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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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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禁闭的欧阳诺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剑。向竹只是帮他恢复了身体,毒并没有全部解除。他现在的力量被毒封印了一半,震天唤不出,这剑还是沐幸给他护身的。欧阳诺知道向竹会提防他,但没想到向竹会关他禁闭,禁止他参与接下来的一切。欧阳诺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个小气鬼。”

被关上一整天了,好无聊啊,好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首领!”

“嗯,他今天有没有乱来?”

“小兄弟很安静,没有给我们造成一点负担。”

废话,嘴被封上了,能闹出什么动静?欧阳诺略感无语。向竹与外面看守的守卫闲聊了几句,欧阳诺本以为她只是从守卫这里得知情况后就会离开,没想到她吩咐守卫将门打开,自己亲自与欧阳诺交代几句。欧阳诺在为被关禁闭的事而生气,向竹进来后就背对着她。而向竹只是轻轻一笑,用一句话就拿捏了他。“今天碰到了那个会放电的女孩。”

欧阳晴!欧阳诺不计前嫌,转过身坐直身子听向竹说。向竹发现一提欧阳晴,欧阳诺就容光焕发,整个人瞬间精神。她心里暗想。这小子的弱点也太明显了。看着欧阳诺期待的表情,向竹也不辜负他,只是接下来的话,让欧阳诺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很遗憾,那位女孩并不站在你这边。刚不久沐幸汇报,祁希言又带着他三十多位下手骚扰,其中包含着那位女孩。虽然没见其人,但她的雷电袭击了在场的所有人。”

欧阳晴没有选择相信我?为什么?欧阳晴的行为无疑是在告诉他和向竹,自己相信祁希言,且愿意帮他。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欧阳诺就要按照约定。必须与她为敌。欧阳晴你到底在做什么!欧阳诺握紧拳头狠狠锤向身后的墙壁,可这并不能解少他内心的愤怒和不知所措的无助感。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当初突然互相看不懂对方的时候。欧阳诺十分自信过。信任在他和欧阳晴身上是最值得炫耀的武器,他们从未猜错对方的想法,也从未怀疑对方。可现在他又看不出欧阳晴的想法,如同欧阳晴开始怀疑他。信任这是消失了吗?不!我不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欧阳诺想起那场梦。他本以为的真相,其实就是场误会。在梦中对欧阳晴说清后,他以为的真相终究还是种以为。它并不能代表一切。一切都要等到跟对方说清后,才能算是真相。欧阳诺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对劲,眉头一展一梳,嘴巴一会儿张着想叫出声,但又一会儿安静的闭上。这人排解压力的方式真奇怪。向竹叹口气,开始回想过去。过去的事让她又笑又哭,没忍住向欧阳诺坦白:“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交出碎片吗?”

欧阳诺就看着她,反正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之前族里有人偷拿碎片要去干坏事,被我的老师发现,及时挽救了当时还可控的局面。而那人也被老师驱逐,最后投靠了敏池部落。”

敏池?难不成这人是祁希言?“那人曾经是我的恋人,我为了他,放弃了老师交给我的指责,放弃了继承族长的机会。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他是为了让我当上族长好获取碎片,才跟我相知相恋。”

我曾经也是一个天真无知,谁都愿意相信。可那次的事件让我知道,不仅我的爱是廉价的,我的真心也是。信任从那天起,便不在我的身上,我成为了一个生性多疑的人。欧阳诺有些惊讶,他不敢想象向竹与自己年龄差二十多岁的男人谈恋爱的样子。有点重口啊,首领。玩笑归玩笑,欧阳诺十分理解向竹,毕竟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伤透了心。可。信任不该被辜负,也不廉价才对啊。我们都在做些什么错误的选择啊?要带的话已经带到,要安慰的话也都说了,现在就看欧阳诺冷静下来后的选择。当然他也没的选,约定上说的很清楚,除非他还想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向竹解开欧阳诺嘴上的封印,反正距离虚假的语言还剩下一天,况且现在站队明显,欧阳诺也不会向着欧阳晴和欧阳冰雪。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继续封着他,关着他了。但向竹还是小看了欧阳诺的执着。他看着向竹离开,自己也随之逃离。他要找到欧阳晴问个清楚。如果欧阳晴真的选择相信祁希言,那么我……就不回去了。欧阳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着急向向竹汇报情况。“首领!祁希言带领他全族人又来了!领头的是那位会使用植物的女孩,她好像疯了,我们要撑不住了!”

向竹神情慌张,她算到祁希言会再次前来抢夺,可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全名出动。之前欧阳晴的雷电打伤了她不少人,那些受伤的人还没有恢复。人数上的差距,让一向沉稳冷静的向竹心乱了。疯了!他们都疯了!向竹大喊:“召集本族所有能抵抗的战士们,随我一同前去支援!”

“是!”

另一边,正如同守卫汇报的那样,欧阳冰雪疯了似的从缠着沐幸不放。沐幸顽强的抵抗,但面对欧阳冰雪疯了的攻击,并不完全占上风。这人究竟受了什么刺激?“草长莺飞!”

欧阳冰雪抓住沐辛的破绽,一记草长莺飞,让本就一直被消耗的沐幸无力的跪倒在地。欧阳冰雪本想乘胜追击,却被人一掌击飞。“放肆!”

向竹汇聚全力一掌击飞了欧阳冰雪,随后源源不断的将力量传递给沐幸,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欧阳冰雪安稳落地,抬头与向竹怒目对视。这些天中,向竹一直在提防着他们,本就忍气吞声了很久,可现在她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受够了祁希言的无知,她为了天鹅族的安宁,愿意帮助敏池重新选举新首领!她怒道:“祁希言这个老流氓在哪?”

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欧阳冰雪,她竟然哭了起来。眼里饱含热泪,藏不住的恨意使她面目狰狞。向竹一头雾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欧阳冰雪挥动着魔棒,咬着牙嘶吼:“让那个杀人凶手滚出来!”

向竹和沐幸一同瞪大双眼。杀人凶手?谁?昨天夜里欧阳晴回来后,就将齐闵休交代的事告诉了欧阳冰雪,也将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她。希望她能留下。但欧阳冰雪略有疑虑,她不是不相信欧阳晴。相反她无条件遵守朋友们下达的每一条计划。只是这次……因为欧阳诺动手打伤她的事情,欧阳冰雪一直耿耿于怀。她问欧阳晴:“他之前都打伤了你,你为什么还会相信他?”

“可现在如果是欧阳凌打伤了你或是我,你难道一定就会跟他彻彻底底断绝关系,不听他的解释吗?”

欧阳冰雪沉默不语,一瞬间她懂了欧阳晴的意思,可还是担心。担心会被欺骗。担心她会被辜负。欧阳晴捧起欧阳冰雪的脸,认认真真的解释:“还记得你之前问我,欧阳诺为何这样做的原因吗?”

“为什么?”

“他是在保护我们,只是受向竹压迫,他不方便向我们透露一些事,只能选择用极端的做法。”

欧阳冰雪半信半疑,真正不能让欧阳冰雪释怀的,还是那件事。她皱着眉,神情淡然,说:“可我还是无法原谅他,你差点就被他打死了!”

那时候的欧阳晴还是个孩子状态,力量本就封了大半,根本没有力量用于反抗。她不是欧阳诺的对手,可欧阳诺他还是对一个孩子下了杀手!欧阳晴似是开玩笑般,回答:“所以我将你留下,万一欧阳诺真的来了,你也可以把他打的半死。”

欧阳冰雪沉默了一会。原本是有些生气的,但冷静下来后,她对欧阳晴说:“我打不过他,还是你来吧。”

欧阳晴轻轻一笑,将欧阳冰雪揽入怀中,不断安抚她:“放心,我一定会带他回来的。”

我保证。到了第二天太阳落山,祁希言带着欧阳晴和齐闵休,以及三十位守卫,一起攻入天鹅族周边范围,进行骚扰。欧阳冰雪认为有欧阳晴在,祁希言他们这次不会输的太惨。可谁知受了重伤的齐闵休和祁希言相互搀扶,他们身后无其余人,只有他们两个回来了。不敢相信只有他们两个回来的欧阳冰雪冲过去,大声质问:“欧阳晴呢?”

“对不起,她为了引开你的朋友,独自一人和他战斗,可终不敌,死了。”

死了。祁希言说欧阳晴死了。齐闵休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这次的伤亡是出乎意料的。可欧阳冰雪仍然不信,她拽过祁希言的衣领,与他对视,大声对峙:“你在胡说什么啊!那可是欧阳晴啊!她怎么会死在欧阳诺的手里啊!”

齐闵休说:“是真的,我们撤退时,只看见那位少年回来了,他手中的剑还滴着血。”

祁希言眼神偏移,不敢去看欧阳冰雪的眼睛。他说:“对不起,我们伤亡惨重,没能带回她的尸体。”

没有撒谎。欧阳冰雪从祁希言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没有撒谎。是真的。欧阳晴她真的死了。是被欧阳诺杀死的。祁希言说了很多抱歉的话,说了当时的细节,可被悲愤刺激到的欧阳冰雪,没有听清他说的每一句。欧阳冰雪在心中,不断回忆欧阳晴昨夜说的一切。一切都是欧阳诺在保护我们。去他妈的!她到死还在相信那个混蛋!信任被辜负,她被骗了!苦衷,守护,这一切都是在放屁!欧阳诺他彻底成了一个疯子!他没有苦衷,也没有做戏。他辜负了她们的信任,彻底站在她们的对立面。“丰草成林。”

欧阳冰雪挥动着魔棒,脚下瞬间长处一片绿草,散发着幽幽青光,治愈了祁希言和齐闵休身上的伤,也为所有敏池部落的人增加了力量。她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冷静对祁希言说:“我现在治好了你们的伤,也增加了你们的力量。现在全体出击,一定能抢到碎片!”

祁希言感受身体上的变化,伤好了,力量也增加了数倍。他盯着欧阳冰雪看,眼珠一转,似笑非笑的回答:“好!我们今天一定要抢到碎片,救大家!”

欧阳冰雪逐渐失控,就要沦为祁希言杀人的利器时,她的脑中有段熟悉的声音不断提醒她。“冷静,快冷静下来!你这样冲动是会出大事的!”

“滚开!”

欧阳冰雪心里一声怒喝,打散了那个声音。现在谁都无法阻止她要杀欧阳诺报仇的决心。既然用欧阳晴的死来宣战,那便战吧!这一场,我们不会输!欧阳冰雪打伤了沐幸,引来了向竹,可就是不见欧阳诺的身影。她大喊:“欧阳诺被你藏哪了?让他滚出来!”

向竹也想,可当时她折返小屋,并不见欧阳诺的身影。向竹也不知道欧阳诺去了哪里。欧阳冰雪见向竹交不出人,便破口大骂。她越骂越脏,估计是把欧阳博平日骂人的话全搬来用了。而向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离谱,但她也实在受不了欧阳冰雪在她面前撒泼,低声问沐幸:“力量恢复了多少?”

“足够。”

“把她赶走!”

向竹一声令下,沐幸再次与欧阳冰雪交缠一起。欧阳诺前去敏池部落找欧阳晴,可路上不见任何人,周围安静的可怕。人呢?人都去哪了?思索后的答案让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折返。他们这是全民出击了?这群不讲道理的家伙,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他的速度极快,不敢有一丝懈怠。他担心自己回去晚了一步,就会有人因这场无休止尽的纠缠中受伤。他担心欧阳晴和欧阳冰雪与向竹之间的误会加深。欧阳诺内心祈祷,千万不要打得太狠,至少在自己回去之前。他越想越急,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这时一阵风吹来,风中杂着一缕红丝,从欧阳诺眼前飘过。这是?欧阳诺急忙刹住,伸手抓住了还未落地的红丝。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缕丝,但欧阳诺还是一眼就分辨出这是从落日扯下来的红丝。对于落日,欧阳诺再熟悉不过了。他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周遭的树木因为撞击而折断,地面也有被电击的痕迹。这应该是欧阳晴与人决斗后留下的。现在仔细想想也奇怪。沐幸说只见其电未见其人,他自己当时又跟祁希言和齐闵休决斗。那那时,欧阳晴在跟谁战斗?向竹吗?不,不是。向竹今天没有过领地,况且她也不会战斗。还会是谁?欧阳诺想得越深,答案越清晰,心跳也越快。欧阳晴她一定是出事了!他大喊欧阳晴的名字,内心在告诉他,欧阳晴现在一定昏死在这附近,自己必须快点找到她。是谁?究竟是谁?不安传遍整个身躯,愤怒也随之而来。他大声呼喊得不到一丝回应。又是一阵风扑面而来,带有些血腥味。欧阳诺闻着味道,顺着看过去,一抹橘红映入眼帘。落日随风而动,似乎是它拜托风向欧阳诺传达欧阳晴的位置。欧阳晴靠在被折断的树上,她浑身是伤,头上的血液落在脸颊上,跟头发黏在一起,风吹不散它。而欧阳诺的目光全部放在欧阳晴胸口上,插着一把陌生的剑。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嘴唇微张,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他不愿相信躺在那里的是欧阳晴,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可橘红色的落日又不得不在告诉他,那人就是欧阳晴。欧阳诺尽可能放慢自己的步子,只要自己不到达那儿,不抱起她,那人就不会是欧阳晴。只要自己再走慢一点,真正的欧阳晴说不定就会像往常一样,突然出现自己背后,吓他一跳。欧阳晴她,最喜欢整这出了!欧阳晴很强的。那不是她。那不是。欧阳诺红着眼,最后还是走到了欧阳晴的身边。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抹掉了粘在脸上的头发。看着如此熟悉的面容,欧阳诺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大声哭了出来。为什么?欧阳诺不断问自己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可心里想不出答案。他恳求有人能告诉他,但这次风也帮不了他。他只能无助的痛哭着,一遍又一遍唤着欧阳晴的名字。“呃。”

怀中的人突然发出了低声,眉毛也轻微的动了一下。可哭得撕心裂肺的欧阳诺并没有听见,直到欧阳晴胸口上的剑被他蹭掉,这才拉回欧阳诺的神智。欧阳诺捡起地上的剑,看了一眼它,又看向欧阳晴的胸口。胸口那儿并没有血迹也没有伤口。这?难道?欧阳诺整理自己的思绪,从怀中拿出欧阳瑾给的药,喂进欧阳晴的口中,不断给她传输力量。他心中没底,但还是抱有希望,他着急喊着:“晴,我来了。”

“呃。”

欧阳晴微张的嘴巴再次发出了声音,她在欧阳诺的呼唤声中,慢慢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她不敢相信的问:“阿诺?”

欧阳诺红着眼睛,笑着回答:“嗯是我,我来了。”

看着欧阳诺眼里的泪水,本来想生气的欧阳晴瞬间没了脾气。她伸出手抚摸着欧阳诺的脸颊,笑道:“我还从来没见你哭过呢。”

她伸出的手刚好接住了欧阳诺的一滴眼泪,欧阳诺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闭着眼睛细细轻吻。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欧阳晴笑道:“嗯,差点吧。”

今日晚时,欧阳晴与欧阳冰雪告别后,就跟着祁希言和齐闵休一起前往天鹅族的领地。可是途中有些奇怪。昨夜还些疯狂的祁希言,今天看着格外正常,又或是说他又变成了往日假装正常的样子。他一直盯着欧阳晴看,欧阳晴以为他有事情要说。可齐闵休就在旁边,她如果问祁希言昨天晚上说的叛徒是谁的话,必定会引起齐闵休的怀疑。毕竟自己昨天向他隐瞒了许多。没办法,欧阳晴只好忍了他一路。可快接近沐幸看守的领地时,祁希言却单独将欧阳晴喊了出去。嘴上说着是单独给她安排计划,实则趁她不注意背后偷袭。背后被砍出一个大口子,欧阳晴不可置信的退到一边,谨慎的看着祁希言。他这是干什么?祁希言收起剑,一步步慢慢靠近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已经证实他不打算装下去了。祁希言边走边说:“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力量,却还要跟你撕破脸?答案很简单啊,因为我不需要你了。”

他蹲下身子与欧阳晴对视,看到欧阳晴眼中充满了愤怒,他高兴极了,毕竟欧阳晴现在又打不过他,他可以尽情的嘲讽。欧阳晴为自己判断失误而懊恼,她瞪着眼睛骂道:“原来昨天夜里你倒下床痛苦的样子是装的!”

原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对他的猜疑!祁希言笑道:“你很谨慎,不过可惜,对于我们这些老演员来说,你的谎话太假了。”

“混蛋!”

欧阳晴大声骂道,身上迸发的雷电不断落地攻击,已经是失控的状态,只是为了自保。可祁希言身手出乎意料的敏捷,欧阳晴的闪电他几乎完美躲过。他瞧准机会,一个箭步冲到欧阳晴面前,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单手拎起。欧阳晴不断挣扎,却都是无用功,越有力的挣扎只会让脖子那出越收紧。祁希言笑道:“你很强,比那个欧阳冰雪强,可她却比你好利用。”

欧阳晴不愿相信祁希言,不仅她自己不信,还要带着欧阳冰雪一起敌对祁希言。好在三言两语就能将欧阳冰雪欺骗,而欧阳冰雪的力量也能跟沐幸斗上几回不落下风。这么强悍的力量且又好骗,那祁希言他又为什么要选择不好利用的欧阳晴呢?自己得不到她的力量,也绝不能让向竹得到。欧阳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说:“杀了我,你怎么向冰雪交代?”

祁希言当然想好了对策,他说:“放心吧,天鹅族背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我相信善解人意的冰雪小姐一定还是站在我这边,至于小晴小姐你嘛。”

祁希言险恶一笑,手上的力度加深,将欧阳晴狠狠的摔了出去。欧阳晴撞在树上,还没站稳脚跟,剑光一闪,身后依靠的大树就被祁希言砍断。而她也因为没站住脚,瘫坐在地上,躲了这一击,可她也没有力气躲避下一击。祁希言举起手中的剑,对欧阳晴说着最后一句话:“永别了,欧阳晴小姐。”

剑光一闪。祁希言将手中的剑刺向欧阳晴的心脏。但他万万没想到,欧阳晴胸口处的翠玉保住了她。欧阳晴拿出放在胸口的那颗翠玉,祁希言全力的一击,也没能在它身上留下点痕迹。欧阳晴笑道:“多亏了它,我才活下来。”

欧阳诺皱着眉说:“不,你口中的那个祁希言,一定不是真的。”

向竹曾经向他透露过,狂象善力,天鹅善治,而敏池善速。沐幸也告诉过他,祁希言虽然是敏池部落的首领,可他的速度是整个敏池部落里最差的。祁希言之所以能当上首领,全是因为他有呵护子民的心。沐幸也曾敬佩这位前辈,可他现在利用他的子民,用他们的生命,不断侵袭别人的地盘。欧阳晴也觉得欧阳诺说的是对的,她也觉得那人不是祁希言。她对欧阳诺说:“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昨夜他是在做戏。他眼中的恐惧,颤抖的双手,无论如何都想爬到我这边的强烈想法,不可能是假。”

之前那样说,只是一时气得糊涂。欧阳诺轻轻扶起欧阳晴。眼下情况不容他们坐下慢慢细谈,欧阳冰雪还在被祁希言利用,趁现在事态还未严重,必须尽快赶过去,阻止他们。欧阳诺紧紧拉着欧阳晴的手,边赶路边问:“按你所说,祁希言怕不是被人控制了?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傻吗,自家首领被控制,你觉得贴身护卫会看不出来?”

“那个叫齐闵休的?”

倒是很少听向竹和沐幸谈起齐闵休,自己本以为齐闵休只是个小角色,没什么背景。只是他大费周章控制祁希言,编造死亡预言,收集三族碎片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欧阳诺想起向竹那时说的话,他告诉欧阳晴:“向竹说天鹅族曾经有个叛徒偷取族中碎片,要干一件坏事。辛好被她的老师发现,挽救了当时还算可控的局面,后来那人被逐出天鹅族,投靠了祁希言,这人大概就是齐闵休了。”

“他要干什么坏事啊?”

欧阳诺摇摇头,具体的细节,向竹没说。一切都要等到他们到达战场,趁事情还可控的情况下,说清楚,解除误会才行。无论齐闵休要做什么,都要阻止他!他们坚定的心,在看到周围的断裂的树藤和无数具尸体后,慢慢瓦解。看着满地的尸体,欧阳晴忍不住捂住嘴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可置信的问欧阳诺:“这,是我们来晚了吗?”

欧阳诺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脚边的尸体多到必须踩着他们才能继续前进。欧阳诺拉着欧阳晴的手又收紧了些,带着她小心翼翼的踱步走过这片尸骸。尸群中,欧阳诺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虽然只是一杯酒的交情,但他们当时是真的把欧阳诺当作自己人。欧阳诺也知道,不然那晚的酒也不会喝得那么开心。可惜现在……欧阳诺为这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欧阳晴也是这么感觉。这场本不存在的战争,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但更大的震撼在他们找到欧阳冰雪后,悄悄降临。向竹与祁希言双双倒在血泊中,沐幸中箭无数,胸口那处还有块大窟窿,他的身下还有一只已经死掉的小白鹅。而齐闵休的长枪穿透欧阳冰雪的身体,将她举在空中。鲜血从她体内流出,滴落在地上的翠玉上。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齐闵休兴奋的大笑,笑声震耳欲聋,欧阳诺和欧阳晴听得属实刺耳。欧阳晴悲愤交加,她大喊欧阳冰雪的名字,可已经死掉的她再也听不见,齐闵休倒是发现了他们。齐闵休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般,看着他们的眼神越发的兴奋:“哈哈哈哈哈还有两个!”

他甩出欧阳冰雪的尸体,手握长枪就向他们两个冲去。欧阳晴本想迎敌,却被欧阳诺一把推开。欧阳诺对她说:“去救向竹!”

沐幸告诉过他,如果陷入危机,一定要最先保证向竹的安全。只要向竹还活着,那么其他人都有的救。欧阳晴重伤刚恢复,现在不宜战斗。可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他们两人,欧阳晴是真的想帮忙。余心力不足,只好听从欧阳诺的建议,跑到向竹身边。她还活着。向竹虽然还活着,但气息微弱,生死也在一瞬间。欧阳晴拿出属于她的那份药,喂给了向竹,不断向她体内传输力量。没一会,向竹便在欧阳晴的怀中醒了过来。“咳咳。”

“没事了吧?”

欧阳晴焦急的询问她的身体,向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也看了一下满地的尸体,和疯狂的齐闵休,她满心的委屈让她大声哭了起来:“啊啊啊!”

她记不清事情为何发生成这样?明明一开始她还占据很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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