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水清洋洋得意地说道：“明天就是小千秘境试炼的日子。你是道尊圆满，无法进入，但这小子可以。我记得当年进去试炼时，秘境之中，有一处考验人心智的地方，叫做诡幻空地。一旦接近，所有人都会陷入幻觉，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事物。往往有弟子受不了发狂晕倒，甚至伤了自己。”

天启宗所有弟子都参加过小千秘境的试炼。震旦自然也不例外，回想片刻，他点了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个地方。所以，你是想——”“让这小子趁明凤舞心神不定时下手杀了她，绝对能成功。”

沐水清自信满满地说着，眼中随即透出刻骨的怨毒：“虽然我很想按你说的，找几个乞丐来侮辱她，但夜长梦多。如果拖太久，再由你亲自动手，我怕会连累到你。倒不如让这小子来做，事后再把他灭口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就算别人知道了，也只会以为他恨极了明凤舞，宁愿杀了她再自杀。”

听到这里，震旦连连点头，心中几分不快全部散去。原来他的清儿不是看上了那小白脸，而是出于大局考虑，那么他就放心了。震旦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为了我着想。清儿，你真是太体贴了。这计划完美无缺，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吩咐那小子，让他明天动手。”

说着，他正要把林秋山拖过来，沐水清却再度拦下了他。迎着震旦不解的目光，沐水清笑得既恶毒又甜美：“这种事情，怎么能明摆着说呢？还是让我来和他谈谈，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对付明凤舞才好。”

一旁，林秋山心惊胆战地窝在墙角，看这对男女窃窃私语。他想逃跑，却不敢；想偷听他们说了什么，准备怎么处置自己，但却什么也听不到。正垂头丧气，忐忑不安时，忽然看到沐水清笑意盈盈地向他走了过来，然后蹲在他面前。只听她柔声说道：“对不起，你师兄比较冲动，我在这儿代他给你道歉。你刚才说是因为得罪了明凤舞才被罚来清扫通天道，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过节吗？”

林秋山本就对她存有非份之想，听到她轻声细语地给自己道歉，顿时连头骨都酥了。不假思索地，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听说明凤舞不但有天地异火，还会炼丹，连丹心长老最看重的弟子雪嫣然都求她帮忙，沐水清顿时嫉恨得无以复加。异火和炼丹师，哪一样不是修者梦寐以求的事物？这明凤舞怎么运气这么好，除了凤凰转世的身份之外，居然连这两样都被她占全了？克制再克制，沐水清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苦苦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平复片刻，她说出早已准备好的挑拨话语：“你竟然当众得罪了她，这可糟了，将来她必定不会放过你，一有机会就要除掉你。看来你的命比我还苦。”

听她这么一说，林秋山顿时吓了一跳，抱着几分侥幸说道：“不会吧……她，她明明当众说不计较，按门规处置就好。我受了这一个月的罚，她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