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把木天佑半夜烧纸的事偷偷汇报给叶婉容了。许是确定叶婉容对这个很在意,所以王秋菊再次把此事说给叶婉容的时候,她明显就比第一次敢说了很多。“秋菊,难为你为我们家这般费心了,回头不给你涨工资都有些对不住你这份热心肠了。”
叶婉容说这些的时候语调那叫一个温柔诚恳。王秋菊一听要给自己涨工资,顿时诚惶诚恐:“太太,你和先生把我当自家人,没有把我当个下人,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我也没做啥,涨工资就不用了。”
“秋菊你可真是个实在人呢。像你这么实心实意为雇主着想的保姆真是不多啊!”
叶婉容仍旧语调轻柔,态度诚恳。王秋菊那点儿道行压根听不出叶婉容适才其实都是在嘲讽她,当然了若她真的有那样道行,估计也就不会一而再的把木天佑半夜烧纸的事报给叶婉容了。这一天仍旧过的很平静,晚饭之前木天佑和林四月双双回来用饭,跟昨天一样叶婉容招木天佑去楼上说话。不过这次王秋菊没有佯装去二楼找所谓丢了的手帕,她若无其事的在厨房忙活着。吃了晚饭,忙完了自己的活儿确定主家没有吩咐了,王秋菊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今天晚上王秋菊仍旧睡不着,又到了半夜王秋菊却没有听到有人起来烧纸。没人起来烧纸了,王秋菊竟然有些失望,许是紧绷的神经放下了,很快王秋菊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会儿,或许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王秋菊竟然听到又婴儿在哭。王秋菊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家里怎么可能有小孩儿在哭呢。王秋菊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可耳边仍旧有小婴儿在哭,她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这会儿没有在做梦后,心就提到嗓子眼儿。小婴儿的啼哭时断时续的,王秋菊颤抖着手把灯打开,然后房间里无任何异常。把灯关上不一会儿王秋菊就再次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一整个晚上王秋菊都没咋睡,次日起来做活儿的时候王秋菊的黑眼圈儿很明显。如果是年轻人偶尔熬个夜到也没啥,王秋菊快五十岁了,根本就经不起熬。“王婶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啊,还有黑眼圈了呢,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林四月对正在摆早餐的王婶子由衷的表达着关切。木楚楚也说:“王婶子的面色的确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是不是想家人了?”
木永和忙笑着对叶婉容道:“既然秋菊想家人了,就给她放几天假,让她回去跟家人团聚团聚。”
木相思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王婶子不是才跟家人团聚了嘛,咋又给她放假呢?”
叶婉容嗔了小女儿一眼:“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啊。”
数落完了小女儿后,叶婉容就面色和煦的对王秋菊道:“秋菊啊,你如果想家人了过几天就回去看看他们,这两天你不能走,我有些事,如果家里没你帮忙的话恐怕不行。”
“谢谢先生和太太的体谅,我没事的,岁数上来了有时候睡不着也正常,白天我补补觉就行了。”
王秋菊说完这些后就慌忙的回了厨房去。王秋菊昨晚几乎没咋睡就是被那婴儿啼哭声给闹的,她很想问问木家其他人有没有听到那声音,可她不敢问啊。一整天王秋菊都心神不宁的。等到了晚上躺下后王秋菊满脑子仍旧是婴儿的啼哭声,然后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等到了半夜,王秋菊就又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仍旧是断断续续的,只要把灯打开了那声音就没了。王秋菊拿着手电筒以及她白天利用出去买菜的机会买的一点儿纸钱,趁着夜深人静她悄悄的到了院子里。王秋菊没有在前院烧,她蹑足潜踪的到了后院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开始烧纸。眼看纸要烧完的时候,王秋菊再次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吓的她顾不得纸还没完全烧完然后就拼命的往回跑,跑的太急了一只鞋还还跑掉了。回到房间后王秋菊慢慢平复下来,她这才想起一只鞋掉了正要出去捡回来,然后就看到后院着了火。火苗子已经窜起老高老高了,眼看就要把木老那几个宝贝鸟笼子给烧着了。王秋菊知道若是不喊人的话这火肯定会越少越旺的,就在王秋菊犹豫着要不要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略显低沉的男低音:“王婶子,你这是又失眠了?”
“天佑,你咋又起来烧纸了呢,瞧你都把你爷爷的鸟笼子给点着了。”
王秋菊眼见木天佑是从后院出来的,她就理所当然的把烧纸引起火灾的事情嫁祸在对方头上。反正叶婉容知道木天佑半夜起来烧纸不是一次两次了。王秋菊以为木天佑会辩解,不肯背这个锅呢,没想到木天佑啥也没吭气儿,而是默默的把窜起的火苗子给用两桶水给浇灭了。由此王秋菊可以断定木天佑肯定也去后院烧纸了,他肯定跟自己一样都听到婴儿啼哭声了。刚刚的火肯定是木天佑烧纸引起来了的,对,肯定是这样的,自己烧的早就灭了。“婶子,火已经灭了,没啥损失,这事儿就当没发生,快去休息吧。回头等婶子回家看亲人的时候,我让我媳妇给婶子买点儿好看的头花什么的你拿回去哄孙女。”
木天佑诚恳的恳求王秋菊不要乱说话。王秋菊满口答应木天佑她不会乱说话的。回去躺下后王秋菊就没再听到婴儿啼哭,她觉得肯定是自己刚刚烧纸起了作用。自己烧一次纸就起了作用,咋木天佑烧了好几个晚上了,还没作用呢?好像他昨天晚上没有烧啊,还是他烧了自己不知道呢?王秋菊就这么琢磨着琢磨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天蒙蒙亮王秋菊起来忙早饭,她起来没多会儿木老就会起来。木老得出去遛他的宝贝鸟,加人上了岁数本来觉就少,所以木老是家里除了保姆外起的最早的那个。