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四月斩钉截铁地回应着托尼“队长的强硬我比你清楚太多，他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更不可能选择投降然后死亡的结局。”

托尼望向了远方的圣诞，他正在和那个中间商亲切地交谈“我可没说，他会选择屈服。”

话音刚落，一股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把两个人直接掀翻。　　托尼被突然袭来的冲击波搞得有些头昏，没有任何的征召，前面就好像有一颗导弹爆炸了一样。　　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地站起身扶住树干抬起头朝前看去，什么都在爆炸中消失不见。　　直径约有五米多的深坑就在前方，汽车的残骸飞溅得到处都是。　　“该死！”

托尼暗骂一声，想起来身边的四月，随后开始在微软的火光里找寻着他的声音。　　好在两人本就靠得十分相近，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波没有把两个人冲散。　　托尼把四月翻了过来，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后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醒醒！”

晃悠了好一阵，四月终于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托尼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脸色，但也能从四月的声音里感受出来他的迷茫。　　“看来你也不清楚。”

托尼失望地把四月放下，站起身朝爆炸的方向眺望。　　原先圣诞和中间商站着的位置，看起来就是爆炸的中心。　　托尼猜得到圣诞会做一些事情，但他没想到圣诞竟然还能自爆，而且爆炸的威力还这么的恐怖，简直无法想象。　　这么强烈的冲击，托尼都不知道应该是多少当量的炸弹。　　“发生了什么？”

四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站在了托尼身边追问他。　　“我也不知道。”

托尼收回凝望远处的目光。　　他看到了新的车辆在第一时间赶赴了现场，已经有人打着强光手电开始搜寻是不是有幸存者了。　　“但我很清楚一件事。”

托尼一把抓住四月的臂膀放在自己肩上，然后说“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了。”

“好。”

四月同样看到有人打着强光手电，知道这里不适合再待下去。　　托尼搀着四月回到了农场的后院，这里的装备他们刚刚为了快速支援圣诞没有拿走，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这里。　　托尼帮四月绑上纱布，随口朝他问道“你知道圣诞的过去吗？”

“你可能不知道，圣诞召集的队员向来都是由他单向联络。”

四月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对托尼开始解释。　　圣诞的小队不同于其他的雇佣兵小队，他们从不在一起训练，也不会去探寻彼此的现实身份以及过去，只有在出任务的时候，大家才会聚集在一起。　　无论是任务，还是找中间人联系，亦或是找当地的人配合，又或是准备家伙，圣诞从来都是一个人去做。　　小队的其他队员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活下来。　　除开圣诞以外，每一个入队的人，都会用月份作为代号，一旦这个人死去，这个月份也就不会再被启用。　　“我是十二月。”

托尼微微低头，“除开离队的三个人，这个小队折损率还是很高。”

四月轻叹一声“这也没办法，因为我们不会训练彼此之间的配合，纯粹地在凭借个人的能力在执行任务。”

托尼震惊地看着四月，“这也的小队，你竟然还待这么久？”

“我也不想，你看离开的那几个家伙。”

四月仰起头，抬头看向星空“圣诞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所有人都是在赌，赌我们能活着回来。”

“赌够的人，宣布任务结束的那一刻，就能随时退出。”

托尼这下明白了，那几个雇佣兵为什么刚离开了墨东就退出小队，看来不仅有被背叛的原因，也有圣诞的任务过于危险的原因。　　刀尖舔血，都是卖命钱。　　赚够的人还面临了其他威胁，这样的事情任由谁都不会继续干下去。　　“那你为什么？”

托尼话没说完，他自己就想到了答案。　　四月望着星空，很是干脆地回应托尼“我不会赚钱，事实上我退出过一次，但很快就把钱花光了，还好又找到了圣诞，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干嘛。”

托尼点头表示明白，顺嘴问了他一句“你现在怎么办？”

四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托尼坐到了地上，抬头看着星空，如今他在这里既没有史塔克工业做支撑，也没有任何的实验室给他研发科技，而且想要完成高天尊就必须参与任务，他也有些犯难。　　过了好一会儿，四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　　他对着托尼说“你是个聪明人，这是圣诞在我们围堵中间商的时候交给我的，吩咐我如果抓住了他，记得把这个东西一并埋进土里。”

“什么？”

托尼看不到四月拿着个什么东西，这个时候的森林实在太过黑暗了，伸手不见五指。　　四月随手把手里的怀表丢了过去，托尼感受到怀里多了一个东西，拿到手里才知道是一个怀表。　　托尼摩挲着手里的怀表，朝四月发问“你丢过来的是一个怀表？”

“没错。”

“圣诞很信任你？”

托尼没能摸出这个怀表有什么问题，随即收了起来。　　“不知道。”

四月摇了摇头。　　突然一阵阵狗叫的声音响起，两人顺着声音望去，一群人正牵着猎狗，胸前放着战术手电朝这个方向寻来。　　“是血。”

托尼立刻意识是四月受伤的气味被追寻到了。　　四月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一把轻机枪边检查弹药边说，“你走吧，我受伤了跑不了多远。”

“他们肯定是圣诞说过的那个公司的人，估计是什么隐秘的组织吧。”

四月冷冷地笑了起来“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做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去做什么才能生活下去了。”

托尼皱着眉站起身，对着四月“嗤”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谁？今天谁也留不下我们，我说的。”

托尼端起步枪检查好枪械情况，又提起一个背包朝那边的人群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