的百姓。男子们一看到紫曦的脸蛋便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准备上手摸,却被紫曦一脚踹开。群众的声音引起了三皇子等人的注意,顺着群众的集合点只看到了紫曦的背影和周围男子的猥琐目光。三皇子让手下嬷嬷去把紫曦带过来,可嬷嬷还未碰到紫曦,便被紫曦拗了手,嬷嬷顿时间嗷嗷大叫。因紫曦转过身,三皇子看到了紫曦的面貌,顿时惊呆在原地。“殿下救救老奴啊!老奴手快断了。”

嬷嬷被紫曦抓着的手臂已经快背过腰去了。“来,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三皇子听到嬷嬷的声音,晃神了过来。一瞬间,紫曦身边站满了士兵,正打算好好打一架时,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知三皇子为何抓我妻子?”

妻子?紫曦、仪琴、三皇子等众人皆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师父?三皇子的脸蛋都快扭曲了:“什么?你的妻子?”

紫卿微微点头:“正是。”

“不可能,这位姑娘未挽妇人发,怎会是你的妻子。”

嬷嬷自紫曦松开手后,连忙逃到了三皇子身边。“不过是内人顽皮,不喜绾发,在下便顺了她。”

紫卿单手在前单手在后,说话底气十足,让人觉得不可侵犯。“本皇子就...”三皇子不喜别人欺压,正准备开口抢夺,却被紫卿打断了话:“皇城规矩森严,自是不会任由任何人强抢民女及妇人。当今圣上以仁爱治天下,想必三皇子不会做强抢民女一事,不知三皇子认为在下说的可对?”

三皇子瞬间被堵到说不出话,如若民声怨言扩散到皇城,想必父皇也会责罚自己,罢了,反正这女子也嫁做他人妇,不要也罢。三皇子“哼”了一声,便快步上马走了。众人见大部队走了,纷纷散去。那户人家连忙带着家中闺女上前致谢,紫卿简单应对后,便让他们赶紧回去了。那户人家走了后,门口就只剩下四人。场面一度尴尬,紫卿便带头往前走了。到了江南某家客栈,仪琴和亦寒问紫曦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步时,紫曦摇了摇头,称自己跟师父去茶馆喝茶听书就好。紫卿摸了摸紫曦的头,知道这几次的事情让她产生了排斥。仪琴拉着亦寒出去后,紫卿便带着紫曦来到最近的茶馆。“师父刚刚扮做丈夫,小曦都吓一跳呢!”

紫曦一想起师父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样子就好笑。“迟早的事,有何惊吓。”

紫卿一脸正经,喝了一口茶看着紫曦。紫曦笑脸僵住了,眼珠子左右来回摇摆:“师父似乎越发不正经了。”

紫卿笑了笑,没说话,替紫曦倒了杯茶。“师父,仪琴是谁?”

紫曦接过茶杯,想到了仪琴。“委身于世的灵族。”

紫卿见紫曦一脸茫然,便解释道:“灵族是仙族和魔族的后代,因破坏了仙魔不得相恋的天规,被仙族贬下凡间,永生永世不得列为仙班。灵族被贬后,不回魔族,一直存于凡世,以拯救苍生为己任,希望有朝一日被仙族认可吧!他们的灵力有净化能力,对亦寒有很好的帮助。”

“那为何我的魔法可以缓和?”

紫曦从小到大一直觉得奇怪。紫卿摇了摇头:“师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你的寒气似乎能够撼住魔气罢了。”

紫曦喝了一口茶:“那魔气可能清除?”

紫卿将糕点往紫曦那推了推,摇了摇头说道:“亦寒离不开魔气,他早已和魔气合二为一。只是现在魔气在控制、影响着亦寒,如若亦寒内心强大,有控制魔气的实力,有生之年能让魔气为己使用,就如你一般。但亦寒如果死了,他便会成为魔气的一部分,四处寻找寄主,危害其他人。”

“如果魔族魔尊出手,会不会有帮助?”

魔族修的是魔力,应该也有关联。紫卿却摇头了:“魔气非魔力,魔气是走火入魔后修行产生的,魔族修习的是魔力,产生不了魔气。亦寒的母亲在走火入魔自焚而亡的时候,将全数魔气渡到了亦寒体内。亦寒没有抵抗魔气的实力,所以才会被控制到现在。”

原来亦寒体内的魔气是这么来的。师父从未接触过魔气,一接触魔气还是为了替亦寒疗伤,并将一半魔气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时之间两边夹击,师父才会受伤。紫曦有些难受,但为了不让师父担忧自己的担心,便问了其他自己好奇的问题:“师父,能不能跟我说说开荒史?”

紫卿想了想,说道:“大地开荒时期,并无什么天、地、人、魔、妖族之分,父神、魔王、妖王和冥王一同将天地开成五荒,每人掌管一荒,其中人族由天族代为管理。因开荒时期的大气难以让人族存活,所以四神吸收天地之灵气,在人界种植了一颗神树,意在净化天地。可后来四人在争夺神树和统管天地之主时有了分歧,魔王便私自将神树改造成神器,也就是神树盏,意图炼化加强自己的力量,统管天下。但那时的天族早已强大,魔王在被俘之前,将神器抛下人界,自此被天族关押在符然山上,而魔族也归为天族掌管。”

紫曦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师父,那您的意思是说,魔族在强盛天地时期,天族在壮大自己的实力?难不成早就想坐那天下之主之位?”

紫卿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又有传闻,魔王不断私自干涉他族事宜,造成他人不满,为了避免魔王雄心大涨而使天下大乱,所以天族才先发制人。”

“那妖王和冥王呢?”

紫曦道。“妖王和冥王本就和天族一心,不过自从魔王被收服后,有太多的天族人请命父神,将妖族也一同收服,避免日后发生同样的事情。但天族才刚刚与魔族大战,多少天族人命丧此战,实力上大有落后,自然不会同意。妖族至今倒也未出声表明立场。”

紫曦托着腮问道:“师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紫卿看了看紫曦说道:“你师祖。”

停了停,继续道:“小曦确定不想去外面逛逛?江南可是出了名的繁华,多少人想来还来不了。”

紫曦马上摇了摇头:“我就呆在这里,不危害人间了。”

紫卿有些好笑但又心疼,随手施了法,将面纱遮住了小曦的半张脸,然后拉着紫曦就往外走。外面下起了小雨,但丝毫不影响百姓的步伐。紫卿带着小曦来到了一家服装店,里面的衣服甚是仙气,可是里面服装的价格吓坏了紫曦,每一件居然都是以黄金为单位,于是紫曦想拉着紫卿往外走,可是紫卿看着紫曦甚是好笑,将紫曦拉了回来,让她随意挑。看着自家师父坚定的眼神,只能认真挑选,一边乞讨不要太贵。紫曦从小到大都极为喜爱蓝色调,所以一眼就看向了一件材质如流水般华顺的丝绸华服。浅蓝略微透明为主的外袍,以金丝镶边,袍上还有紫曦幼时最喜爱的蓝花楹金丝条纹;内衫以浅白色为主,长裙上还有些条纹,看上去简单却又华贵,就是看上去冰冷了些。蓝花楹是紫卿带着紫曦周游时,偶然看到的。紫曦一眼便喜欢上,虽然紫卿带回了苍玄城种植,但在中原实在难以见到。紫卿笑了笑,转头跟老板结账。居然要500两黄金,紫曦马上阻止紫卿递交的手:“师父这是做什么?太贵了,看看就好。”

紫卿弯下腰对紫曦说道:“师父有的是钱,就怕花不完。再者,这花纹与师父送你的蓝花楹赤金步摇匹配,不好吗?”

转头便让老板包了起来,不容紫曦拒绝。出了门后,紫卿便悄悄施法将衣服收了起来,拉着紫曦又去逛别家的店直到用晚膳,才回到客栈与亦寒会合。仪琴问了店家小二,距离村庄还有两天路程,途中没有地方可以停顿,回到饭桌上时,微微趴在桌上感慨道:“天哪,两天不睡觉是什么感受,为何我们不用飞的?”

紫曦解释道:“昨日感知煞气变弱,许是大师兄咒术有效。不出所料,煞气在四五日内无法吸食人气,我们只要在三天内赶到,便可在最弱之日施加封印。这几天就好好四处走走,散散心,至于你说的不睡觉还是有办法解决的,别担心。”

仪琴对于剑术的封印不是很懂,只得点头。“我知道江南有一处风景甚是美丽,明天我们去看看?”

紫曦看了看紫卿,后者也看着自己,便欣然同意了。因入住客栈时,只要了三间上房,紫曦便与仪琴同住一间。仪琴睡在里侧,留了一半的空间给紫曦,便睡了去。只是没想到到了早上睁开双眼时,才发现外侧被子依旧整齐,撑起身子才发现紫曦坐在椅子上打坐。“师姐?”

仪琴见后者张开了双眼,便继续问:“师姐这是一夜没睡?”

紫曦怕仪琴想多,便说道:“我习惯入定代替睡眠,怕是不习惯睡在床上了。”

仪琴想了想:“师姐不介意我探探元神吧?”

紫曦懵懵的同意了,却看到仪琴神色有些复杂。“怎么了?”

仪琴道:“师姐的元神掺杂了些冥阴之气,许是将前世的记忆或者种种因果带到了今世,今生今世容易被前世种种所干扰。”

“什么干扰?冥阴之气是什么?”

紫曦问道。仪琴摇了摇头:“因人而异,或许师姐日后才会知道是何干扰。至于冥阴之气,很多人投胎转世时,容易沾染到,并随之出生,这应该就是凡世说的天疾。”

看了看紫曦继续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师姐是意识方面的问题,听闻师姐在无意识的时候,会内气大乱,想必执政长老是知道的。”

紫曦点了点头,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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