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原因了。苏觅正想着,方启安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一双手眼看着就要搭上她的肩膀,小绿忽然从桌子上跳起来啄了他一下。“放肆!”
苏蕴眼睛发红,盯着方启安的手,恨不得直接剁了。十三,十五更是拔刀相向,想动苏小姐,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气氛剑拔弩张,方启安不仅不感到害怕,反而更加嚣张。“哎呦,想动手啊。”
他吊儿郎当的,摸着小鸟啄出来的细小伤口,眼神黏腻地划过苏觅的一张小脸,一股热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好久没玩过这么漂亮的了。方启安搬出自己的名号,“知道小爷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苏蕴怒不可遏,若不是初来乍到,他岂会如此憋屈,“再看我妹妹一眼,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苏觅按住了二哥,微微摇了摇了头。苏家在这里没有势力,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与眼前这人对上,他们讨不着好,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得不偿失。苏蕴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到底是窝火。但两人都没有想到,苏觅的这一举动让方启安误会了。“哥你看看,还是咱妹识时务!”
方启安乐坏了,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美人回去温存一番,顶着十三和十五暗含杀气的目光大言不惭,“我是知州府的独子,咱妹跟着我,那就是享福去了。”
苏蕴下颌线崩的跟紧,强忍着怒火叫来小二,“买单!快点!”
小二哆嗦着腿肚子,“客、客官,这位公子……付、付过了。”
方启安下巴扬起,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今日我做东,在这吃饭的全记在我账上!”
“公子大方!”
掌柜的立马跟上拍马屁,招呼着苏觅赶紧谢恩,“还不赶快谢谢方公子!”
苏觅几人并不配合,眼见着方启安的脸色愈来愈黑,掌柜缩着脖子,脸上的神情似是后悔过来。其他几桌的客人隐晦投来视线,大概是忌于方启安的身份,即使愤懑也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这几人,真是头铁,围观的人纷纷摇头,知州府的公子,那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啊。与此同时,京城。战北王府,暗牢。昏暗的牢房中,嘶哑的叫喊声渐歇,一人被吊在架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闭着眼,出气多进气少。而他对面,谢北辰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即使才观看完一场酷刑,也没有影响到他品茶的兴致。“饶……我错……”那人嗫嚅着,嘴唇干涩的起皮,“水……给我水……”谢北辰掀起眼皮,似笑非笑,“本王以为,你们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看来是本王高估了。”
虽是死士,却怕死。真给他们死士丢人,站在一旁的墨七狠狠剜了他一眼,手中的鞭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湿淋淋的,在地面上甩了一下,那人条件反射般瑟缩起来。“给我……水,我说……”他全说,三天没滴水未进,时不时就要遭受酷刑,他快要疯了。可怕的不是死,而是落在谢北辰手里,可想清楚这一点,已经晚了,他藏毒的那颗牙齿已经被墨七暴力拔了出来。前三天还卸了他的下巴,只至于到今天安上,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也无力思考咬舌自尽的可能。这就是谢北辰的高明之处,不过也可以看出来,这批死士的质量并不高。墨七腹诽,天底下就没有比影卫更可靠更忠诚的存在。喝了水,那人一点一点供出身后之人。“果然是他。”
谢北辰面无表情,与黑影几乎融为一体。墨七恭敬地站在他面前,“需要属下给五皇子一点教训吗?”
谢北辰没回答,反而说起另一件事,“这些天盯着谢延希,他有没有什么动作?”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后式微,慧妃在后宫权势滔天,连带着太子都避其锋芒,相必,谢延希那个蠢货一定忍不住。墨七想了想,“王爷,五皇子府上的仆人找到了白如圣,具体做什么底下的人离的太远,没有听到。”
说着,墨七又补上一句,“白如圣就是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采花大盗,听说,巡防营排了三队人都没有抓住。”
“废物。”
墨七点头赞同,可不是废物吗,自从苏小统领被撤职,巡防营被胡超接手,其性质就变了。谢北辰以手支颐,神色难辨,“去查查,他想让白如圣为他做什么事。”
“是。”
“爷!”
墨九突然跑了进来,弯腰在谢北辰耳边说了什么。“这一手,与谢弘真是一脉相承。”
谢北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墨七墨九看到,脊背挺直,便听到谢北辰吩咐,“这种好事不能只让本王一个人知道,传出去。”
“顺便把证据放在柳岸合桌子上,他应该对这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